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会结束后的几天里,晨阳书店门前人头攒动。
不少年轻女子们排着长队,手里紧握着笔墨纸砚,等待报名。
一位身着淡绿色襦裙的女子走到柜台前,双手微微发抖。
"我...我想报名学习。"她的声音轻如蚊呐。
柜台后的林欢露出温和的笑容,"不用紧张,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芸。"女子低着头回答。
林欢在册子上记下名字,"李芸,你想学习什么呢?"
李芸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我想学医。我家里有个生病的弟弟,我希望能医治好他。"
林欢点点头,"这是个很好的学科。我们有专门的医学课程,不出几年,你肯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者。"
李芸脸上绽放出笑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
队伍中,两个年轻女子正在兴奋地讨论:
"小蝶,你报名什么课程?"
"我想学算学,听说袁姑娘教的算学可以用来记账理财呢!你呢?"
"我对诗词感兴趣,想学习写作。也许有朝一日,我也能创作出像《新相》那样感人的词曲呢!"
一位年长的妇女站在队伍中,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大娘,您也来报名啊?"一位年轻女子好奇地问道。
妇人笑得不好意思,"是啊,我想学认字。我儿子常年在外做生意,我想学会读书写字,好给他写信。"
这样温馨热闹的场景持续了数日,晨阳书店的报名簿上不断增添新的名字。
然而,很快,这里的平静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
这天,袁书与林欢照样有条不紊地给报名女子登记,突然,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报名的队伍。
四对中年夫妇闯了进来,他们面色憔悴,眼睛通红,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袁书!袁书在哪里?"一位男子嘶哑着嗓子喊道。
袁书赶紧站出来,"几位有何贵干?"
一位妇人猛地扑向袁书,死死抓住袁书的胳膊,哭喊道:"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她的声音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整个胸腔都喊破。
袁书后退一步,皱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位父亲上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今早,我们的女儿一起来报名。她们说报了名就回去,可我们等到现在,人也没有回家,甚至..."
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抹去眼泪,肩膀因抽泣而剧烈颤抖。
又一位母亲从怀里颤抖着掏出一块手帕,展开在袁书面前。
手帕上有明显的血迹,暗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这是在偏僻巷子里找到的,这是我女儿的帕子。"她哽咽着说,"就只有这个,却不见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无声的哭泣。
书店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外面看热闹的人更是窃窃私语。
"天哪,青天白日失踪,这怕是..."
"肯定凶多吉少了,就算人找回来,估计也活不了。"有人摇头叹。
"我就说这女学不能办,自古女子都居于内宅,女学要放她们出来抛头露面,早晚要出事,这不,还没开始就闹出这么多事。"
"违背祖制肯定要遭报应,这不,报应来了。"
“他们也活该,不好好安分守己呆在家里,非得来上什么学。”
议论声越来越大。
一位父亲听到这些话,更是怒火中烧,他突然冲上前,抓住袁书的衣领,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办这个什么女学!我女儿若是在家,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他的手因愤怒而颤抖。
袁书擒着他的手腕,稍用巧力,那人就疼的松手。
她再次将距离拉开,"我理解你们的心情,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我建议报官,京兆府人手众多,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寻人方式。"
"报官。"另一位父亲因愤怒而声音变得尖锐,“说得轻巧,就算找到我们的女儿,她们她们还有什么脸面做人,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执意要办女学,才让她们遭遇这样的事。"
四对父母围住袁书,有人哭泣,有人咒骂。
"我的女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位母亲跪在地上,捶胸顿足。
"都怪你,袁书!你这个害人精!"有人愤怒地从书架上拿了书就往袁书身上扔。
"我的女儿啊!为什么要来学这些没用的东西?现在连命都没了!"
整个书店,一时间,哭嚎震天。
围观的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就是离经叛道的下场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姑娘们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呢?"
"这个袁书,真是害人不浅,以前就听说她逼死了王公子。"
袁书自动屏蔽外面那些议论的声音。
“你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先查查她们是否有来过书店。”
哭嚎的父母们都顿了顿,然后立马道出自己女儿的名字。
袁书仔细比对,找到四个人的报名登记。
“这说明,他们是在离开书店后被人盯上的。”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女儿不是在你们书店出的事,你就不用负责吗?”一位母亲憎恶地瞪着袁书。
袁书并没有因为她的语气而恼,只是尽量平缓安抚,“我会尽可能帮助府衙调查,但我依旧建议,尽快报官,若四位姑娘当真是被劫走,只要在城内,就有搜到的机会,若是出城,那就机会渺茫了,这大白天的出城容易露馅,所以趁着天还未黑,让官府....”
“你这是要她的命啊。”有母亲哭道:“若是事情闹得全城皆知,就算她们被找回来,全城人都知道她们....她们以后还怎么许人家,还怎么过活。”
袁书不与这些人理论,古代的这一套女德思想根深蒂固,根本说不清。
她直接道:“若是找到她们,我会免去她们的一切学费,然后亲自教会她们傍身的技能,毕业之后,还给她们分配工作,让她们至少年收入百两以上。”
几对父母一时沉默下来。
有人还在小声嘀咕,“哪有女人做活儿的道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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