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也不想和他们几人继续打嘴炮了。别看他们当初一个个都答应的挺好,可真要他们拿银子的时候,可又感觉肉疼了。
不过还好,方诺非常明智的让他们几人画押了。
既然看到这个画押的凭证后,虽然有心反驳两句,但白纸黑字还有自己的印章都在上面,实在让他们没脸开口。
“看来诸位大人还是要脸的。我就说嘛,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与其到时候跟你们在这里扯皮,不如提前写下来的好。”方诺揶揄道。
“你要待如何?”顾凯问道。
“瞧顾大人你这话说的,方某能有什么要求?无非就是按合同办呗。你们几个也不在我面前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几天时间,诸位家主也应该吃饱了吧。怎么了?项家这场饕餮盛宴还让几位满意不?”方诺笑道。
此言一出,几人的脸色都开始不自然起来了。
他们虽然因为方诺对项家的做法而同仇敌忾,可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见项家出事时,一个个恨不得跟条恶犬一样急不可耐的趴在项家的尸体上啃噬。
现在他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肚皮溜圆的时候,又特么的在这里装圣人了?
“说起来,方某和几位家主还是没得比。方某虽然惩治了项家。可项家里值钱的一分一毫方某都未曾带走。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谁占尽了便宜,就不用方某在这里复述了吧。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现在诸位大人是吃饱了。却准备端起碗骂娘了。方某自始至终都要自己该得的那份,更何况我的那份,也是我自己凭本事赚来的。如果诸位家主还要跟方某在这里拿项家来指摘方某的话,那不如我们就把事情掰开了揉碎来一件件放到桌面上来谈。方某还真想看看,你们几家到底从中获利了多少,是不是个个都纯洁的像白莲花一样。”方诺认真道。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自己都是一屁股屎。哪好意思放到桌面上来谈?真要是这么干了。那他们几家的老脸也算是丢尽了。
同情项家归同情项家。可收进自己口袋里的利益却是实打实的。如果再让他们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他们管项家去死。
几人都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想明白里面的门道,当即语气就缓和了下来。
卢林上前对方诺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方先生。虽然你我两方有条约在先。我乐国也从未打算过毁约不认。但要我乐国一次性拿出一亿两白银赔付给先生,实在是让我等为难啊。”
方诺闻言微微颔首,笑道:“你看。卢大人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嘛。只要你们认账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五家把项家留下的遗产都吃干抹净了。不至于连一亿两都拿不出来吧。你们可别告诉我,整个项家留下的东西连一亿两都没有?”
赵让接话道:“实不相瞒,项家留下的东西确实不止这个数,甚至还远远过之。但难就难在项家留下的东西也不是现银啊。就算要变卖,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先生拿一些房屋地契抵债?”
方诺听话连连摆手:“我又不是你们乐国人,我要这些房屋地契干什么?难道说,你们希望我在乐国常住?如果赵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真有这个诚意的话,那方某也不是不能考虑。”
听到要在乐国常住,几人吓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煞星要是住在乐国,那他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于是他们也不接这茬,故意装作没听到。
“既然方先生不要这些东西,那不如拿些古玩字画之类的文玩如何?”齐洪说道。
方诺白了他一眼道:“不知齐大人可否看过柳夫人所作的那幅自画像?”
“柳夫人?”齐洪一下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想起这个所谓的柳夫人,不就是新晋花爵夫人柳元霜嘛。
“未曾见过,但听顾,赵两位大人所言,柳夫人的自画像可谓是镜中月,水中花。分毫毕现,妙到毫巅。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传世精品。”齐洪回复道。
而听到这话的卢紫嫣,脸颊上悄然升起一抹红晕。什么自画像,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画的,如果说柳元霜的自画像妙到毫巅,那本宫的画又算什么?
呸呸呸,本宫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那画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既然齐大人也说是传世精品了。那方某还能看得上其他的古玩字画吗?真要是想靠这玩意换钱,方某不如找柳姑娘讨要几张画作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齐洪顿时无言以对。这柳元霜压根就是他的人。人家想要多少还不就能画多少。就那种水平的画技,想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顾凯听了半天,见也没说出个什么结果来,便灵机一动开口问道:“方先生,我乐国的难处现在先生你也应该知道了。这账我们认。但钱我们是真没有。乐国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现银来。更何况大宗商品就算我们想卖,也要有人接盘不是?如果先生执意要钱的话,那我们只能无限期延后了。这个延后,并非故意推诿。而是我乐国实在有难处。”
“顾大人这话很是中肯。早这么实事求是不就完了吗?何必一开始就跟我吆五喝六的,难不成方某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方诺说话的语气也稍微软了几分。毕竟把对方逼急了。自己也没啥好处。
顾凯苦涩一笑:“方先生说的是,是本官做的差了。本官在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了。”
顾凯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还真就对着方诺鞠了一躬。
“罢了罢了。方某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别看方某对项家出以重拳,那也全是因为项家咎由自取所致,你说老子在岚山阁待的好好的,突然被人上门刺杀。这换做谁心里也不痛快不是?”
“方某去项家,其实是救了他们。若不是方某极力斡旋,只怕项家的男丁就不是被阉这么简单了。离散谷一旦对项家展开报复。那只怕现在陵兰项氏的地界上,怕是早就寸草不生了。别说人了。就连路边的狗都要挨上两刀。项府里的鸡蛋都要给你摇散黄来。地里的蚯蚓都得挖出来竖着劈。可到头来好处一分没捞到不说,这个恶名却是方某担了。你说我这冤不冤啊。”方诺又当又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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