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几块钱,让小溪拿着玩吧,我答应了去香江给她带礼物的,总不能让我食言不是?”楚洋笑着道。
何惜君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嘴上功夫比不过楚洋。
“快吃饭吧。”
她把菜端到桌面上,朝两人招呼道。
楚洋起身,抱着海带去压水机边洗了洗手,然后上桌。
酒已经倒好了,是站里聚餐多的惠泉大绿棒子,还提前放在冰柜里镇过,一口下去从喉咙眼爽到胃里。
再嗦一口辣炒花蛤,又从胃里爽到了天灵盖。
“何姐你也坐啊,来陪我一起,一个人喝没劲。”楚洋招呼着。
何惜君想了想,反正站里歇了,明天不用早起干活,就顺从地坐在楚洋左手边,自己拿碗倒了一碗啤酒。
“唉对咯,来何姐,咱两走一个。”
楚洋拿杯子和她的碗碰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吨吨吨’。
海带在一旁看的流口水,怎么阿妈和楚洋阿哥都这么喜欢喝酒啊,那玩意有那么好喝吗?
“想喝啊,来尝尝!”
楚洋拿筷子头在酒杯里蘸了点,逗着海带。
后者伸出小舌头一抿,紧接着皱起了眉头。
“哎呀,苦苦的,一点都不好喝,呸呸呸~”
“哈哈哈……”楚洋乐的大笑起来。
啤酒这玩意,就和王老吉一样,一般小孩第一次真没几个能习惯的。
“看你下次还馋不馋。”
“阿哥坏!”
海带嘟着嘴巴道。
两人一人喝了三瓶啤酒,楚洋就没让何惜君再开了。
啤酒这玩意太涨肚子,再喝就吃不下饭了。
又吃了两碗米饭,把炒花蛤的料汁倒米饭里一拌,那叫一个宣,有点像天然的蚝油。
吃完饭,楚洋和个老太爷似的点着根烟,溜达到躺椅边就要坐下。
“嗯~”
突然,他一拍屁股,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硌自己。
摸出来一看,笑了起来。
“何姐,你过来一下。”
楚洋喊道。
何惜君正收拾碗呢,听到楚洋喊她,擦擦手,走了过来。
“怎么了阿洋,是不是有蚊子,我去给你点盘蚊香。”
“没有没有,是有东西要给你。”
楚洋手一摊,掌心躺着一个小透明玻璃瓶。
何惜君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玻璃瓶上的洋文小字,问道:
“这是外国香水?”
“哟何姐,你这鼻子够灵的啊,这都能闻出来。”楚洋笑道。
“你这味道是茉莉花香的,我平时和花花草草打交道惯了,就对花香比较敏感。”
何惜君解释完,接着道:“不过阿洋你这香水太贵重了,我真不能要。”
“贵重啥,也就和六神差不多,姐你拿着用,省的海带说你现在身上总有一股腥味。”
“你之前身上可都是花香,要不是我把你拉来开收购站,也不至于沾上鱼腥味。”
楚洋不由分说地拉过何惜君的一只手,将香水拍在了她的掌心上。
“哎呀你这……”
何惜君又羞又恼,刚才楚洋动作太快了,她一个不防备,竟然给他得逞了。
还有,谁身上总有一股鱼腥味呢?
她可是每天都洗头洗澡的好不好,还拿香皂搓。
“咳咳~不好意思,手误手误,总之何姐你就先用着,反正花味的别人闻到也不怕。”
那倒是,村里头谁不知道何惜君喜欢摆弄花,身上沾点味道的确没人会说啥。
“那……那好吧,不过以后不许买了,给我用太浪费。”
绷着脸说了一句,何惜君回身快步钻进了厨房。
楚洋微微一笑。
以后不许?
才怪!
有一就有二好不好。
“阿哥,我什么时候说过阿妈身上有味道了?”
海带突然开口,幽怨地问道。
她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楚洋:咳咳~咳咳~
“那啥你有次做梦的时候说的,不过阿哥相信你不是故意嫌弃她,你阿妈也会原谅你的。”
“真的?”
海带疑惑了。
难道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阿哥总不会骗自己吧!
“好了你乖乖在家,阿哥先走了。”
楚洋有些心虚地拍拍屁股,带着土豆离开了何家。
走到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麻蛋忘记拿个手电筒了。”
幸好楚洋手机还有点电,借着光和路两边村民家院子里的灯火,勉强能摸黑走。
路过孙庆军家的时候,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
“谁?”
听到动静,堂屋内传出孙庆军的声音。
“军叔是我,楚洋!”
“汪汪汪!”
土豆跟着叫道。
“是阿洋啊,你怎来了,不是在小何那吃饭吗?”孙庆军问道。
“吃饱了,出来才发现外面黑,忘记带手电筒了,就来你家借一个。”楚洋回道。
“哦,那我去给你拿。”
孙庆军转身就往工具间走去,边走嘴里还一遍囔囔道:
“奇了怪了,收购站不是放了好几个手电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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