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澜江江畔。
夜幕将至,空中的橘日已隐入地平线下,淡淡的雾气笼罩在江面。
游玩的客人也早已离去,小小的酒馆内变得清清冷冷。
一张小桌,一盘牛肉,一份排骨,两只烧鸡,两只烤鸭,一份烤全羊,几颗青菜,些许蘑菇,两瓶烧酒。
满是生活的气息。
从某种意义上说算的上是母子的二人正坐在桌前分享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也说不清到底该怎么突破先天?”
举杯轻抿,君临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觉得差不多了,走一走,看一看,也就突破了。
要我说真挺简单的,一点难度都没有,完全不像楼里那些人吹的那般难。”
听着养子纯纯装逼式的发言,君婉默默的看向了墙角的棍子。
“咳咳,大概就是追寻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具体我也说不清。”
瞪了君临一眼后,自知自己天赋如何的君婉也没继续追问,而是朝君临举起了酒杯。
“来,喝一杯。”
酒杯轻轻碰在了一起。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君婉的声音有些许萧瑟。
“明明报了仇,但总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瞥了眼对面日常犯病的老太婆,君临识趣的闭上了嘴,筷子一刻不停的夹着桌上的牛肉。
待君婉反应过来,盘中的菜已经少了大半。
未等君婉指责,君临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朝廷最近搜的挺严,这酒馆怕是不太安全了,你可有什么别的去处?”
“有几处房子,但都算不上安全。”
“那怎么办?朝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酒馆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楼里那么多杀手,难免有人会出卖我们。”
君婉苦恼的蹙起了眉头,恶狠狠的瞪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几眼。
“没办法,等死吧。”
装作没有听见养母的抱怨,君临状似随意的开口道。
“过两天我送你去天机楼如何,想来令大叔是愿意收留你的。
护龙卫再狂也不敢在天机楼闹事,算算日子,我也差不多该提桶跑路了……”
话刚说到一半,君婉便眯起了眼睛,也不说话,只是眯眼看着君临。
目光充满了审视,好似把君临扒光了一般,让君临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
直看的君临尴尬的在不大的酒馆内抠出了个三室一厅。
“你都已经打算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一个小小的普通后天哪敢管你这先天宗师。
你可是堂堂天下第一刺客,我一个被你提携上来的废物哪敢有意见。”
见君婉阴阳怪气的怼了回来,君临难得硬气了一会。
狠狠一拍桌子,声音也大了几分。
“你不要不识好歹,丞相是替你杀的,我担心的也是你。
欠你的养育之恩我一定会还你,答应你的三个名字我也会做到。
天下之大,我去哪都行,但你这老胳膊老腿的,除了你那老相好,谁护得住你?
当真要我亲手把你埋进土里,立个碑。
哭上几天,跟苦情戏男主那般,为报仇活一辈子?
等个三五十年神功大成,去把皇帝宰了给你报仇?看不到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愣愣的盯着拍着桌子的养子,君婉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他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
到底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绝顶杀手,将谎言刻在了骨子里,哪怕是自己,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对视良久,君婉终是什么也没看出。
自己教出来的孩子彻底超过了自己,也变得有些许陌生。
或许是该欣慰吧,当初的无意之举换来了今日的一切,倒是大赚。
望着不准备退让的君临,君婉轻叹了口气,眼角似有泪光划过,一个人默默地收起了碗筷。
见此,君临的双眼暗了几分,在纠结了一小会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在骗自己后,君临还是低着头在脑中想起了其他的办法。
一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又凄惨又失落,一边在脑中已经将plan列到了十八。
心里还暗戳戳的想着。
不对劲啊,我那么深情的演说,怎么还不上当?莫不是被看出来了?
不一会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天晚上就走,有什么要带的都准备准备吧。”
看着一切都如自己所想的发展,君临的嘴角微微翘起,垂眸看向了仍弯着腰的养母。
“把那瓶埋了十几年的老酒带上吧,虽然令大叔可能并不在意,但礼数还是要有的。”
“随你”
……
青州,大牢。
泛红的烙铁,生锈的刑具,鞭子同肉体碰撞的脆响,惨厉的尖叫……
黑暗恍若野兽的巨口,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时不时的有阵阵野兽般的哀嚎从大牢的最深处传出。
暗色的烛火照亮了大牢内部的景象。
一名年轻的赌客满身是血的被绑在了刑架上,锁链钉穿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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