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江城市从它宽阔的大街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驻军营房和家属区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里摇曳,泛黄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
青年见吴百强不理,心想,不理就不理吧,他十分自然的把帽子摘下,放到桌子上,用手理了理头发,转身向吴百强低头施一礼,讲,“感谢吴团长不杀之恩,”突然抬起头来……。
“啊,”新郎吴百强抬头观看,大吃一惊,不知是喜还是忧,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新娘鲜慕容,吞吞吐吐地讲;“他……他……原来是个女子啊,”
“吴团长息怒,”青年立即拉起鲜慕容胳膊,向新郎吴百强讲:“我是奸夫,她是淫**妇**,请求吴团长发落……”
“简直开国际玩笑,”新郎吴百强立即埋怨起来,“那边忙得要死,客人满堂等待婚礼开始,你们一点也不着急,竟然戏弄吴百强,你是谁?为何出这个馊主意?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把吴百强骗回来……”
“说来话长……”
特派员刘甄乘坐老同学丽丽的汽车,来到另一位老同学鲜慕蓉家,汽车在大街的一旁停下来。她下了汽车,而后回头向老同学丽丽摇了摇手,目送她关上车门。
老同学丽丽按了一声喇叭,算是告别,而后一溜烟的向前奔去。
特派员刘甄悄悄地朝鲜慕容家的新房后门走来,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不能这样去见老同学,自己是通缉令上的要犯,这里是国民军营房驻地,是武装集团,一定有奉命捉拿要犯的责任,万一鲜慕容的丈夫吴百强在家……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自己并不熟悉,万一是汪精卫的走狗呢,岂不是自投罗网。
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先打探清楚虚实后,再提借调兵马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她立即把礼帽从怀里掏出,戴到头上,头发塞进帽子里,继续女扮男装,并拿出假胡须,贴到嘴巴上,而后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十分自信。
这个黑黑的小胡须,长袍短褂,一位多么美貌英俊的青年啊!
她自信,她对自己的化妆满意了,感到一切都妥当了,才拍打一下衣服,从容地走向鲜慕容家的后门,抬起手来对着大门“咚,咚,咚,”连连叩打几下,却不见回音。
她哪儿知道,新娘鲜慕容正准备出发,因为,新郎吴百强忙着接待参加婚礼的客人,没有时间回来迎接新娘,特派勤务兵代替自己回来迎接。
吴百强也是个马大哈,哪有迎接新娘找人代替的,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感觉都老夫老妻了,长期住到一起,又不是新婚,有什么讲究的。什么明媒正娶,只是补办个婚礼而已,自己忙,让勤务兵代替,把新娘接来也就是了。
“报告夫人,”勤务兵是从前面大门进来的,比特派员刘甄早一会儿,“吴团长没时间,小的代替迎接新娘来了,”
“什么,”新娘鲜慕容闻听勤务兵所言,心里不悦,这哪儿是明媒正娶啊,举行婚礼理应新郎亲自前来迎接,为何派勤务兵代替,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即问:“新郎吴百强哪里去了?为何不亲自前来?”
这时,勤务兵站在院子里溜达,秋天的天气格外明朗,空中飘着几丝淡淡的云朵。院子里一旁生长着一颗高高的青松树,金灿灿的华冠,像一团团黄澄澄的烟雾;那散缀在新房上的柞树棵子,活像一堆堆燃烧得通红透亮的篝火。而那颗白桦树则像是飘浮着的云、洁白的雪。
勤务兵见新娘问起新郎的情况,无奈,只好讲出实情,“吴团长脱不开身,各界名流人士、达官贵人、以及政府各级官员都来庆贺,忙着招待客人,所以,才派小的代替接新娘过去,夫人您快点吧,车子在大门前等着呢,”
“既然如此,稍等片刻,”新娘鲜慕容小姐闻听勤务兵一番解释,虽然心里不悦,还是勉强同意了。她首先照了照镜子,整理一下衣服,拿起手提包正准备出发。突然,想起举行婚礼时间太长,恐怕要一个中午,因为,还要向客人一个个敬酒。先上个便所再说,常言道;“大闺女轿前屎屁多,”因为,她们怕在举行婚礼中出丑。新媳妇憋屎,接连的打屁,岂不成了笑柄。再说,自己是主角,众客人来宾都望着,哪能私自离开。
于是,她来到新房后找厕所,在帝王朝代刚刚过去的封建社会动乱年代,那时的军营住房并不先进,房内没有厕所,厕所在新房的后边,即是后门的左侧。
新娘鲜慕容小姐刚刚上完便所出来,突然,听到敲门声,而且十分着急。本来自己够着急的了,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又来凑热闹,她本不想开门,可是,两腿不听使唤,竟然不由自主地来到后门,亲手把门打开。抬头观看;是一位青年,她站着楞了起来;“面孔咋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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