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太师馈赠给我的真正目的吧?”叶箫双眼中似乎有精光闪烁。
莫渊轻笑,没有回答叶箫的话,而是起身推开了窗户,一股寒意也涌入屋内。
“殿下看这片大陆如何?”莫渊视线望着远处的夜色,头也不回的问道。
“很好,但也很乱。”叶箫也起身走了过来,站在莫渊的侧后方,同样望向远处。
“天下大势如此,殿下知道济元大陆的纷争之势有多久了吗?”莫渊看着窗外,始终不曾回头。
“多久?”叶箫对这个还真是不太清楚。
“两千多年了。”莫渊叹了口气。
居然这么久了,叶箫诧异。
“不知道太师听过一句话没有,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济元大陆纷争了两千多年,总有一天会合归一统,国泰民安。”叶箫看着莫渊轻笑道。
莫渊转过身,看着叶箫的表情,淡然的轻笑下,露出的是一抹自信,还有隐藏在其中的一股气吞山河的张扬。
“这是殿下的愿望吗?”莫渊一双若古井深潭般眸子盯着叶箫问道。
“算是吧。”叶箫笑了笑。
莫渊笑道:“殿下是个有大气魄的人。”
叶箫缓缓摇头:“大气魄不敢当,只是想这人世间能多一些欢笑,少一些悲惨的事情罢了。”
“很好,殿下有此心,已经是颇为难得的事情了。”莫渊说道,“若是以后殿下修为有成,希望殿下能守护一下这座大陆的人族百姓。”
叶箫表情微微凝住,有些疑惑的问道:“太师此言是什么意思?”
“能力越大,有时需要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大,有些事情还不是殿下现在方便知道的,待时机成熟,我会与殿下细说。”莫渊道。
“我会的,太师放心。”叶箫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如此便好,”莫渊含笑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听轻萱说,殿下想要铸一柄宝剑,需要我府中的那一块龙纹黑铁?”
“是,”叶箫也不避讳,对着莫渊说道,“太师可以开一个条件,即便我现在没有,日后也会努力寻到,用作交换。”
“交换就不必了,裂天剑法都赠与了殿下,区区一块龙纹黑铁,又何须交换。”莫渊摇头失笑,似乎并未将这龙纹黑铁放在眼里,毫不在意。
“这……太师……”叶箫反倒有些犹豫了,光拿好处不付出,这让叶箫觉得压力太大。
“若是殿下觉得过意不去,老朽到时问殿下借一样东西。”莫渊说道。
“什么东西?”叶箫问道,“太师只管说。”
莫渊盯着殿下看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殿下的玄锋。”
叶箫闻言后,瞳孔微缩,随即也没有犹豫太久,便从怀里取出玄锋匕首:“太师拿去。”
“殿下就这么爽快的将此神兵交给老朽,不怕老朽贪墨下来吗?”莫渊没有接过匕首,而是打量着叶箫,越看越觉得他有趣。
“若是太师真想占为己有,凭我的实力,挡不住太师吧,太师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取走它。”叶箫道。
莫渊笑了笑,没有反驳和谦虚,只是说道:“殿下先把匕首收起来吧,这是殿下现在防身的手段,等日后老朽需要了,自然会找殿下借来一用。”
叶箫点了点头,将匕首重新放回怀里,心里却有些忍不住暗暗叹息。
莫渊知道玄锋是天下罕有的神兵,但是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没再关注过,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心动。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隐藏的太好,自己却没有发现。
毕竟在太师面前,叶箫觉得自己的谋划和手段,有些不够用了。
“太师,玄锋削铁如泥,不知道是何材质所铸?”叶箫开口问道,这个事情连莫轻萱也不知道,也是他一直好奇的一件事情,如今太师在此,他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不知,”莫渊缓缓摇头,“玄锋自上古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关于它的材质,世间多有猜测,却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到了现在,就更加无人知晓了。”
叶箫听闻后,不见有太多遗憾。
这个结果,是在他意料中的。
毕竟如果莫渊知道的话,或许当时莫轻萱也不会不知道了。
他刚才问出来,也只是一个侥幸罢了。
“那太师……应该见过我母后吧?”叶箫又问道。
莫渊身为大武皇朝的老臣,理应是见过他母后许容的。
九皇子的脑海里对于许容的记忆很模糊,如果这次能从太师这里打听到许容的一些事情,他或许能够在后面查出一些事情。
比如她为什么会有金龙果和玄锋这两样世所罕见的宝贝。
“许妃娘娘呢……自然是见过的。”莫渊神情中露出一丝追忆,
“我母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叶箫犹豫了一番后,开口问道。
“许妃娘娘的天赋才情,当时冠绝济元大陆,至于更多的,殿下还是改日去问陛下的好。”莫渊没有多说。
“她是怎么死的?”叶箫依旧追问。
“太医的说法是暴毙而亡。”莫渊说道。
“可信吗?”叶箫神目如电,盯着太师。
“应该吧。”莫渊道。
“应该?”
“我等终究是外臣,有些秘事了解的不会太清楚,只知道许妃娘娘当初死讯传出时,满朝震荡,后来因为娘娘生前喜好安静,陛下便把娘娘单独葬在了北城的一处地界,”莫渊回忆道,随后他又看向叶箫,“那片地方,殿下应该也去看过了。”
叶箫点头,在出征云州之前的那天,他曾经去过许容的墓前告过别。
只是听着太师话里的意思,他那便宜老爹,似乎在许容生前颇多宠爱,甚至在她死后,都会根据许容的喜好来为她选择埋葬的地点。
但是既然如此,这么多年来,皇主又为何会对许容唯一的儿子态度如此冷淡呢?
几乎是已经到了不管不问,甚至是放任其生死的程度。
直到出征云州以后,皇主才派了两名不靠谱的影卫跟着,护他不死,表达了一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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