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是武王的事。”
宋知意逻辑缜密道:“臣女以文招亲前,发布过告知,在登天楼夺得头筹,便是臣女的如意郎君。武王即是有婚约在身,就不当在赴会。即是他赴会登天楼,足以说明他有情于臣女。陛下,您说是吗?”
“额……这……”
刘炎一时无言以对。
宋知意知书达理,能言善辩。
一下竟把问题完全追究在刘枭身上。
你如果不是对宋知意有意,又何必去以文招亲呢?
以文招亲夺得了头筹,又不娶宋知意?
这不是让内阁首辅的千金颜面尽失?
一边是功臣之女,一边是宰辅之女。
刘炎是左右为难。
宋知意再度跪地请求:“既然武王有情于臣女,臣女也对他有意。两情相悦,还请陛下成全!”
陈洪在旁,都有些为难了。
换位思考,若自己是武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呢?
还好自己是个太监,无法体会武王的痛苦。
“武王已经有了婚约,宋姑娘是要做妾吗?”
刘炎又找了个理由。
宋知意却早有准备道:“陛下,武王尚未娶妻,臣女怎会是妾?”
他脚踏两条船在先,宋知意为了自己的名誉,必须和赵无霜争到底。
“行吧。”
刘炎辩不过宋知意,直接就答应了。
本来这事就是那个逆子不对在先,要头疼也让那逆子头疼去。
“谢过陛下,臣女告退。”宋知意这才起身作揖,准备离去。
婚事有了皇帝的肯定,算得上是板上钉钉了。
“先等等。”
刘炎却是缓缓起身道:“宋姑娘,你如今执意要嫁给刘枭,那就证明你对刘枭印象还不错,当初又为何与他解除婚约?”
“……”
宋知意转过头来,却是无言以对。
当初为何与刘枭解除婚约?无非是觉得刘枭声色犬马,身为皇子却没有一丝进取之心。
宋知意不愿嫁给这样的人。
如今借着以文招亲的名头,强行要嫁给刘枭,除了保住自己的声誉外,宋知意也有一点私心。
能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才子,的确非常符合宋知意的择偶标准。
但她难以启齿。
“怎么,无法作答了吗?”
见宋知意许久没回话,刘炎踱步沉思,随后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那朕再问你一事。赵友德帮着老六通敌叛国的事情,你也清楚,刘枭想让赵友德继续送密信,就必须借助你宋家的商船。”
“他肯定也跟你商量过,你对他将计就计,拉北凉下水的谋略,有什么看法?”
宋知意一愣,没想到皇帝会问他这个。
身为女子,在家里父亲聊及朝政,都会让宋知意回避,根本不可能问他一个女子,对朝政的看法。
但皇帝居然开口问自己?
这是要干什么?
“陛下,朝政的事,臣女一介女流,实在是不方便参与。”宋知意连忙低头回禀。
“你不是已经参与了吗?”
刘炎冷冷一笑:“朕问你,对刘枭这么做,有什么看法。你尽管说就行。”
“是……”
宋知意有些惶恐,只能从心如实回禀:“回陛下,臣女觉得武王此举十分大胆,但为挣脱北凉对我的掌控,却是必经之路。”
刘枭要用赵友德将计就计,拉北凉下水的谋划,宋知意听闻了。
“此话怎讲?”
刘炎还从未听一介女流谈及国事,有些感兴趣。
宋知意仍旧低头回禀道:“陛下,朝政的事臣女不清楚,但臣女身为皇商,经常和外界的商人打交道。大乾国力孱弱,积重难返,并不是我大乾的老百姓不想改变现状,实在是北凉盘剥根深蒂固,已经入侵我大乾的方方面面。”
“别的不说,马上寒冬来袭。我大乾子民想要抵御风寒,就必定离不开北凉的羊毛,每年大乾光是进口北凉羊毛,就得耗费近几百万两银子。”
“二十年来,北凉光是在羊毛上,便薅了我大乾近万万两白银。这还只是一方面,北方盛产金银铜铁,食盐大麦,任何一样东西,都牵制着大乾咽喉。”
“说句不好听的,无论在是军事上,还是民生上,我大乾近乎成为了北凉的臣奴。”
“如今北凉再度犯禁,企图彻底让我大乾卑躬屈膝,俯首称臣,继而驯化为奴,倘真如此,大乾子民将永无光明自由可言!”
“大乾在北凉面前,跪得太久了!以至于我大乾从未有人敢对北凉说一个不字!”
“如今武王却站出来,大胆地冲着嚣张跋扈,穷凶恶极的北凉说不!”
“此举虽然大胆,但却是我大乾重获自由的必经之路。”
“这也符合武王所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志向!”
宋知意很少如此长篇大论的侃侃而谈,但既然皇帝问起,她不妨一吐心中不快,将见解毫无保留地告诉皇帝。
刘炎闻听,许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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