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舒保山还回头望了他们一眼。
殷果对着舒保山歪了歪头。
她就喜欢看这些人想弄死她,却又无可奈何的废物样子! 楼上的包厢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
舒保山立在门口,他听见了舒雨菲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悲绝。
十几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围在舒雨菲四周。
舒保山的双眼通红。
哥哥一把按在了灯开关上,包厢内顿时灯火通明,众人纷纷用手遮眼,站起身来。
“一帮混蛋!王八蛋!连我舒保山的女儿都敢欺负!你们活腻了是吧!都找死呢!”
舒保山怒气冲冲地走过去,随手抓起茶几上的酒瓶,向一个男人砸去。
哥哥快步走向蜷缩在沙发中间,身上已满是吻痕的舒雨菲,“菲菲!”
“呜,哥哥!”舒雨菲哭得如带雨梨花,缓缓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哥哥,全身上下都是疼痛。
那些浑蛋把她翻来覆去地折磨。尽管真的像殷果说的那样,没有脱裤子!
但是——
舒雨菲咬紧牙关,被哥哥抱在怀里,“哥哥……”
“都是殷果,是殷果害我……她要毁了我。”舒雨菲泪眼婆娑地看着哥哥,委屈到了极点。
哥哥眸色深沉,紧紧抱着舒雨菲,“菲菲,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之前做的事是否真的对!可能,这就是你要承担的后果!”
闻言,舒雨菲微微愣住。
她不解地望向严,一滴眼泪滑落眼角,“哥哥这话什么意思?你真的信他们的话,说我带人侮辱殷微?”
“过去的事我不再提,以后,你专心上课学习!”哥哥皱着眉头,这是他对舒雨菲最严厉的警告。
而这些话里话外,无非是表明——没错,我相信他们的话。
舒雨菲咬着下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八蛋,你们给我等着,今晚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舒保山将手里的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啪——清脆的破裂声。
门外,迟雍叹了口气,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殷果歪着头,嘴角上扬,“舒总这是要留住谁呀?”
舒保山转身,斜视着殷果。
虽然恨意涌上心头,但想到殷果背后站着的是靳祁忱,还是轻轻一笑,“殷小姐,我们的恩怨,是不是该有个了断了?”
“你想怎么了断?”殷果靠着墙,杏眼淡漠,难以亲近。
“你放过我女儿,我也放过你。否则,我们很可能两败俱伤。”舒保山望着殷果,十分诚恳。
他想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他清楚,自己无法与靳祁忱抗衡。
为了保全最后的颜面,只好用“两败俱伤”来收场!
殷果双手插兜,瞥了他一眼,声音冰冷至极,“期待你的针对。”
她不需要舒保山放过。
舒保山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
和解多没劲。
殷果才不会玩和解那一套。
要玩,就玩到倾家荡产,直接消失在这世上!
迟雍望着殷果的背影,不由得咋舌,六姐还是那个六姐。
拽!
他还记得初次遇见六姐时,自己在国外被围攻,六姐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鸭舌帽,一脸玩世不恭地坐在墙边,吹了声口哨,几分钟就把那帮混蛋解决了,救了他。
迟雍想,这一幕,他永生难忘。
殷果就是殷果,永远的神话!
殷果从顶秀会所走出。
她看到了一个人。
男子倚着车旁,修长的双腿特别引人注目。
他低头凝视着远方,眼神迷离,似乎在思考什么。
但殷果知道,不出意外,他是在等她。
“靳爷不走,是想送我回家吗?”殷果走了过去。
靳祁忱转头,两人的目光自然交汇。
“上车。”靳祁忱拉开副驾驶门,看了殷果一眼。
殷果也不客气,直接坐了进去。
路上,两人没说话,但氛围却很和谐。
殷果摸索着口袋,掏出一颗糖,转向靳祁忱,“靳爷要吃糖吗?”
他看看殷果,本想摇头,却突然张开了嘴。
殷果眉毛微挑,嗯?
殷果微笑,低下头,剥开糖纸,把糖送到靳祁忱唇边。
他咬住糖,含在嘴里。
殷果抿着嘴,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侧头看向窗外,自顾自地剥了一粒糖吃。
车内顿时弥漫着草莓味的甜蜜香气。
殷果垂下眼帘,摆弄着手中的糖纸,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靳祁忱向她那里看了一眼,忍不住开口,“这么喜欢草莓味?”
“也没有,也有不喜欢的。”殷果说。
靳祁忱眯起眼,“哦?”
殷果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草莓内衣。”
靳祁忱:“……”
靳祁忱心头一颤,只觉头痛加剧,却仍平静地点点头,轻轻吐出一句:“明白了。”
殷果笑起来,不由得凑近他,调侃道:“真的明白了吗?”
靳祁忱嗯了一声。
殷果啧舌,取笑他:“靳爷这禁欲的模样,果然如传言一般。”
“传言什么?”靳祁忱淡淡问道。
殷果歪头,“不好女色。”
车停在大院门前。
靳祁忱解开安全带,不忘看她,声音低沉悦耳:“你可以亲自验证,我究竟好不好女色。”
“比如?”殷果眯眼,尚未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比如。
靳祁忱靠近。
殷果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
靳祁忱轻笑,眼含笑意,“躲什么呢?”
他的声音压低,入耳扣人心弦。
殷果抿唇,依旧淡然,“我躲了?”
“你躲了。”靳祁忱点头,眼神更加危险深邃。
殷果不语,只是与靳祁忱对视。
沉默中,殷果听到咔哒——一声。
靳祁忱晃了晃安全带,声音沉沉地说:“好不好女色,取决于面前的女人是谁。”
殷果未语。
靳祁忱抬眼,俊美的双眸与殷果勾人的杏眼相对,“如果是你,不妨试试。”
——如果是你,不妨试试。
殷果心里顿时荡起层层波澜,耳根也跟着红了一瞬。
“靳爷真爱开玩笑。”殷果终究还是胆怯了。
她推开们,迅速下车,在进门前又看了靳祁忱一眼,随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靳祁忱甚至没来得及下车相送。
“呵。”靳祁忱嗤笑一声,望着大院的门,无奈地笑着,笑声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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