“二哥,有信了。”
闷头火急火燎的赶到饭店,把得到的消息跟哥俩一说。
“二哥,一哥,要卖棒槌的是哈市来的一个盲流子,外号叫个许老猫。
听说有个姘头是十八林场的,这棒槌是他们在山里寻见的,具体的没说。
现在这伙人奔县城去了,放出消息到时候整个棒槌大会,价高者得。
你们要想拿估计有难度,听说那须子跟扇面似的,多少年没见过的好玩意儿。”
十八林场!
永丰村就在十八林场,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张初一和李二驴子对视一眼,后者找了个借口支走了闷头。
俩人也没心思点菜,一人干了一碗面条,直到两点多才等来了满头大汗的张树轩。
“我这消息不多,是一个叫徐老猫的在卖棒槌.......”
张树轩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一说,哥俩知道这和闷头说的差不离。
“他那姘头叫个啥史珍香,不是,史春芳,有个亲姐在十八林场永丰村。”
最后张树轩又补了一句。
啪嗒!
张初一猛地站起身子把桌子上的面碗碰到了地上。
“干哈玩意!一个碗三毛!”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大喊一句。
“咋了初一?”
张树轩瞅着失态了的张初一,再看一看旁边张着嘴巴瞪着俩眼的李二驴。
“初一,到底咋了?快说啊!”
“大哥,师傅他老人家去的就是永丰村!”
“啊!”
张初一顾不上说话,拉起两人就往门外跑。
“干啥去啊初一!”
“去找那个史春芳!”
张初一让大哥张树轩去县城,想尽办法打听许老猫从哪得来的人参。
他和李二驴直奔永丰村,心里突突个不停,迫不及待的要问个清楚。
而在榆树屯的颜红军和吴小亮,这边也遇上了事儿。
这个时候老百姓种完旱田以后,山上第一茬腐叶下面,好些个山菜都冒了头。
进入七月,牛毛广和野鸡膀子那是老多了,大老爷们要是进山了整一大背筐,回家搁开水焯完,把毛撸点,揉吧揉吧晾干了。
一斤能卖七八毛钱,老爷们体力好的一天挣个五六块那是跑长趟。
可是大兴安岭的冬季漫长,林子里的动物无论野猪黑瞎子,当冬眠之后都是下崽子的时候,也包括马鹿。
这母子一但有了崽子,为母则刚,和人类是一样事儿的。
所以你要是踩个山货,跟它整个顶头碰,它不认为你是踩山菜搞副业的,它认为你是来干它崽子的。
所以到了这个季节经常发生冲突,有让黑瞎子扒的,有让野猪拱的,也有让马鹿挑的,这都是常事儿。
榆树屯支书李有田的二小子李爱民,自从被榆树屯新来的知青刺激以后,收起心来认认真真搞副业。
尤其瞅着本家亲戚李二驴家日子越来越好,还有了缝纫机和收音机。
下定决心春天起完地以后,一到闲功夫就采山菜薅牛毛广,下网子粘黑泥鳅。
心里憋着劲儿到秋天再采松子,冬天到林场窜坡拉大头。
非得把日子过成榆树屯头一份。
本来李有田家的日子在农村来说就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一般人家根本比不了。
当爹的也劝过这二小子,可老李家明白,李富贵挨撅以后,这心思是放在了山下的林场里了。
现在村里冒头的就是以张初一为首的四个知青。
本家亲戚二驴子也不靠谱,所以这老李家还得培养个年轻人。
好多人把心思放在了李爱民身上,可这小子仿佛看不见一般,心里就俩字:
“搞钱!”
这头两天,李爱民带着李勇哥俩挖牛毛广,到后头这菜整回家了你得撸出来,撸完了得有人煮。
这一天,李爱民安排李勇在家煮牛毛广,这么滴就没让兄弟跟着自己上山。
他自己背着用楸树皮搁水泡完编成的大背筐。
只要不让雨阴了,放柴火棚里备好了,能使好几年。
自从李爱民收心以后,身体长的越发结实,膀大三粗是腚大腰圆。
他这背筐也大,都赶上了一般人家的一个半那么大,装的也多。
背上背筐他就上西面翻过杠包子里的石拉子沟深撸这牛毛广。
牛毛广一般喜欢长在山沟里的沟深或者草甸子的边子上。
它这玩意胖啊,一堆都一大搓一大搓的。
李爱民背着大背筐上正沟深,还真找到了一大片牛毛广,这玩意全凭运气。
不到一个多小时,削了半背筐,这家伙把李爱民高兴的,寻思着今天来这块来对了。
越削越起劲儿,沿着沟深越走越往里。
一个人也没人跟他说话,自然周围环境就安静。
而且现在山上的青草都长起来了,要是早上就点露水,那走道儿一点声都没有。
李爱民就搁这边上一大堆一大堆的整这个牛毛广。
隐约的就听见这个小沟塘子上头,哼唧哼唧的好像野猪羔子的动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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