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自从知道时卿的心意,也是明白自家夫人已经生出和离的心思。
“只要是夫人自己的决定就好,松枝自是听从。”
时卿感觉有些困倦,这会正打算去床榻歇息,赵嬷嬷的声音在院外响了起来。
“侯爷,您是特地来陪夫人的?奴婢这就去命人准备好香汤。”
小团子的声音在时卿的脑海中响起。
【宿主小心,陆文柏是特地来圆房的。】
时卿翻了个白眼,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老夫人的鬼主意。
呵呵,让她言听计从,那自然是不可能。
陆文柏本就不干净,别人用了的男人,她才不屑,况且他是原主悲剧一生的始作俑者。
她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心中有了想法。
陆文柏推门而入,松枝识趣的离开,偌大的内室,只有身材高大的陆贰柏和时卿面面相觑。
“夫君今晚怎么得空来了?”
陆文柏无奈道,“夫人这是生气了,都是为夫不好,这两日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就要来抱时卿。
时卿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接触,只静静的坐在木桌旁,给时卿倒了一杯茶。
“夫君,说来当初你我成婚那日,还未喝合卺酒,今日便以茶代酒如何?”
陆文柏心中一动,原来她还记着当初的事,他压下心中的愧疚,柔声道。
“好。”
二人交杯换盏,时卿却是将手中的那杯酒泼在地上,她心中暗暗道。
“他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
那杯酒,是祭奠原主的。
而方才陆文柏的酒中亦是被下了药。
陆文柏起身走到时卿的身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只是才放下时卿,身体就软软的摔倒了。
时卿起身嫌弃的看了一眼陆文柏,拿出手帕将方才陆文柏触碰的痕迹擦去。
随后,时卿用意识和统子交流。
“团子,给他造一场梦境。”
团子恍然大悟,哦,宿主原来是用自己开外挂,不过似乎影响不大,它倒是将此事应下来。
“好嘞。”
只见星星点点落在陆文柏的身上,那是造梦碎片。
团子与时卿心意相通,清楚时卿要的梦境,于是打了个响指。
梦境之中,陆文柏做了一场春梦,体验却格外的真实,仿佛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床榻上,陆文柏发出古怪的声音,似是闷哼和怒吼,表情一脸的享受。
时卿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后闪身到了一边。
时卿起身,拿出匕首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洁白的床榻上流下一抹落红,是封建时代女子贞洁的象征。
半个时辰后,床榻的动静总算小了一些,时卿和衣而眠。
陆文柏醒来,感觉头疼欲裂,脑海中疯狂的闪过昨日与时卿在一起时的画面。
时卿生的娇美,身姿更是窈窕,令他几近疯狂,他竟是没有忍住碰了时卿。
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虚,他本意是应付母亲,怎么竟然与时卿欢好了……
也不知薇薇会如何,他心里慌得不行。
只是他转念一想,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很。
时卿是他夫人,二人行房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六年前,他与谢淑薇一夜风流后,曾经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回想起过去的诺言,此刻他却有些后悔。
时卿的父亲是巡抚大臣,母亲是富甲一方的苏家大小姐,家中不缺银子,正好填补侯府的空缺。
可谢淑薇的性子,他心里也清楚,此事要处理好,否则会闹的脸面全无。
时卿适时睁开眼睛,她脸颊绯红看了一眼陆文柏,轻声道。
“夫君。”
陆文柏不经意瞥见床榻上的落红,想起宴会时谢淑薇所说的话,心中原本还怀疑时卿的清白。
这会得知时卿确实无辜,不免责怪谢淑薇无端的污蔑卿卿。
陆文柏起身穿好衣裳,故作深情的看着时卿。
“夫人歇着吧,侯府的事以后有母亲处理,你好生歇着,等会我会让小厨房送血燕过来,你且吃一些,昨晚辛苦了,补补身体。”
时卿微微颔首,“是,多谢夫君体谅。”
待陆文柏离开后,时卿笑脸微沉,起身换了一身衣裙,顺便让人将被褥和床单全部都扔掉,换上崭新的这才作罢。
松枝敲了敲门,轻声道,“夫人,二小姐来了。”
时卿颔首,“请二妹妹进来。”
陆霜儿踏入栖梧院,脸上的怨气比鬼都重,她这大嫂最是讨好自己,怎么自己的话如今竟然是不好使了。
“嫂嫂。”
陆霜儿踏入房中,也没给时卿行礼,就自顾自的坐下。
松枝有些无奈,二小姐从来无礼,倒是不好说。
“霜儿,可是有何事?”
陆霜儿仿佛忘记昨日还和时卿闹过,这会巴巴的说道。
“明日是二皇子弱冠之礼,皇后娘娘邀请不少贵女前去,咱们侯府也在受邀之列,听说是有意给二皇子选皇妃呢。”
时卿挑眉,原来是沈清辞的弱冠礼选妃,也不知谁这么倒霉,要被沈清辞选走当皇妃。
疯批又病娇,还是离远点为好。
“妹妹也是适龄女子,去试试也合适。”
陆霜儿听到这话,显然心里十分的开心,说话也更加有底气。
“看来嫂嫂也觉得我很有可能当选,我也觉得是呢,京城的贵女,谁能比我的容貌出众。”
时卿默了默,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二皇妃不仅看容貌,而且还看重品性,若是缺少一二,终归是不妥。
皇室自有考量,但陆霜儿的迷之自信也让时卿觉得,这兄妹二人的憨如出一辙啊。
“妹妹有话不妨直言。”
时卿懒得与她兜圈子,陆霜儿拐弯抹角说了一堆,说没目的是不可能。
陆霜儿的目光贪婪的落在时卿的妆奁上,上面放着翠绿色的发冠。
绒面是用鸽子血的红宝石做的,四周的珍珠光滑细腻,一看就价值不凡。
当年宁远侯边境失踪,太后为了安抚臣下,于是邀时卿入宫,赏了这价值连城的头面,也是为了宽慰时卿。
她不过十六岁,就是京城众人贤良淑德的侯夫人。
然而,背后却也是付出不少,吃尽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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