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着喝水边磕着毛嗑,张大婶李大妈和金凤的好姐妹一五一十的把过程一讲。
“得亏人家这位小同志了,不滴啊你这姑娘今天,那野猪再把那歪歪树咬折了,那不出大事了!”
大伙一捧,这吴小亮更不好意思了,把个脑袋都快埋的胸腔里了。
自从脸上受伤了,还没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把他当中心呢。
往常跟张初一兄弟们出去,他都是尽可能的躲在后面,把脸转到人群外面。
蒋金凤的右腿上划着大口子,虽然包扎完了,可还是有点渗血。
可这个倔丫头,为了能看看救命恩人,不理会自己老娘和嫂子的絮叨,坐在堂屋灶台前的小板凳上是一步不挪。
“丫头,听娘话,回屋躺着去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虽然没伤到骨头,咱也得好好打对不是?”
“娘,我没事,你快招呼客人吧,别让人家觉得怠慢了。”
娘俩说话间,院子里吵吵把火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几个小年轻把吴小亮打死的野猪带了回来。
瞅着这一百四五十斤的大家伙被一枪打在了脖梗上,大家伙都拍手称赞。
“唉啊妈呀,俺看你年纪不大,枪管挺直溜啊。”
蒋金凤的大哥平时也爱下下套子,溜溜山,此刻瞅见这头野猪,和吴小亮背着的家伙事,断定这小子也是个跑山的。
仔细一打问才知道,原来妹子的救命恩人就是最近林场里红极一时,声名显赫的打虎四兄弟。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电视,人们的饭后娱乐活动大部分都是唠嗑扯闲蛋。
这红旗林场知青小伙打虎的事情传开以后,那是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此时此刻面对当事人,屯子里的年轻人早就里三层外三层把吴小亮围了起来。
孙油坊挨着林场不远,平时山上野牲口多是多,可大玩意儿基本没有。
最多见个獐狍野鹿,狼獾狐熊的,老虎这玩意儿,只有在老一辈口中听过。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提出的问题千奇百怪。
老虎会飞不?
老虎跳起来有多高?
老虎身边是不是刮着旋风?
吴小亮没了办法,只得张口解答。
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
慢慢的,这小子四九城自带的油腔滑调解锁成功。
那说词一套一套,大伙听得都入迷了,尤其是蒋金凤听着句里行间的儿化音,说话原来能这么好听!
崇拜英雄是六七十年的小年轻最喜欢做的事情,类似于现在的追星。
吴小亮的一番打虎故事,让在场的年轻人都为之着迷。
好几个小姑娘眼里都跟带着火似的,恨不得看透了他。
咳咳!
“肉好了,大家伙一人端一碗啊,还有刚出锅的贴饼子,咱老汉家板凳桌子不多,老少爷们多担待。”
蒋道理的一番打话刻意打起了官腔,不经意的释放出来的书记官威,让屋里的众人识趣的散了出去。
“小吴同志,粗茶淡饭咱们对付一口,来来来,上桌!”
老蒋头知道了这是京都来的知青,那哪敢怠慢,吩咐自家媳妇把碗筷刷洗了半天,还拿出了过年舍不得喝的玻璃瓶酒。
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
一瓶酒喝完,蒋金凤大哥又提溜出来多半桶散搂子。
就这么的爷三是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
你不醉,我不醉,老头跌倒地上睡。
酒品如人品,酒桌看人性,一顿大酒喝了俩钟头。
蒋金凤的老爹和大哥是比翼双双齐跌倒,呼呼大睡没烦恼。
蒋家在孙油坊也算是经济条件拔高的人家,这金凤小时候耳濡目染,自然也是能整点。
都说女人自带半斤酒量,老爹倒了大哥上,大哥倒了金凤来。
孙油坊好些个庄户都是闯关东时候来的鲁省人,自然而然的把酒文化结合当地习俗,那是量上加量。
吴小亮也头一次见这么豪爽的女中豪杰,酒是润滑剂,慢慢的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尤其蒋金凤在听到吴小亮脸上的伤疤是如何而来的时候,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那种深深的被认同感,让吴小亮找到了除了兄弟友情和家里亲情以外,别样的一丝情感。
蒋家的热情好客,亮子的敞开心扉,都让这个大兴安岭的夏天,变得热情似火。
“醒了兄弟?”
等吴小亮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我这是在哪...”吴小亮头痛欲裂,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这时,蒋金凤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粥。
“你可算醒了,快来喝点粥,胃里会舒服些。”蒋金凤一脸关切地说。
吴小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粥,“现在几点了,我好像喝大了...”
蒋金凤笑了笑,“天还没黑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算个啥。
你看看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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