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喜欢太子之位,也不喜欢争权夺利的日子。
可是这些都由不得他。他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人捅刀子。
无数人都会因他而丧生。
他只得被迫反抗,他的人生没有一样出于自愿。
突然感觉好累。
看到太子这番模样,怀景迟替他难过了一瞬。也只有一瞬。身在帝王家本就身不由己。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奋起反击。
“殿下,你......”
“孤方才被父皇踢了一脚。”怀景迟想说,多与五皇子学习学习狠劲儿,男人不恨,地位不稳。话刚出口就听到这样一句略有些幼稚且委屈的话语。
怀景迟:??
一个恋爱脑,一个对皇位没有兴趣。
不输才怪。
怀景迟气得不想说话,加快了步伐。
太子挑了挑眉,忙跟上。“这是准备去找容妃吗?孤去过了,她一问三不知。”
“不是,去找简晚。”希望简晚能提供有用信息。
“啊?老怀,事态如此紧迫,你现在还有空去找简晚?身家性命面前,你可不能被儿女私情左右。这是你教孤的呀!”
“哎,你说话啊,孤的小命就捏在你手里了。”太子一边也想去见见简晚,一边又想到只有半日找证据的时间。心下纠结得不行。
怀景迟不理太子,继续往简晚所在的院子去。太子着急追上来:“老怀,你可别坑孤啊?我俩是系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哎呀,算了,谁叫孤也想见见简姑娘了呢?就小坐一会儿吧。”
前面便是简晚所在的院子。怀景迟突然止了步,太子一下撞了上去,“干嘛突然停下来。”
太子摸了摸撞疼的鼻子。
就见怀景迟侧头,满脸写着警告二字。“殿下可别总盯着我的女人瞧。”
太子萧宁辰:......
虽说,在无人时,二人的关系已然好到不分君臣。可他那警告他一代储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怀景迟推门进去,正见简晚在绣香包。
听到推门声,简晚一慌,不小心刺到了手指,血珠登时冒了出来。
“啊......”
“嘶......”
“怎么了?刺到手了?”
“如意,快去请大夫来。”
怀景迟一个箭步上前,霸道地将简晚流血的手指放在唇边呼,神情异常紧张。
这点伤请大夫?
怕不是大夫还未到,伤口就愈合了。
简晚尴尬无比地将手缩回来:“倒也不必请大夫。吮吮就好。”简晚将手从怀景迟手中抽出,随意在嘴里吮了吮。
那翕动的小红唇,看得怀景迟喉结滚动。
简晚因为方才怀景迟说娶她那话,心里有些别扭,不敢去看怀景迟的眼睛。
太子捡起简晚掉在桌上的东西,仔细看。“这是香包吗?绣功欠佳啊!”
简晚:......
“啊哈,不太会,正学着呢。”简晚伸出小手将其貌不扬的香包从太子手中抽走。
怀景迟想起了第五个任务便就是绣香包,心下微喜:“无事,再丑我也喜欢。”他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就是绣给他的。
简晚小脸一红:“这不是给你的。”
怀景迟知道简晚就是个嘴硬的,也不生气。便坐在她旁边。
面上没有一点之前的尴尬。反正他已经决定要与顾时安退婚,再转头娶她。这辈子,她别想逃离。
太子落坐于简晚对面。
今日的他没有一点储君的威信,反倒像个阳光大男孩。
简晚想起来,原着中的太子打小就没有想要皇位的想法。但他知道他身后不止有皇后,有元家,有怀家。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如意很有眼力见,忙进屋倒茶。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边喝茶边看着简晚歪歪扭扭地刺绣。
简晚不明二人的来意,被两个大帅哥盯着,难免紧张。“你俩今日这般得闲么?”
闲也不必坐在这里看她一个小姑娘刺绣吧,怪不好意思的。
不等太子开口,怀景迟率先道:“并不是,太子心中烦闷便想来此解解闷。”
来她这里解闷?
“何事啊?要不说来听听,万一我能帮上忙呢?”
她手里有剧本,没准儿还真能帮上忙。
太子并不想在简晚面前说这些,在他眼中,小可爱还是单纯一点的好。莫要因为一些不入流的龌龊事恼了心境。
只不过,怀景迟不会给太子开口拒绝的机会。直言道:“容妃的孩子因为被人下药,导致滑胎。矛头指向娴妃。却是有人在太子的行宫中找到药方。”
“现在,陛下不知听信了何人谗言,说是太子因为不满陛下对四皇子的惩罚故意借容妃的手除掉娴妃和四皇子。”
怀景迟一口气将容妃的事说完。
简晚听罢,这才想起,昨日清宇似乎提过此事。
【容妃滑胎么?让我来想想容妃滑胎的原因?】
听罢,怀景迟心神微动,暗讨:果然有戏!
很快,简晚想起来了原着中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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