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书和沈念趁着夜色回到龙家别院,两人翻墙进去,也没惊动谁,更没人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
翌日,流芳园送来消息,说是东西准备好了,让袁书去拿。
袁书换上一身男装,来到流芳园。
秦复毕竟是皇子,也不是随时都在流芳园闲着,今日来,不仅没见着他,银刀也么露面,只有一个陌生面孔,看上去像是流芳园的伙计。
伙计将袁书领到秦复惯常呆的那个宽敞雅间,但并不进去,只是在门口等着袁书。
袁书一步跨进去,看到满屋子的大箱子。
随便打开一个看,全是雪花白银。
别说,这么多银子,看着确实有些养眼。
秦复明显是想为难她,才故意把银子放在这里。
可惜他要白期待了。
袁书将东西全部装进系统空间,然后潇潇洒洒出门去。
伙计也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要走,便将她送出去。
直到傍晚时候,秦复让银刀来了解情况,才知道银子不见了。
伙计满脸惶恐,“只有一个男人,他进去也就几个呼吸的工夫,很快就出来了,小的还奇怪他在里面干了什么,其他小的真的不知道。”
秦复把玩着魔方,似乎并未在听。
银刀继续问:“那人长什么模样?你细细说给画师。”
伙计连连点头,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画师。
二人配合了好一会儿,最后画师呈出一张画,递给银刀。
银刀看了两眼,质问伙计,“当真是这般模样?”
伙计忙不迭,“基本很像了。”
银刀将画像呈给秦复,“主子,此人并非那伙人之一,恐是他们在京都随便找的人,是否派人搜寻此人下落?”
秦复修长的指节快速拨动魔方。
“能在眼皮子底下把那么多银子拿走,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种人,你就算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
他微微抬眼,看了那画像一眼。
“他的头骨比你小很多,身高却与你一般无二,此人走路,是否有脚下虚浮之感?”
伙计激动点头,“对对对,确实有一点不自然的感觉,但也不明显,您不提,小的还没想起来。”
银刀一想,立马明白过来,难掩惊讶。
“身形可以伪装,但头骨却很难伪装,这人的头骨与肩膀明显大小不符,加之走路虚浮,说明他鞋子不跟脚,且鞋底太厚,导致行动时腿脚显僵硬。”
银刀微微一顿,才继续道:“这人是女扮男装。”
伙计先是惊了,“啊?”不可能吧,那明显是一张男人脸。“
银刀让伙计退下,然后道:“江湖上确实有能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她如此高超的易容术,肯定是师出名门,要属下去查一查吗?”
秦复盯着空荡荡的屋子,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要知道她是如何让那么多银子凭空消失。”
银刀也好奇的不行。
“是。”退了下去。
可他还没调查出银子去了哪里,武国公府惊现十万雪花银的消息,就在城中不胫而走。
城西的“来福茶馆”,是城中有名的“消息集散地”。每日清晨,城中百姓都会聚集于此,一边品茶听曲,一边交换各种消息八卦。
袁书一身素衣,清秀少年的打扮,低调地来到茶馆。
她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壶上好的碧螺春,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周围的议论。
“听说了吗?武国公府门前,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可不是嘛!十万两白银堆积如山,那场面,啧啧啧……”
“听说去年朝廷赈灾的十万两白银被偷了,莫不是...”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
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袁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时机差不多了。
她起身,来到茶馆内院,叫住要上台的说书先生。
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手中,袁书道:“先生,可听过一出‘贪官污吏巧取豪夺,良心发现散尽家财’的戏码?”
那说书先生本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见袁书出手阔绰,便知道她是有意为之。
他接过银子,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这位客官,您可真是问对人了!这出戏啊,可是小的压箱底的绝活!您听好了……”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故事中,那贪官仗着权势,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最终良心发现,将所有不义之财散尽,好巧不巧,就是十万两。
这可不就是刚刚见到的那一出吗?
尤其是武胜,恶名远扬,但凡是知道他的人,无不皱眉摇头。
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说书先生一同故事,让周围的茶客们纷纷对号入座,议论纷纷。
“这戏文里的贪官,像不像咱们的武国公?”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散尽家财,莫非是良心发现了?可我怎么听说,那银子是有人故意放在武国公府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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