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目光扫过那两个宫女,只见她们面容如花,肌肤如雪,虽带着泪痕,却更显我见犹怜。那眉眼之间还透着几分青涩与娇羞。
康熙心中不禁微微一动,轻咳一声道:“那便依爱妃所言。”
贵妃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自己的心腹宫女走了。
于是,那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伺候起来。她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今日若没让皇上满意。。。
而康熙则半眯着眼,神色中透着些许疲惫与放松。
次日,此事便在宫中传了开来。
有人笑贵妃不得宠只能出此下策,也有人笑德妃,翻了牌子又怎么样最后还是被人截胡。
宜妃在宫中对着光线涂蔻丹,阴阳怪气道:“这贵妃啊,为了留住皇上,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郭络罗贵人在一旁绣着帕子,淡淡说道:“妹妹莫要这般说,小心隔墙有耳。”
宜妃冷哼一声:“怕什么,这宫中谁不知道她的心思。倒是那德妃,也不知是真不在乎还是装不在乎。”
众妃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各怀心思。而玛禄听闻这些闲言碎语,只是微微一笑,依旧在宫中过着自己的日子。
纳兰容若是最为焦心的,他最近很不好。父亲强行把婚事定了下来,他如何反抗都没用。明珠似乎是铁了心,要把他的婚事给敲定了,甚至扬言要找皇上赐婚。
宫中,纳兰家支持的惠妃现在成了惠贵人,还是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但皇上就是不查,大阿哥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导致明相在前朝都有些举步维艰的意思。
估计这也是明相想要敲定婚事的缘故,一门有力的姻亲,可以帮助纳兰家走出现在的困境。
而且最近,皇上抛下德妃娘娘,赶去贵妃宫中留宿,连幸两个鲜嫩宫女的事儿也传得很热闹。
虽然这两个宫女并没有被皇上封什么位份,不足为惧,但德妃娘娘的面上肯定是不好看。
容若对这件事也是忧心的很。他也是男人,玛禄得宠他心如刀割,可玛禄若不得宠,在宫中受委屈的话,他第一个受不了。
纳兰容若在府中愁眉不展,对自己的弟弟纳兰容德叹道:“我心所属非她,这婚事如何能成。”
容德劝道:哥哥,父母之命,如何违抗?还是从了吧。等新嫂子进门,你再把相好的、喜欢的接进来不就行了。咱们何等人家,又不是养不起。”
纳兰容若决然道:“我宁死不从。”
见容德还欲再劝,他直接把弟弟赶出去:“行了行了,我找你来亲诉心事,你呢来我这儿当说客!这岂是能随意将就之事,我心中唯有那一人,断不能负了她。”
容德也有些生气了,哥哥怎么这样不识好歹!他恨恨道:“你还能为了个女子出家守节不成!”
回应容德的,是关上的书房门。
而宫中的惠贵人得知纳兰家想要找机会向皇上求赐婚纳兰容若和两广总督之女的事,暗自神伤,心想自己如今失宠,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惠贵人独坐寝宫,眼中含泪,喃喃自语道:“想当初我也曾风光无限,如今却连家中的婚嫁之事都无力相助。”
她的贴身宫女宽慰道:“小主莫要太过伤心,许是还有转机。”
惠贵人苦笑道:“转机?我如今这处境,哪还有什么转机。”
惠贵人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神色凄然道:“本宫在这宫中,早已是被皇上厌弃之人,又如何能帮衬得了娘家。”
宫女心里也有些紧张,怎么自家娘娘还是没习惯贵人身份,改不了称呼。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惠贵人宫中其他答应常在的宫女路过正殿庭院,笑声传了进来。
惠贵人脸色愈发难看,道:“瞧瞧,如今连这些下人都敢这般轻视我。”
宫女连忙劝道:“小主息怒,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伤了自己的身子。”
其实人家只是路过而已,但惠贵人现在心情不好,看到路过的狗都要踢两脚,更别说看见别人笑嘻嘻的。
她不高兴,别人高兴她就更难过。
惠贵人冷哼一声:“这宫中之人,个个都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辈。”
越说越气,惠贵人最后扑倒在床上痛哭流涕。
宫女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候着,想着下回一定要和纳兰家的人说一说,想想办法。娘娘还有大阿哥,不能再沉寂下去。
而纳兰,已经准备挑个月黑风高,皇上翻了牌子的好日子,准备背着荆条去永和宫请罪了。
今日便是这个好日子,纳兰又去找那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一见是纳兰,非常自觉:“纳兰公子请慢——”
说着摘下了自己的腰牌,又拿出一套崭新的太监服递给纳兰,然后自己默默缩去了自己庑房的角落里蹲着。
这么多次手刀,他再不想办法,自己的脖子就断了。
纳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利落地接过衣服,当场换上,一个闪身往永和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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