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带着恶劣的笑捏住她的鼻子,等楼舒雨呼吸不畅转醒后她立马起来一个转身坐到桌子旁,倒了杯茶慢悠悠的笑问:“醒了啊。”
“我只是醒不过来,并不是没有意识”楼舒雨揉了揉眉心,语气多少带着点无奈。
“噗——”柳向晚衣袖掩唇发出一声轻笑。
第一次尝到生病滋味的楼舒雨觉得自己很不怎好,浑身发软不说,脑袋也重重的。
“你这呀纯属活该”柳向晚端着茶放到她面前,纤细细长的手指拿着一个不起眼的茶杯都能衬托出贵气来。
楼舒雨看也不看的接过一饮而尽。
“我喝过了。”
“噗—咳咳咳”楼舒雨望向她,一双冷眸充满了不可思议。
柳向晚唇微微上扬,眉毛也一挑:“骗你的。”
楼舒雨拿开被喷湿的被子扔到地上,竟是一声谢谢都不说就要走。
柳向晚在后悠悠道:“怎么回事,现在的人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楼舒雨脚步一顿,眉毛皱的老高,冷着张脸木然道谢:“多谢。”
柳向晚缓缓摇头:“应该尊称我什么?”
楼舒雨猛然抬头,骤然落入柳向晚充满戏谑的眼神里。
楼舒雨站了好一会儿,忽然用一声低不可闻的语调说了一句非常轻的话就夺门而出,留下柳向晚的笑声在后面传来。
她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了师慕鱼。
她走哪,师慕鱼跟到那,扰的她不胜其烦,说话也不好听起来:“身为半妖你不好好修炼,整日荒废度日,跟着我属实丢脸。”
师慕鱼一愣,脸上露出他自己都不懂的受伤表情来:“半妖……不能跟在你身边吗?”
楼舒雨冷漠又绝情,丝毫不会为他的表情心软一丝一点:“不能,而且你没理由跟着我,若是你比我强,我楼舒雨半句话都不多说。”
师慕鱼都她对视,倏然点头:“我明白,你们人族说过强者的身边要么是同伴要么是攀附者。”
楼舒雨长了一张薄情寡义的脸,多无情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好像她就不适合当个好人。
“那你等着我”师慕鱼目光坚定,修长的手指抚过脸颊,便显出了妖族的外表,一种异域魔幻的美出现在他身上叫人移不开视线。
楼舒雨只会将他这句话听成挑衅,毫不客气的回击他:“再过几百年你依然越不过我。”
还只是一根筋,没有懂太多人间说话方式的师慕鱼默认点头:“不会的,我会努力修炼的,我是妖族,修炼方面比你更容易。”
已经有点小恼的楼舒雨冷冷哼了声:“好,我等着看你的成就。”
“好”师慕鱼觉得她这句话就是跟他约定下一次见面让他跟着了,便兴高采烈的应下了。
楼舒雨欲要离开,师慕鱼忽然拉住她的袖子,一双眼睛带着跟小刀十分相似的天真无邪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师慕鱼。”
楼舒雨那会记人的名字,根本就不在意师慕鱼说了什么,她瞥了一眼他的手,嘴里冷冷吐出冰冷的三个字:“楼舒雨。”
师慕鱼灿烂一笑:“楼舒雨……这次我记住了。”
“我是水妖一族的,在偏远的蔚蓝水域”他忽然沉重了表情:“其他妖族说我是属于哪里的,但他们都叫我不要回去,但这次我不听了,我要回去,回去前我有一件事想向你确认。”
楼舒雨听到蔚蓝水域,蓦然就猜到了大半师慕鱼的身份,便耐着性子道:“说。”
“自打与你相见那刻,冥冥之中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在一块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确认一下吗?”
他的表情真挚,不参一丝杂质,在他的眼神攻势下,楼舒雨勉为其难的点头了。
“真的吗!”师慕鱼喜出望外:“那你不要动,我也不知道怎么确认,我传承的不是很完整。”
听到蔚蓝水域的柳向晚此刻也出来了,站在坊口定定的看着两人。
师慕鱼是半妖,传承并不完整,有些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此刻为了确认自己为什么对楼舒雨一见如故的原因他愣是用残缺的传承凝聚出了半吊子的法纹。
他双手汇聚蓝色的光芒,四周的水灵气缓缓钻入他手中的光芒里,刚开始只是一点水灵气汇聚过来,到最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直到蓝色光芒忽然落辉成型成一朵幽蓝色雾花灯图腾,圆形的叶瓣,花蕊水滴形,是妖娆的诡异之美。
那雾花灯图腾缓缓飘起,围着楼舒雨转了几圈,眼看就要钻进她的身体,柳向晚忽然从袖口扔出一条绸带将其打的粉碎。
雾花灯碎的那刻师慕鱼如梦初醒,他似乎还是没明白雾花灯的意思,但不妨碍他对楼舒雨的好感:“我不知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但它似乎很喜欢你,那就行了。”
楼舒雨捏紧了手指,总感觉要大事不妙,于是微微退了几步把脸高冷一别,淡漠的嗯了一声。
师慕鱼走到舟沿,回头看她:“最短五年,最长十年,等我强大了我会再来见你的,到时候站在你身边你也不能赶我走了。”
楼舒雨很想说没必要,修仙界玄而又玄的直觉确实没必要多信,他可能亲近她也可能只是她是大气运者。
有些特别的人总是能够感应到某个人的气运很好从而接近她,沾她身上的福气和运气,她感觉师慕鱼对她就是这种状态。
师慕鱼又多看了楼舒雨几眼,似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进脑海里,过了半刻钟才一飞三回头的消失在茫茫云海里,看他所离开的方向就是蔚蓝之域。
待师慕鱼走了后,拉着一张脸来到她身边:“什么东西飞来你都不防备?要不是我出手那东西是不是就落你身上了?”
楼舒雨捏了捏衣袖,咬了下舌头醒神,对谁都冷冰冰的她开口既道:“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认识那图腾是什么东西?”
柳向晚话到嘴边就吞了回去,闷闷不乐的:“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为什么要知道?”
她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楼舒雨那会是察言观色的人,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淡淡嗯了一声。
柳向晚愕然,生着闷气把脸一别,她的侍女有心哄她,又不知从那哄起,便索性低头当起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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