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知青点里的张初一正沉浸在“不可描述”的梦乡之中。鸡叫三更,打破了夜的宁静。
然而,还没等张初一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又猛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被硬生生吵醒的张初一,睡眼惺忪,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刚要脱口而出一句经典国骂。
可就在话即将出口的瞬间,他的脑子忽然清醒了几分,顿觉不对劲儿。他心中疑惑起来:这榆树屯啥时候通 “公路” 了。
赶忙爬起身子披个大衣赶到了院子里,还在奇怪狗子怎么没叫的张初一打开院门,抬眼一瞧便愣在了原地。
一个站在雪地里的男人,身姿挺拔如苍松,他身着笔挺的军装,那绿色的布料上似乎还残留着战场上的硝烟气息。
肩章在雪地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他静静地伫立在雪地里,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塑。
一头短发如钢针般根根竖立,好似在拒绝任何柔软的靠近。男人的脸庞犹如被刀削斧凿般硬朗,棱角分明。
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仅仅是被他扫视一眼,便仿佛有寒刃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紧抿的薄唇如同被冰封的利刃,线条冷硬而决绝,似乎永远不会吐出半句温情的话语。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周围寒冷的空气仿佛真的无法近身,连平日里凶猛的三条猎狗,此刻也躲在狗窝里瑟瑟发抖,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他宛如一尊活阎王,让人望而生畏。
“你是?”
张初一缓过神来,瞬间挣脱出了对方强大的气场。他面色平静,缓缓开口问道。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经历过许多生死时刻,哪怕是面对凶猛的山君也不曾有一丝胆怯。然而此刻,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感。
对面的男人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张初一。他心中满是诧异,此人竟能如此迅速地从自己的气场中挣脱出来,着实不简单。
他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生死瞬间,所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曾让多少人胆战心惊。
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暗自思忖,这个张初一绝非寻常之人,定有过人之处。
“张初一吧,我是徐振山,陈妍的表哥。”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接着他伸出右手,脸上瞬间切换成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刚才那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从未出现过一般。
“噢,你好。” 张初一礼貌地回应着,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却满是疑惑与担忧。果然是按下葫芦连起瓢,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
握手的同时,张初一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远处的军用汽车,那车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显然,这个人应该昨晚就来到了榆树屯。
“不请我进去坐坐?”
张初一这才感受到对方冰凉的手心传来的一丝寒气,既然是陈妍的表哥,那今早的下马威也就解释的通了。
“欢迎欢迎。”
张初一脸上堆起笑容,热情地将徐振山请进了屋子。接着,他忙不迭地端水递烟,殷勤备至。
去偏房拿干粮的时候,张初一看到狗窝里那三条狗子正两眼无辜地望着他,心中暗骂一声不争气的玩意儿,心想平时白给你们吃香喝辣了,关键时刻却这般胆小怕事。
头大的张初一无奈地从空间里拿出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送到了屋里。对面的徐振山看似随意地坐在炕桌旁边,可那姿态却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他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刻暴起,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张初一坐在对面,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叫我表哥就行了,咋滴?跟我妹在一起时候的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儿呢?” 徐振山微笑着递过来一根烟。张初一望着那军绿色的香烟盒,一时有点愣神。
“这是军威,外面一般见不着。” 徐振山说完,便把刚刚拆封的整盒香烟递给了张初一。
“谢谢表哥!” 张初一咽了咽口水,赶忙先给徐振山点了火,自己才续上一根。烟雾入嗓,居然有一股中草药特有的清香味。
张初一这个老烟民不禁感叹,平时要能抽这烟,谁特么还戒烟啊?
那独特的味道在口腔和鼻腔中散开,丝丝缕缕的烟雾袅袅升腾。张初一和徐振山在这烟雾缭绕中相视一笑。
那一瞬间,仿佛之前的紧张与陌生都被这淡淡的烟雾渐渐消融。原本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这层烟雾的作用下拉近了不少。
“表哥,这次来是?”
略微有些别扭的张初一开口问道,对方不提点要求,他总感觉心里没底似的,打一棒子给一个枣吃,这套路对活过两世的他来说有些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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