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肖冉好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似乎忘了众人此时是在讨论与自己有关的事,与自己爹娘有关的事,以至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肖林几步来到项左使面前,揪住他的领子,大声问道:“你说肖冉的爹怎么了?!”
项左使见识过肖林的本事,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其对手,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吓得连连说道:“大侠,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啊,是吴清南做的,我只不过是按照他吩咐的事把人给……”
说到这,项左使没继续往下说,他仔细想了想,现在吴清南已经死了,如果说人是被自己抓的话,那岂不是要把所有的账都要算到自己头上了,倒不如把责任全推给吴清南,就说自己是无意中看到肖冉他爹被吴清南炼成人鼎……
想到这里,项左使赶忙说道:“我按照他的吩咐,让二虎和九牛把人抓了回来,其他的事我什么也没做了。”
“你放屁!”肖冉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项左使,“你没去安平县吗?没去我家抓人吗?!没有杀害我师弟韩林,然后假扮他把我抓吗!?”
项左使咽了咽口水,心说倒是把这小子给忘了,自己做的所有事情,他好像都知道……
肖林拍了拍肖冉,示意他冷静,然后转而向项左使问道:“肖冉父亲被炼成人鼎这件事,是你亲眼看见的,还是你也参与了其中?”
项左使将手举过头顶,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项钱对天发誓,我是亲眼看见吴清南将肖冉父亲炼成人鼎,而且是偷偷看见的,没有参与其中,如若说谎,不得好死。”
肖林死死盯着项左使的眼睛,忽然头顶闪出一丝金光,紧接着又向项左使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
肖林点了点头,头顶的金光也随之熄灭,他转过身,看着肖冉,叹了一口气:“肖冉,他说的话不假,你父亲确实已经让吴清南变成人鼎了,没有办法救回来了。”
肖冉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紧接着一股眩晕感像把他丢进了没有救命稻草的河水里,渐渐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爹…娘……”
肖冉轻喊了两声,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肖林的胳膊上,昏死过去。
此时,张婉灵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张婉灵,这事你说怎么办吧!”肖林冲张婉灵质问道,“你之前可是跟我口口声声的说从此不再炼人鼎,可现在呢?”
张婉灵神情明显有些落寞,她没回答肖林,反而向项左使问道:“我明明在上一次进入白玉棺之前,定下过一个规矩,凡是魔族的人,不管是谁,从此以后,不允许再炼人鼎人丹,不允许再杀一个人,你们为什么没按照规定去做?!”
项左使满脸冷汗:“陛…陛下,我做任何事都是听从吴大人的安排,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不敢忤逆他呀……从前我也跟他提过建议,说陛下您不让炼人鼎,不让杀人了,可他非但不听,还对我用刑……”
说完,项左使差点没哭出来,倒不是因为真情流露,而是被吓得。他知道,只要自己此时一旦说错话,立刻就会没命。
“肖冉。”张婉灵看向肖林说道。
“我叫肖林。”
张婉灵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肖林,许久又说道:“是我不好,没有管住手下的人,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们魔族不会再炼人鼎,不会再杀人,我会管好他们……而且现在那个叫吴清南的也得了报应,死了……所以这个事情咱能不能过去?”
“张婉灵,你觉得这句话你自己能信吗?”肖林反问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
“我不信。”
张婉灵破罐破摔的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走吧,以后我们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说完,张婉灵转身走上台阶……
……
二虎愁眉苦脸的回到无常殿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见九牛,三狗坐在屋里正喝茶聊天。
见二虎回来了,九牛笑着说道:“怎么样二虎?和雨玩儿的高兴吗?快跟我俩说说,雨和外面妓院里的妓女到底有什么不同?”
二虎没搭理九牛,臊眉耷眼地坐下,低头不语。
三狗看出了端倪,问道:“二虎,你怎么了?”
二虎依旧不言不语。
九牛急了:“妈的二虎!你自己享受完了,连感受都不想和兄弟们分享是吧?”说完,就要伸手打二虎。
二虎连忙求饶。
“不想挨打就说。”九牛厉声道。
二虎看看九牛,又看看三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哥,三…三狗,我…我该…该死,我我…我没给雨最…最大的幸福。”
九牛冷哼一声:“我就猜到了,你小子下面根本不行,时间不够,当然不能给雨……”
还没等九牛说完,二虎打断:“不…不是……”
九牛和三狗对视一眼,不知其意。
二虎抹了抹眼泪,哀叹一声,随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九牛和三狗。
九牛和三狗听完后,沉默不语。
“你…你们说,豹…豹子也太…太…太废…废物了,怎…怎么把…把药给…给炼错了呢……”
九牛开口说道:“行了二虎,本来我觉得你做这件事情就太荒唐了,没被雨发现还好,万一你真做了,被雨发现了,那你觉得你的命还能保住吗?”
三狗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是啊二虎,虽然兄弟们挺羡慕你的,但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怕,雨大人那是什么人?要是真知道你侵犯了她,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这样也挺好,在雨大人看来,认为是你救了她。”
二虎没说话,失神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发愣。
过了一会儿,九牛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二虎说道:“对了二虎,你记不记得,在安平县,还有一个女人被咱关着,这件事连姓项的都不知道,只有咱两个知道,现在加上三狗也就只有咱三个知道。”
二虎看着九牛,不知道他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九牛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没有给雨最大的幸福,那为何咱们仨不去安平县给那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呢?”
……
魔族山上,一辆马车飞驰离去。
此时,肖冉正躺在车厢里,还未苏醒。
肖林赶着马车。
目的地——安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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