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绝大婚,凌云难得喝了许多酒。
喝完之后,难得还记得凌家的列祖列宗。
让凌风几个死死的护在冷绝的院子外,凡是有要闹洞房的一律丢出去。
有耽误她侄子的出生的,那就是她的敌人。
交代好自己的暗卫们,凌云拉着沈青黛摇摇晃晃的去了凌家宗祠。
祠堂里的烛火正亮。
因为今日热闹,冷绝一早还来上了香。
上面的供品都是比照着前厅的酒席摆上来的。
就放在祠堂的正中,满满的放了一桌子。
凌云拉着沈青黛站在祠堂门前。
仰头打量了下那镇国将军府的牌子。
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里面的醉意更浓。
目光接着落在那一桌酒席上。
摇晃着拉着沈青黛进去“青青~你说他们能知道大哥成婚吗?”
“能的!”沈青黛安静的跟在她的身侧,任由这人大半的身子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肩上。
好不容易扶着她站稳,凌云手在她的腕上捏了捏。
身子一歪,就这么坐在椅子上。
人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那一个个牌位。
忽然抬手指了指正中间的那个。
“青青,看、看他!”
她忽然开口,沈青黛站在她身侧,跟着仰头看过去。
那是凌家始祖。
当年随着圣祖皇帝一路打下东陵的那位。
凌云扯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觉得面上的灼热褪了褪。
这才晕乎乎的开口。
“凌继!我凌家先祖。”
“当年匹马入关山,一人一枪将圣祖皇帝抢了回来。”
“后被封镇国将军,位居五大将军之首,五十八岁高龄,带兵赶赴北域,死在了那里……”
她靠在椅子上,拉着沈青黛的手,随口将凌家先祖的事迹背出来。
这都是写在史册里的,沈青黛当然也看过。
她低头望着明显带着醉意的人,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凌云的肩头“我知道!”
“哦、”凌云脑子垂了垂,拉着沈青黛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接着仰头望着另一侧的牌位“左侧那个,凌重山……”
“二十八岁继承将军府,在北域与南齐打了几十战,因凌家功高震主,数次被押解回京,然后……再临危受命。”
“死时……”凌云声音顿了顿,似乎正在思考。
沈青黛幽幽的叹了口气“死时四十九岁,自继承将军府,七次入狱,八次带兵出征,被南齐誉为东陵屏障。”
“对,就是他。”凌云抬手指了指那牌子。
手指在那一排牌子上滑了滑,声音断断续续的念叨着。
“这边,凌烨……”
“再往下,是当年战死在函关的凌广、凌文运、”
“这对父子啊!”
“当年陵广是想让儿子从文的,可是、战死沙场就是凌家人的宿命。”
“学文也躲不过去。”
凌云望着那略低一排的牌位,那凌文运当年不及弱冠,一举成为寝殿的探花郎。
本以为凌家终于可以有个善终的了。
可陵广忽然在函关战死,作为凌家唯一的成年子嗣,刚成婚的凌文运奉命领兵出征。
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新婚妻子接到阵亡消息的时候,直接自缢在新房的房梁上。
凌云碎碎的叨咕着。
将凌家这些人的事迹从头到尾又背了一遍。
手拉着沈青黛的手轻轻的摩擦。
“我小时候,就认识他们所有人,知道每个人的生平。”
“我凌家有个册子,我从小背到大。”
“忠叔说,我要好好习武,好好学习兵法,不能给凌家的人丢脸。”
“我曾经以为、我也会死在北域,埋在北域……”
可是她没料到,即便是她做好了战死北域的准备,方克己依旧不放过她。
所以,她不得不返回京都。
为了母亲,也为了凌家这世代传下来的牌子。
冷绝大婚当日,凌云带着沈青黛在这祠堂坐了一晚上。
那一桌席面,被她胡乱的吃了一些。
连桌上的酒都没放过。
自己喝一杯,再洒在地上一杯。
如此反复,最后不得不让惊秋和惊雨又拿了几壶。
沈青黛安静的陪在她的身侧。
偶尔附和的跟着念上几句。
直到凌云拉着她的手,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沈青黛才微微的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
人站在祠堂内,转身望着凌家的牌位。
先后数十位凌家人,除了凌梅几乎都死在北域。
虽然她本就知道,可是听凌云将这些人的事迹一个个的念出来。
还是深受震撼。
直到天边泛白,凌云才微微的动了动。
迷糊着坐起身,仰头看了看明显站了一晚的沈青黛。
略有些歉意的将人抱在怀里。
许久哑着嗓子开口“准备纸钱。”
祠堂内的青烟,带着纸灰的味道。
熏得沈青黛轻轻的咳了咳。
于是凌云捏着纸钱的手一顿。
跪在那里,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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