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禄直接把床上的被子扔了过去,遮住了脱得忘情的纳兰。
“你别发癫啊!”
纳兰容若被这么一盖,一时间有些发懵。他扒拉了两下,才从被子里露出个头来,委屈极了:“娘娘,微臣只是…只是想让娘娘别生气了。”
玛禄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中的怒气不由得消了大半。她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纳兰大人,你的意思本宫知道,但你也不必如此自辱。我们两个不可能的,快把衣服穿上,滚滚滚滚,滚出我的永和宫,不要回头。”
纳兰容若听了这话心里泛起一点欢喜,他知道,虽然德妃娘娘表面上生气,但内心还是关心他的。
不然怎么让他穿衣服呢,还不是怕他着凉?
他连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好:“是,娘娘,微臣遵命。”
见他慌慌张张的一层套一层,玛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这个时候白夏白芙看见了肯定——算了算了,下午的事情她们八成也知道了,不差误会她多一个。
破罐子破摔的玛禄又把被子扯回床上,目送纳兰抬脚。
他身手矫健的很,正准备翻出窗去时,身后的玛禄突然出声:“等等!”
纳兰容若的身形一僵,赶紧停住动作骑在窗框上,转过身来问玛禄,眼神中还有一丝期待和不安:“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玛禄看着他这样子,脸上也漾出几分笑来:“你说你要做我的牛马,为我肝脑涂地,可是真的?”
“娘娘,微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微臣的一切都是属于娘娘的,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是纳兰的荣幸。”
玛禄轻轻一笑:“空口无凭呢。”
纳兰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些复杂:“凭证…早已交到娘娘手上。那块比目鱼佩,是纳兰家的信物,可以调动纳兰家所有的资源和人脉,只要你带在身上就可以。”
见玛禄惊讶至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纳兰容若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只是您……一直没有佩戴,也没有给龙凤胎戴上。”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似乎在惋惜玛禄未曾意识到那玉佩背后所承载的深意。
玛禄愣在原地,心中涌起惊涛骇浪。那玉佩,她一直当作是纳兰容若的一份心意,只不过是珍贵罢了,却未曾想到其中竟隐藏着如此重大的意义。
她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没长嘴吗?怎么送来的时候不说?就放在窗户上,谁知道这些!”
纳兰容若被她这么一骂,脸上的苦涩更浓了。他低下头,委屈地说:“我怕你知道了就不要了。毕竟这是纳兰家给下一任家主的信物。”
玛禄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就会要了?你还真是不怕害死我啊。皇上要是认出来了,你告诉我,我们两个谁的九族脖子硬得过刀?”
纳兰容若的头更低了,他也是一时被龙凤胎出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意识到自己的考虑不周,给玛禄带来了潜在的危险。他愧疚极了:“娘娘,微臣知错了。”
见状,玛禄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毕竟自己以后还要使唤他呢,前朝的文臣还需要他帮小四儿结交:“下不为例,知道吗?那玉佩我改日找出来,还给你。”
听到这话,纳兰赶紧摇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更何况我不需要这个,就可以调动,你好好收着。若是有什么事了,拿着去内务府或者就在宫中走一圈,会有人帮你的。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玛禄摇头:“被惠妃看到了,又该如何?她必然识得这玉佩的来历。”
纳兰呲牙一笑:“那她也要听你的。”
玛禄被他这番话逗得微微一笑,她的心中虽然依旧有些担忧,但也对纳兰容若的坦诚和用心有了些动容和相信:“你这张嘴啊,真是…我知道了。”
纳兰见她总算不计较自己今日的冒失,才放下心来,又壮着胆子问她:“那我过两日,还能来看看你吗?”
玛禄直接拒绝:“看什么?我好得很。”
纳兰又换了一种问法:“那过两日,你愿意看到我吗?”
玛禄实在是觉得这人,和牛皮糖一样,甩不脱!她有些恼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纳兰这才放下心来:“不用怕,宫中换防我熟悉的很。那我过两日就来了啊——”
见他这人自说自话,玛禄直接背过身子不去看他。纳兰又念叨了两句,什么不用担心,已经帮她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不准把玉佩还给他云云,直到听见白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翻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窗户关上,怕风吹着了屋子里的人。
白夏进来的时候还稀奇呢:“刚刚还听见了关窗户的声音,娘娘竟已走到了屏风边上。”
玛禄仿佛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平静地说:“许是风吹的,无妨。走,去沐浴,白夏等会儿帮我把被子什么的都换了。”
白夏应了声“是”,便跟随玛禄走向沐浴之处。玛禄泡在温暖的水里,回想着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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