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溪与孟舒清兄妹告别,转头快马加鞭的回府,直奔跃山居。
“祖父。”樊灵溪一路小跑,踏进房门时已气喘吁吁。
樊灵溪到时,屋内只差她一人。得到祖父的点头后她赶忙落座。
“还有十几日便是春骑,今年皇上不许各家女眷去。”老将军说到这里看向樊灵溪,后面的话皆是与她所说。
“溪儿,既是皇上下旨,那你便不能去。我听闻御史家举办了百花宴,你便与右相家一起吧。春骑的事便不要再想了。”
“还有,如今你已及笈,无事莫要再出府,最近几日就在你的文希院呆着,莫要乱跑。”
樊灵溪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是。孙儿晓得了。”
“林儿。”老将军问道,“近日的武功练得如何?”
樊安林心虚道:“勉勉强强。”
他还不觉得自己练得有多好,用万隆的话说便是花拳绣腿。空有好皮囊,内里却不足。
谁知老将军摆摆手,“无妨,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
“春骑不在我国,而是远在北上的呼国,如今你们需要什么,短缺什么,都尽早准备。”
“是。”“是。”
“淮儿,这次你要看好林儿,莫要让他出事。”
老将军嘱咐着,即便这不是樊安淮第一次去。
樊安淮认真点头,“祖父放心,出门在外孙儿会照顾好他的。”
“嗯。”老将军满意点头,“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
兄妹三人起身,与主位上的祖父行礼告退。
樊安林本是打算去兄长院里一同商讨春骑需要的东西,樊灵溪拒绝了。
她本就因着不能去而闷闷不乐,现下更不愿与他们一起商讨这些令她更难受的事宜,故而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樊安淮却说自己都知晓,无需他操这份心,挥挥手让他回去。
樊安林也乐得自在,省了麻烦。
天色暗明,清晨微凉,锦国动身前往呼国的一辆辆马车已行驶在路上。
皇帝皇后亲自站在皇宫的城墙上目送他们,预祝他们能夺得好成绩。
樊安林一大早天未亮就被拖起来,眼下正靠着兄长的肩头昏昏欲睡。突然马车一阵颠簸,樊安林被惊醒,噌的一下坐直身子,以为出了什么事。
“路面颠簸,我们便是出城了。”樊安淮也在闭目养神,但也能知晓樊安林在干些什么。
樊安林显然不信,转过身拉开帷幕望向车外,如他预料般果然已出城。
他眼睛一亮,惊喜道:“还真是。”
“行了,别看了。”樊安淮一把抓住樊安林的后领将人提回来,“昨日夜里我与你说的话可还记得几句?”
“记得记得,都记得。”樊安林胡乱的向后抡胳膊,试图挣脱开兄长的钳制,语气又急又烦躁。
“春骑不在我国,一切都听你的,要跟在你身后,不可强出头,惹了乱子不好收拾。”
“春骑不在我国,一切小心,切记不可强出头。”
樊安林说的摇头晃脑,樊安淮与他一同重复,见他满是不在乎,一记脑瓜崩弹在他额头上,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惹了乱子都不好收拾。”
樊安林嗷一嗓子抱住脑袋,抬头幽怨的瞪着他。
临近晚膳,赶了一天路的众人在驿站稍坐休息,樊安林这才看清一同去的都有谁家的儿郎。
首先是太子张尘昭,二皇子张尘毓和三皇子张尘冉。他们在房内用膳,并不与他们一起。
与他们同座一桌的吴宥辞埋头吃的正香,半天不见樊安林动筷,抬头便看到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身后。
吴宥辞顺着他的目光回头,那桌是怀远将军之子温子澈,副都御史之子上官叙白,明威将军之子王屿源和大理寺少卿之子叶之吟。
这些公子樊安林都未曾接触过,自是不认得。吴宥辞便与樊安林一一介绍着,却不看他一眼,只盯着眼前的佳肴。
“林儿,你看他们做甚?”吴宥辞不解的抬头看他,又扭头看看身后。
“没什么。”樊安林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菜,“好奇罢了。”
后桌四人自然感觉到了樊安林目光,那感觉真是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又不敢回头看他,硬是憋着一口气,只是略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们。
吃饱喝足樊家兄弟欲回房休息,吴宥辞却说自己吃多了,想出去走走消消食,便于兄弟二人分开,独自前往后院。
不曾想与放空结束打算回去的张尘毓撞个正着,吴宥辞惊愣一瞬后转为惊喜,冲着他咧开嘴露出一排大白牙,“二皇子,您也来散步吗?巧了我也是,不如一起?”
张尘毓也没想到,还不等自己做出反应,便被吴宥辞一边推着一边嘴里嘟囔着“走走走”,被迫再逛一遍。
张尘毓有些不悦的皱眉,他不懂为何每次碰到他总是这样被他带着走。
越想越不对劲,张尘毓停下脚步,吴宥辞也停下喋喋不休的嘴,似是好奇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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