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明宛就疯了!
网吧的监控录像显示,昨晚,就在网吧的大厅,有人大大方方地撬开了她的行李箱,摸走了她锁在里边的手机和两千块现金!
明宛甚至庆幸他至少没把行李箱整个儿拿走(怕不是懒得搬下三楼),要是身份证也丢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活。
“你们看到有人撬行李箱,不觉得奇怪吗?”明宛忍不住质问网管。
明宛实在是不想折腾了,不说这种案子一般没有下文,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没有意义;
她还躲着燕恒灿呢,不好说他是不是还在附近找她,万一闹大了,霸总手眼通天,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不问个清楚,她又很难咽下这口气,难道他们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害她现在连早餐钱都没有了!
为着此事,负责大厅的网管都被经理叫过来陪她看监控,几个靓仔面面相觑,面露尴尬:
“他撬锁的工具还是跟我们借的,看他态度这么大方,我们真以为那是他的箱子……”
“可你没看到这个箱子是肉桂色的吗!哪有男的会买这么粉的箱子!”
网管一听就不高兴了:
“男人用骚粉色怎么你了!你没看到大厅里那片铺设粉色键盘的女神区吗?那里一般都是男的多,可见粉色控的男生不少!”
他们喜欢的那是粉色键盘吗?明宛都不惜得戳穿他!
趴着睡腰酸背痛,明宛又累又饿,也没心思跟他辩了,她得趁小偷没去黑店暴力解锁她的手机前补办手机卡,否则损失不可估量。
而且没有手机卡,她怎么登记入职?现在是信息时代,所有的入职资料都是跟手机号的,更不用说没有手机在城市里寸步难行。
明宛恍惚摇头,就要离开。
当她走到楼梯口,看着那开了大口根本拉不上的行李箱,愁着怎么搬下楼时,刚刚那几个该下夜班了的网管鱼贯而出。
“我们帮你搬下去吧。”
说着他们自觉地将她的行李一起抬了下去,明宛连声道谢,心里也好受了些。
不过想想他们就是因为太好心了,才会轻易被小偷利用,这又很难评了……
-
天大亮,中介巷一如既往地热闹,明宛随便找了个没去过的小中介,直接把行李箱堆进求职人员的行李里。
“美女,你报名了吗?”
“我等朋友,他去拿行李了,一会儿我们再一起看,我行李先放这儿啦。”
“好嘞。”
解决完行李箱的寄存问题后,明宛先去营业厅挂失手机卡,拿着新卡插进了她七年前买的,屏幕摔得小偷都不屑于拿的水果手机。
接着去银行,银行人多,在等待的煎熬里,明宛满脸是被命运玩弄的焦躁。
要不是出了这事,她根本不想解除这张卡的异常。
特地清空这张卡,就是拿来放燕恒灿那五十万,方便跟他了断的,可现在……
“明小姐,您有意愿购买理财产品吗?我推荐您……”
柜员殷切的话语将她拉回现实,锁卡异常已解,她却不想放她走,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名词。
虽然不大明白,反正是将五十万的理财产品给她安排明白了,就差她签字同意了。
明宛沉默了,网上总说银行办事效率这样那样,她却觉得还好,原来只是她穷得人家不稀罕绊住她。
和理发店按摩店的营业员不同,银行这边客户的账户余额一目了然,不必折腾那些刮不出多少油水的客户,节省彼此的时间。
明宛板起正色:“钱是我老公的,我们正在打离婚官司,我没有权限擅自处理这笔财产。”
柜员立马闭口不谈了,望着她的眼神亦充满了同情。
明宛在厕所照过镜子,琢磨着她今天的脸色确实很像“被三了”的苦主,算了,随便吧。
转头明宛就去ATM机里又数了一遍那五个零,脸上复杂得像是背负着千年轮回的记忆。
现在这笔钱又流通了,真金白银的,可以取用的。
……苍天啊,她穷笔一个,为什么要这么考验她,当她不是人吗?
明宛一脸艰涩,仿佛面临着生与死的抉择——不,就是生与死的抉择。
她上次重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倒欠医院两千块钱,想必最后一笔到账的工资也已经被划走了。
本来病好了找个厂包吃包住就万事大吉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跟职介所预支工资,可现在呢?
她爸给她的两千块被偷了,手机也没了,只有这五十万的卖身钱,还是被退婚后一定要还回去的彩礼。
手里的手机蓦地发出了水果特有的关机提示音,很好,能坚持到她离开柜台,已经不错了。
不错,这破手机充不进电,电量永远显示100%,开机八分钟就要自动关机。
明宛咬咬牙,从里面取出了五千。
不管了,这是燕恒灿搅黄她工作的误工费,非法监禁她的精神损失费,以及订婚宴的出场费!
怎么也得有个小一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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