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听到夏青竹的辩解,仿佛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为了勾引老爷,这些年你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女儿,老奴便好好的教训你,谁让你有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话音刚落,嬷嬷就让人准备好了木钉床,上面铺满了银色的钉子,只要靠近钉子,就会被扎的流血。
然而钉子很小巧,虽然能让人身体被扎的四处都流血,若是真的检查伤口时,却看不清楚伤口究竟在哪里。
正是这样,所以才可怕的很。
夏青竹许久没有江卿卿的消息,她的女儿很孝顺,每个月都会让人给她送信报平安。
然而,这一次她已经等了近两个月,还是没等到卿卿的回信。
夏青竹心中万念俱灰,她拼死养大了卿卿,难道如今保不住这个孩子吗?
若是这样,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而今只有无尽的后悔,在她心中徘徊。
夏青竹被带到了钉床上,嬷嬷并没有急着将她推上去,只是笑吟吟的说道。
“若是你肯主动躺在钉床上,或许我可以向公主求情,放江卿卿那小贱人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别怪老奴不客气。”
嬷嬷的话充满试探,夏青竹心中挣扎许久,最终毫不犹豫的朝着钉床走去,她闭上眼睛,平静的躺在了钉床上。
任由锋利的钉子将血肉刺破,夏青竹只感觉后背都是鲜血,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这一刻,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恍惚之中,夏青竹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年与江丞相在一起时的画面,他曾许诺以后绝不娶妻,所以向她的母亲提亲,将二人的婚事提上日程。
那时,一穷二白的江丞相绝非良配,是夏青竹被爱情冲昏头脑,最终不顾家人反对,将婚事答应了下来。
一转眼,就过去了许多年。
府中确实没有很多妾室,而她由正妻变成妾室已经许多年了,哪怕江丞相有意弥补,夏青竹都知道回不去了。
她的女儿因此成了庶女,如今更是被人威胁,然而她没有一点办法。
夏青竹不过在钉床上躺了片刻,渐渐的血色全无,脸色苍白的很,直到嬷嬷传给昌平公主消息。
“公主殿下,夏姨娘昏迷了。”
昌平公主头也不抬,冷然的说道,“管她做什么,用鞭子继续打,留她一条苟延残喘的命就是了,这就是得罪本公主的下场。”
江娴妤听到这里,心中渐渐勾起笑容来,她天生就是人上人,江卿卿与她是天壤之别,就该跪服在自己脚下。
“娘当真是疼爱我,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也要仰仗娘取名了。”
昌平公主收起狠厉,冲着江娴妤笑了笑。
“你是娘的女儿,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任凭是谁敢拦了你的路,娘都不会轻饶,好孩子,这泼天富贵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江娴妤无比怜悯的看着夏青竹,然而,心情却更是舒畅起来,这对贱人母女不该留着,一起下地狱吧。
“娘,夏姨娘如今还有指望,听闻爹爹对她总是念念不忘,我担心她抢了娘的位置。”
昌平公主收起笑容来,她在丞相府做了当家主母,更是收起自己的公主性子,可不是让人作践。
她的夫君心里若是没有自己,她只能找别的人开刀了。
江卿卿母女并非无辜,这些狐媚惑主的玩意,倒是贱命一条,就该烂在泥泞之中,永远翻不了身才好。
“过两日,我会请定国公夫人一叙,她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倒是你,万不可动了胎气,伤了自己。”
江娴妤乖顺的说道,“娘,女儿明白。”
夏青竹那边传来惨叫声,昌平公主冷哼一声,“贱人就是矫情,不过是伤了皮肉罢了,就这般承受不住,还敢妄想夺走江郎的宠爱。”
夏青竹伤痕累累的被人从钉床上抬下去,脸色惨白的很,然而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在意卿卿是否活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断桥上,江丞相和书童路过,夏青竹不顾形象扯着嗓子说道。
“请大人和主母高抬贵手,放了我和卿卿。”
江丞相怒骂一声,“家丑不可外扬,她竟然对公主威逼利诱,难道就不担心白家人的死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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