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皱了皱眉,瞅着杨庆有问道:
“没看错?”
徐哥点头,这会儿应该叫小徐,小徐点头应道:
“没看错,就是他,这小子身上有钱,当时在饭馆点了好几个肉菜,我记得真真的。”
刘爷笑了,大手一挥,喊道:
“兄弟们,今儿来了头肥羊,别让他跑了。”
除了刘爷和小徐,剩下的四个人,齐声应道:
“瞧好吧您嘞!”
被完全忽视的杨庆有,心中骂道:艹,敢情这年头的街溜子一点武德都不讲,上来就想群殴。
他趁几个人还没围上来时,俯身贴到豆豆耳边说了两句话,豆豆闻言撒腿就跑,朝着胡同外狂奔。
杨庆有当然不会怕,他也没想着跑,反而放下包袱,迎着几人走了上去,笑咪咪的问道:
“刘爷是吧!你确定要为姓徐的出头?就不问问他当时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刘爷闻言哈哈一笑,狠狠的说道:
“我兄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否则,我姓刘的不是白混了?小子,老老实实跪下给我兄弟磕头赔礼道歉,诚意足的话,今儿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小徐也在一旁叫嚣:
“刘爷说的是,孙子,只要磕头认错,老实把兜掏干净,今天爷们就放你一马,以后见到爷爷们躲着点,听到没?”
杨庆有乐了,妈的,刚解除军管才几年,什么牛鬼蛇神的都敢往外冒。
这爷那爷的,爷的气量是一点没学到,爷的派头倒是学了个十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京城“顽主”?也忒跌份了。
和二十世纪末的小混混没区别,抢劫、打架、斗殴,除了关二爷,见谁都想干。
就是不知这年头收不收保护费?
估计是不敢收的,到处都是公私合营,今儿敢上门找茬,明儿就能把你送进去,公家的保护费想来是没人敢收的。
打架嘛,那就打呗!
杨庆有手伸向怀中,实则从空间里取出三尺棍子,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刘爷就不怕惹错人?刚才看到一句话,挺适合刘爷的,洗新革面、重新做人,这话说的特好,刘爷,你觉得呢?”
还没等刘爷说话,小徐大声嚷道:
“兄弟们,这孙子敢消遣刘爷,攮他。”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匕首,大步上前,势要给杨庆有来记狠的,前两天挨打那茬,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还回来,心里不痛快。
“艹,早特么的看他不顺眼了,妈的,在哥们面前装逼。”
身旁的几人,见状也不磨叽,嘴里说着脏话,掏出各式武器,挥舞着奔向杨庆有。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米对三寸,怎么着长的也不能吃亏。
棍,装了铁头是枪,卸了铁头为棍,与枪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抡、扫、拨、戳、劈,用法颇多,实战性较强。
要是对上战匕首等短刀类武器,杨庆有认为以上技巧都用不到。
原身本来就习武多年,加上惊人的五感六识,再打不过这群小卡了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一个侧击打掉小徐袭来的匕首,然后小腿猛抬,一记撩阴脚送他跪地。
如法炮制,且退且挡,最后右脚送上致命一击。
街头打架,最忌被人围殴,且退且挡一来可以保证后背的安全,二来可正面对敌,只要能保证一击即倒,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被撩阴脚放倒的人,剧痛突然袭来,只能捂裆倒地,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当杨庆有放倒三人后,剩下俩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其中一人吆喝道:
“刘爷,这孙子耍阴招,嗷!”
话还没说完,人就捂蛋倒地不起。
刘爷也不是傻子,街头混迹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对付阴招他也有他的办法,转身朝院里跑去。
杨庆有放倒最后一人,甩着短棍,虚晃右脚猛甩,没办法,连续放倒五人后,他感觉自己的右脚脏了。
甚至整个右腿都变得不干净。
至于刘爷,杨庆有还以为他见势不对,撒丫子溜了。
还一个劲的感慨,不愧是当老大的,就是果断。
没成想,这边还在甩脚,前面刘爷举着铁锨,从院里冲出来。
没有场面话,铁锨照着杨庆有的脑袋,拍了过来。
刘爷的办法也简单,一寸长一寸强,老子手持铁锨,还能被你踢了蛋?
但现实是残酷的。
杨庆有冲他邪魅一笑,猛地大步向前,突然拉近两人距离,铁锨还在半空中,俩人已经面对面。
然后杨庆有大腿上抬,右膝装上一软绵绵之物。
“嗷!”
刘爷终究还是步了兄弟们的后尘,捂裆倒地不起。
杨庆有捡起铁锨,一脚踹掉锨头,只剩手里的锨把,一米五的长度,勉强有点长棍的味道,比原先手里的三尺短棍强。
这时,院里才跑出一五十多岁大爷,嘴里吆喝着:
“不准打架,不准打架,刘长利,听见我的话没?我告诉.....”
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门口躺了一地人,还有一小伙手里拎着棍子,目光不善的瞅着他。
大爷心中一慌,连忙改口:
“小伙子,打架可不是好事,趁公安没来,你赶紧走吧!”
大爷是懂和稀泥的,都特么没人报案,哪来的公安?
杨庆有指了指大门,又冲大爷点点头。
大爷了然,利落的转身回院,还顺道合上了院门。
再好的脾气,当对面掏刀时,也荡然无存。
杨庆有舞着锨把,照着地上众人的屁股、大腿,一通狠抽,不抽不解恨。
妈的,搁普通人,今儿非得认栽,搞不好还得挨两刀子。
杨庆有边打边骂:
“就你这三脚猫的身手,也特么的敢叫刘爷,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
“你特么的还敢攮人,够日的,攮错地儿,你特么的准备偿命吗?”
“还特么的敢记仇,敢情是打轻了,今儿老子给你加深一下记忆。”
早先说过,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当杨庆有额头冒汗,浑身舒畅后,这才停手。
地上的六个别说反抗,蛋疼的劲都还没过,只能捂档哼哼,话都说不出来,没多大会,滚的一身泥浆。
话说,小胡同里的两院人还挺勤快,雪刚停,道先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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