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聿凡怎么能不明白,温蓝是为了让他松泛松泛,才把他拽进秀场的。
若是她真对这些感兴趣,大尺度的秀,甚至是没有尺度的表演,在这里随处可见。
他们打车回了雅思水屋度假村。
温蓝调好了湖景小别墅里的灯光,该关的关,该暗的暗。
她又点上了自己带来的Loewe橙花蜡烛,浴缸里滴的精油是苦橙、尤加利和一点点的鼠尾草。
尤加利的味道清新明快,是她刻意为之。
“小坏蛋,你让我闻的是什么?”他们浸在浴缸里,她靠着他的胸膛。
“安眠的,让你呼呼大睡。”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如果呼呼大睡,就不会多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叫我爸爸!”
温蓝含笑,不语。
“我的暗示明显吗?”他追问。
“你这哪里是暗示,你是明示,我隔着羽绒大衣都能知道的明示。何况是现在?”
“感觉到了?”他轻咬着她的背,落点是她最有感觉的肋骨缝儿。
“我想起来一个事儿,你要不要听?”
“你确定是我想听的那件事吗?”他一下一下地亲着她,也迎来了她一次又一次地颤动。
他的手掌也抚到了她的身上。
“前几天,我是无意间看到的喔,可不是故意看到的。”还没说,她就先辩解。“话题就是什么样的会让女人上头。”
“嗯,说下去。”
温蓝想说来着,却忍不住笑出声。
“就是吧,开始的地方要饱满一点,然后,长势要越来越好。”她措辞。
他在她身后狂笑不止。
“我呢?”他问,这是明知故问。
“上头!”她答,这是实话实说。
“哎,明天去逛街好不好?”卜聿凡忽然岔开话题。
“你怎么这么跳跃?居然从男女之事,想到了逛街?”
“咱爸爱喝茅台,这得回国再办。咱妈喜欢漂亮的连衣裙,这里倒是有不少!”他琢磨着。
“卜聿凡,你的眼里有我没我?”
“当然有你,宝贝!”他给她按着肩膀。“这里还有很多透明蕾丝,那些被我毁掉的bra,明天我都赔给你。”
温蓝被他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
她扭过头去,亲他的脸,看到他上扬的嘴角弧度,她心里可高兴了。
等她转回了头,往他身上一靠,想到了周雅君,她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起来了。
“怎么了?一下子安静了?”他相当敏锐。
“不是安静,而是,我想好好感受被你抱住的感觉。卜聿凡,你让我觉得很幸福,真的!”
“起来?等会儿再往我身上靠?你看,咱们俩的手指头都皱皮儿了。”他抬起她的手。
温蓝点点头,起身穿好了浴衣,把他的也递了过去。
两个人又一起刷牙、护肤、玩笑着,和他在一起,哪怕做着最日常的事儿,都是快乐的。
卜聿凡帮她选着睡衣,让她尝尝他从法国买的另一种酒。温蓝看到了他买的巧克力,他却不让她开盒子。
“你想都别想,这是给女儿买的。你不会馋嘴到要和温暖抢糖果吃吧。”
“那这是什么?”温蓝指着Chanel和Cartier,“这总是我的吧?”
“也不是。这是给我丈母娘的!”
温蓝听了这话,很想咧开嘴笑。她转念一想,问了卜聿凡一道夺命题。
“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个女人?”她攀着他的肩膀。
“小时候,我喜欢过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
卜聿凡脱口而出,没有一丝一毫想隐瞒温蓝的意思。
“不过,那是小时候的喜欢,她像个男孩子一样,经常绑着一个歪歪的辫子,扎着一个蝴蝶结。”
他笑着回忆,温蓝很有兴致地聆听着,和他一起笑着。
“之后,你也知道我的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孤僻,也吃了很多苦。大城市郊区长大的孩子,要想出人头地,只有做生意和好好学习这两条路。”
温蓝点头,吻着他的手臂。“所以,你把这两件事都一起做了?”
“我的第一桶金,就是倾其所有,翻新了一幢旧楼,改成了酒店。这之后你也知道,成立雅思,然后……”他摊开手掌,省略了赚大钱的那部分。
“后来呢,你又喜欢上谁了?”温蓝笑笑着问他,她也没有任何兴师问罪的意思。
“后来?其实这几年我都过得精疲力尽,也是这两三年,越来越有钱,出现在我身边的女人也越来越多。”
“正常!就算你没什么钱,像你的长相,也照样斩女。”她认可他的叙述,“所以呢,谈了几个?”
卜聿凡摇摇头。
“一个都没有?我才不信。”
“我不确定有没有?”他如实回答。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确定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温蓝可是说的有点火气了。
“我那天,吃了一点嗜睡的药,喝了一杯鸡尾酒。我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似乎是有,我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确定,那晚到底有没有和她?”
温蓝的心里震动了一下,其实不是一下,而是翻天覆地地震动着。
安莉雅甩她耳光的时候,曾经说过的,卜聿凡去过草原音乐节!
“卜聿凡,她一定长得很漂亮。比我还漂亮吗?”她试探着,咬着嘴唇,心里一下子没着没落。
卜聿凡掐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如果说我记不清楚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荒唐?”
“记不清楚了?”她的心里空了一下。
“应该什么也没发生!”他确认着。“肯定没发生,要不然我也不会整整齐齐地在自己的帐篷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卜聿凡,你告诉我,你的一见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温蓝的声调颤抖起来。
她多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卜聿凡,她也去了草原音乐节!
“怎么了?嗯?这么陈的醋,你也要吃?”他会错了意,亲了她一口。“再然后,就是你了!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亲切感,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他傻笑着,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男孩子气的表情。
温蓝点点头,扑进他怀里。她有太多的疑问要去解开了。
“你最爱的是我,对不对?”
“傻话!”他摸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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