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筠闻言,站出来冷笑道:“难道一大早诬陷我父亲和我丈夫的不是你们吗?现在倒好,想要就这样算了?”
“你想怎样?”四嫂李氏叉着腰说道,“昨夜就四叔和老六在楼下,也是他们离厨房很近,如果不是他们,那还有谁?”
“他们二人喝多了,昨夜趴在桌子上睡着,如果有人悄悄去厨房也不一定啊!”花从筠看了一眼厨房。
“都是借口!”李氏嫌弃地嗤笑。
“如果我能找出是谁偷的呢?”花从筠眯了眯眼,凝视李氏。
李氏闻言,面上从容,挑眉耸耸肩,“那你就找呗,反正又不是我。”
见状,花从筠也知道这不会是李氏做的。
如果是李氏做的,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跳出来叽叽喳喳。
而花家人也不会这样做,因为那一家五口都没有进过厨房,生火都不会,更别说煮鸡了。
解差们更不会这样,就算想吃,也只会让老驿卒去炖。
那么就要从萧家人里面找了。
花从筠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是塑料瓶装的,空间原有的东西。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那是稀奇的玩意。
因着没有调查过她养父母的身份,众人也不了解,就误以为是她养父母给她留着随身携带的。
“我昨日不是说过我会医术吗?今日便让你们瞧瞧。”说罢,她倒出来一颗话梅大小的紫黑色东西,捏住后举起来,“凌晨喝的鸡汤,现在才过去两个时辰,定然还没完全消化。只要服下这东西,我就能分辨出来是谁将鸡给偷了。”
闻言,李氏一脸抗拒:“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毒……”
听到这话,花从筠也不犹豫,直接塞了一颗进嘴巴里。
银杏看到后,上前来伸出手,“姐姐,给我一颗。”
“好。”花从筠点头,笑着倒了一颗。
银杏本以为吃进嘴里会像药丸一样,结果酸酸甜甜的,就跟果子一样挺好吃的。
这时,箫北乾站起来,来到花从筠面前:“你信我?”
“我有的是给你吃的,你犯不着去偷鸡来吃。”花从筠无奈地说道,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一点辨识度都没有。
“给我一颗。”
“吃吧!”
花从筠也倒给箫北乾。
随后箫年、木沛岚和箫南琬也相继吃下。
之后就是二伯箫丰一房的所有人也都服用。
不一会儿,除了大伯箫瑞及其家眷没吃,萧家其余人都吃过了。
“你们怎么不吃?是不敢?还是心虚?”花从筠捏着瓶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箫瑞一家。
四嫂李氏见状,捂着嘴巴,一脸惊讶:“什么?难道那两只鸡真的是大伯你们……”
虽说平时李氏会和二嫂钱氏一块通气欺负妯娌,但一到能吃各自瓜的时候,她们是毫不客气阴阳怪气对付彼此。
“胡说八道什么!”钱氏气道,“那不是还有花家人没吃吗?还有……万一老驿卒监守自盗呢?还有……还有……”
后面的,钱氏并没有说,但目光却是放到解差身上。
解差们一听,急了,直接抽出一根鞭子,狠狠摔在地上。
“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们?”
“我,我没这么说……”钱氏弱弱地缩了缩身子,躲在丈夫箫天横身后。
“欺软怕硬!”花从筠不屑地冷嗤。
要怀疑谁也不能怀疑这几个解差啊!
他们要是真的想吃鸡,还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现在在这里,他们几人是最大的,这钱氏真是蠢脑子!
解差们对视一眼,一同看向钱氏等人。
“现在就你们没有吃,而且还在这里磨蹭,难不成真的是你们吃的?”
“多大个人了,竟然还偷吃,偷吃就算了,竟然还不敢认,真的怀疑你们是否是定北王府的人!”
“可不是,老定北王当年是何等威信,也不曾做过这等偷鸡摸狗的事,而你们这却……”
“别说了!我们吃!”箫瑞听不下去了,沉着脸上前,“给我吧!”
花从筠倒了箫瑞一房七个人的数,交到他手里。
箫瑞第一个将东西吃下去,那酸甜的口感让他不由得皱眉,他说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之后,其余人也陆续吃了,之后钱氏最后一个吃,吃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的。
这一幕,大家都能看出来这钱氏肯定有问题,只是大家很想知道花从筠要如何去辨别是谁偷吃了鸡。
“你们有没有什么不对吗?”钱氏看向李氏。
李氏摇头:“什么都没有……难道你有?”
钱氏摆手:“我也没有。”
花从筠笑道:“这是李子果肉制作而成的果干,纯天然的。鸡汤和李子是相克的,两者相食,会中毒,引起拉痢,那是由痢疾杆菌感染引起的急性肠道传染病……轻微会腹痛,严重会腹泻,最后大恭的时候会出血,很严重的……”
在场的人里没有学医的,所以听不明白她的话。
但看她说得这么顺口,他们听不懂的东西也是一溜一溜的,大家都下意识信了她真的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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