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莲蓬湖的莲叶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大湖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
这时,女子在茅屋内来回度步,隔着窗棂遥望窗外,宿鸟在柳枝间叫着,蛐蛐在草丛里戏耍蹦跳着。
此刻,她的心乱如麻,上午自己被提去审讯,二头领和五头领的话,使她久久难以平静,做什么压寨夫人?看来;土匪在打小女子的主意,即是不情愿做压寨夫人,又能如何?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凶多吉少,得想办法逃出去,否则毁了自己的一生。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上做一辈子土匪婆,怎会心甘。
如何逃出去呢?
莲蓬湖是土匪窝,戒备森严,到处布满岗哨,再说,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岛的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大湖,湖水深不可测,通往外界只有一条小道。在出入口处,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执勤,如何逃出呢?
她想着靠人搭救,靠谁呢?
独龙他们自身都难保,二头领要杀二人,脑袋差点搬家,他能救自己吗?
再说,到底桑疤瘌脸如何处置他们,还是个未知数,哪能搭救小女子呢。
此时,她感到做女人难,在男人堆里做女人,多少只眼睛盯着,特别土匪窝里做女人,随时就有被糟蹋的危险。
自己属于谁?身不由己。
“唉”
她叹了一口气,前思后想,左右掂量,看来;要想逃出土匪窝,靠人搭救是行不通的。
必须自己想办法,她口问心,心问口,平时不是很有主意,很有办法吗,被人们称为智多星,咋到关键时刻没有办法了?
“呼啦,”一声,门被推开,打乱了她的思考……
“不好”
她暗暗地惊叫一声,随即紧张起来,紧张得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歹徒,一定是存心不良的歹徒,”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望着门口,随时做好挣扎搏斗的准备,那天旁晚的情景又出现在脑海里。
这时,冲进一位东倒西歪的汉子,他一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直冲茅屋,一直往里钻,差点把自己冲倒。
不,那醉汉在向自己猛扑。
她吓得倒退几步,直到不能再退。
他落空了,一头跌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醉汉一手撑着地,一边挣扎着爬起,慢慢地扶着墙壁,站到门口看看。
此刻,她的心砰砰直跳,心想,那是他看看,房外有没人,会不会再次冲过来……,
她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悄悄地弯腰往地下摸了摸。
终于摸到一块半截砖,一边紧紧地攥着半截砖,一边大声喊叫;“快来人啊,抓强盗……”
这时,随着喊叫声,两位执勤的门岗进来,问道;“怎么回事?”
“快,快,抓歹徒。”
“歹徒……”门岗莫名其妙,“哪儿有歹徒?”
这时,醉汉一手扶住墙,一边结结巴巴地作着自我介绍:“我……我……我是五……头领……杨毛驴子,”
执勤门岗闻听所言,随即打了个立正,““报告五头领,小的们正在执勤,不知五头领到来。”
“没……没事,”
五头领杨毛驴子解释着,“我来……看看……情况,所以,没敢惊动你们,”
女子闻听五头领杨毛驴子,一向有智慧的她,赶紧丢掉手中的半截砖,迎向前去打声招呼,“原来是五头领啊,小女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来了坏人呢。”
“哪……个坏人?”他吞吞吐吐的说:“敢……敢……敢打……你的主意,老子就崩了他,”
“什么意思?”女不解。
他摇了摇头,清醒清醒,定了定神道:“你是……受到特殊保护的”
“谢谢五头领的特殊保护,”女子闻听所言,绷紧的心有所缓解,遂问道:“请问五头领有事吗?”
“有……有事,”
五头领杨毛驴子怕事情办砸,倒退到门口,斜靠着门框,两位门岗站在一旁保护。
女子闻听有事,正想打听打听如何处置自己,以便从中找出破绽,看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赶紧追问道:“不知什么紧急事情?非要晚上赶来通知。”
“本来晚饭前……来的,因喝酒……耽误了时间,所……以才赶来晚了,”
五头领杨毛驴子不好把话明讲,只好拐弯抹角地讲道:“这么大……的喜事,哪能不让本人……知道呢。”
“喜事,什么喜事?一个俘虏哪来的喜事。”
女子故意问了一句,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清楚,喜事吗,无非就是压寨夫人一事,对自己算什么喜事,怕的就是这事,见五头领杨毛驴子吞吞吐吐半天讲不清一句话,心里着急,即提醒道:“莫非五头领拿小女子开心。”
“哪个……拿你开心,”
尽管五头领杨毛驴子强行克制自己,酒精的作用,使他把握不住自己的嘴唇,“我是奉命……特来向你报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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