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微风继续吹着,那飘落的桂花散发出阵阵清香,透过房门轻轻地吹拂着三人的面颊与发鬓,吹拂着他们的胸襟,温柔的慰抚,有如慈母的双手。特派员刘甄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像说大鼓书似的讲;“毕业后,同学们各奔西东,我与鲜慕容分手后,她去投奔吴团长有了归宿,我却回到家乡,因为父母来信病了,谁知,到家后才清楚,是小时候娃娃亲一事,男方催促成亲,当晚就与男方见了面,”
“当晚见面,”鲜慕容猜想着,“那一定是位十分帅气的小伙子,”
刘甄并没理睬,她不想评论,更不想让吴百强知道娃娃亲是二少爷,自己是西霸天的儿媳妇,“结果令人伤心,相貌丑陋,不学无术,一位地地道道腐朽清朝社会残留的渣滓,我当即提出解除婚约。谁知,男方不答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是板上钉钉,任何人无法更改。”
“不错,”团长吴百强深有体会,“清朝帝王社会刚刚过去,各种制度还没健全,婚姻靠的是媒妁之言,即使违抗父母之命又能如何,唯一的办法只有出逃,老子就是逃婚出来的,”
“我是女子,与吴团长不同,只要不嫁过去,就不存在婚事,”
“那是,”团长吴百强讲:“女子同意,她出嫁到男方家,甩都甩不掉,”
“可是,他采取强行成亲,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赖着在自己房里不走,无奈,他不走我走,女扮男装离家出逃。无赖认为,我就是他的妻子,一直尾随其后,非要生米煮成熟饭,事实成亲,在那天晚上,我前面逃跑,他后边追赶,越过汉江,一直追到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漫野里。他见四处无人,突然下了毒手。于是,我口咬脚踢,奋力反抗,决不让得逞,并一边厮打一边喊叫;“救命啊,快来人啊,”
即使喊破喉咙也没人前来搭救。尽管我小时候练过拳脚,但是,他毕竟是位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厮打时间长了,我的体力渐渐不支……
“啊,”老同学鲜慕容惊讶地问了一句,“难道你被他得逞了?”
“是啊,眼见就被他得逞,”刘甄点了点头,“就在这千钧一发关键时刻……”
“怎么回事?”鲜慕容瞪大眼睛问道。
突然,一坷垃砸来,正着他的脑袋。
“砸得好,”团长吴百强拍手叫好,“如果遇到老子,非拔枪崩了他不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非礼,那后来呢?”
他被坷垃砸蒙了脑袋,“啊”地一声站起,逃之夭夭。他怕我们村里来人,怕我的几个堂兄弟,已经领教过了,他们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即使打死也没人知道,所以吓得立即跑去了。
“嗯,娘家兄弟来了,”团长吴百强叹了一口气,“虽然讲得惊险,可是,驴头不着马尾,讲你逃婚之事,与夫人花红绿和大少爷勾搭有什么联系?”
“有联系,他不是娘家兄弟来了,”刘甄拒绝了吴百强的打岔,“这时,从一旁芦苇荡里窜出一位青年……”
“又来了一位歹徒,”鲜慕容闻听又来了一青年,心想,岂不成了一群野狼,赶走了一只,又来了一只,“那这个羔羊,还有力量反抗吗?”
“谁说不是啊,”刘甄当时心里也害怕,怕趁此机会下手,可是,他却没有,“青年是个好人,后来得知,是独龙的弟弟堵虎,”
“堵虎,”团长吴百强点了点头,隔壁邻居嘛,“这个我知道,独龙与弟弟堵虎相依为命,胆小怕事,他怎么敢走夜路,”
“听说是送嫂子回娘家,”刘甄继续讲;“堵虎胆小是件好事,我见他没什么恶意,只好胆怯地随他回家,等到明天继续出逃,谁知,他家只有一间茅屋,这个吴团长也应该知道?”
“知道,”团长吴百强点了点头,“独龙是本团长的隔壁邻居,他家情况当然知道,十分寒酸,一间茅屋,”
“堵虎无奈,”特派员刘甄继续讲出经过,“只好把茅屋让给我,自己到别处找地方睡觉。我独自一人躺在茅屋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那是地方生疏辄床,”鲜慕容清楚,自己换个地方睡觉,需要两个晚上的磨合,“再加上,傍晚受到惊吓,”
“嗯,”吴百强讲出睡不着的担心,“那是害怕睡熟后,堵虎半夜回来,”
“吴团长高明,”特派员刘甄夸奖一句,点了点头讲;“不错,大概在在半夜子时,突然,房门响动起来,”
“那是有人拨门,”吴百强猜想着,“一定是堵虎回来了,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不老实,”
“是啊!”刘甄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我也怀疑是堵虎回来了,人面兽心,等熟睡下手,亏得辄床,不管是谁,必须加强防卫,紧急情况到来,我赶紧下床,找地方藏身。可是,只有一间茅屋,哪儿有地方藏身?”
鲜慕容瞪大眼睛听着,好像听故事一样聚精会神。
吴百强见娇妻很感兴趣,插言介绍,“他家穷的就一张破床,还真没地方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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