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乂怒气冲冲的回到太弟府,綦毋达等七人的车绕了几个圈后,也偷偷停在后门,从后角门进了太弟府。
不敢去招惹刘乂,只在偏厅等候召唤。
刘乂发泄了一番怒火之后,又到后院去鞭打了一顿靳氏。
“靳准是个什么东西,孤能让他当中护军,也能让他狗屁不是。还有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着孤,养汉子。”
“殿……殿、下~,您误会…臣妾了,是那个妄人、勾搭臣妾,不成,反倒打一耙。”靳氏的气息已经快要断绝,还是坚持自己的清白。
“哼,要不是你生的妩媚,长的风骚,穿的浪荡,哪只蝴蝶会来扑?说到底,你还不是不甘心,你说,是不是想再攀高枝?”
靳氏没有做声。
“呀?孤问你话,你敢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一顿带着水花的鞭子又抽打在刚刚的鞭痕之上,还是没有做声,连疼都没有喊。
“钢筋铁骨是吧?让你钢筋铁骨……”
刘乂又是一顿发疯,幸好是打累了,靳氏身上遮羞的最后一片布,也早就落了一刻的地。
刚刚从刘粲府中过来的双面间谍王平,上前探了一下靳氏的气息。
“殿下,人已经死了。”
“真晦气,竟然这么不经玩,找个地方埋了吧,埋远点啊,别臭了王府的地。”
刘乂依旧拿着鞭子,余气未消,来到了七人等候的偏厅,什么话也没说,先是一人来了一鞭子。
“滚吧,孤不想再见到你们。”
七人又灰溜溜的从王府后门出来,正要各自上车,各回各家,却被河间王刘易的管家接到了他的府上。
刘易暗地里撬动刘乂的亲信,
刘乂哪?
拿着鞭子,把满园的梅花都打了个凋零。
这气才算是消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的秘密武器王平,刚才好像是出现了。
回头一看,王平和陈元达正一左一右抱着肩膀看着自己发疯。
刘乂将鞭子挂在带钩上,整了整衣衫来见二人。
“让二位卿家见笑了。”
“主公,那一蛇一虎,小人给主公偷过来了,还有一个裁缝没有死,被刘粲抓了去,让刘景、刘延年两位老王爷审理。”
“什么?还有个裁缝没有死?陈卿,你这个差事怎么办的?”
“殿下不必担心,这是老臣的计中计,老臣故意留下这个破绽,老臣早就抓了他的家人,到时候御前对质,这家伙会翻供的,转身一口就把刘粲咬出来了。”
“这样最好,王平,刘粲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主公,刘粲这小子真是鬼的很,自己不去闹,撺掇着几个老家伙去呐喊,自己偷偷去见了中山王刘曜,从他那里拿到了这次迁徙来的百姓的名册。”
“什么?这个狗东西,平日里一副欺男霸女的狗样子,暗地里竟然干了这么多大事,看来孤之前是小看他了。”
“殿下不必惊慌,老臣联合了几个大臣,可以把雨肉这个案子推到他身上,即便是他身上张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嗯,有陈卿在,孤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你们放心,孤荣登大位之后,四大后部的荣耀,还和往常一样,而王平,你也会出将入相,成就一番功业。”
如陈元达所言,刘聪这里刚刚送走了王育,正在为初战告捷而欣喜的时候,他的娘舅兼大舅子呼延晏进了纳贤堂。
一屁股就坐下来不走了。
“舅舅,大过年的,可是有什么吩咐?”
“嘿,提起来就晦气,你家那个小崽子,你再不管,平阳城都得被他翻过来。”
“舅舅说得可是粲儿?他平日里是顽劣一些,跋扈了一些,但他一心为朕做了好些事情。”
“哼~,你不知道嘛?这小子都骑到我头上拉屎了,当着我的面,把我新娶的一房妾室,给强行办理了。这让老臣的脸面往哪里放?”
“舅舅,咱们是一家人,朕的孩儿,那就是您的孙儿,您看不顺眼,就往死里打。打死了算他活该,还能让您老人家受这小崽子的气?朕听说这事后,已经把他连贬了五级,现在,就剩个亭侯了。”
“哦?我就是发发牢骚,还能真和他们似的,对自己孩子下手不成?”
“明白,朕明白舅舅的苦心。”
“行,明白就行,别到时候咱爷俩在生分了。”
呼延晏的话还没有落地,陈元达就走了进来。
“陛下,经过廷尉府上下的努力,近段时间来,宫中的种种怪事,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哦?陈卿果然是先帝最倚重的大臣,为国效力这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陛下,现已经查明,是有人企图行刺陛下,构陷太弟,夺取皇位。”
“哦?平阳城里,还有这么坏的人?陈卿前些时候,不是说这些天象五行,都是皇后失德所至嘛,说不定这蛇虎异象,也是上天来警示朕的哪?”
“陛下,皇后失德是实,有人借此兴风作浪,也是真。陛下请想,有人整夜待在中护军靳府,难道只是贪图他女儿的美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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