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厉夕岩从酒吧回来,他将外套扔在床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目光触及到花瓶上。
床头的那束花,两天了都没人来换水。
他盯着看了会儿,利落地把花瓶拿到厨房水池换水,他把水倒干净,突然想起什么。
他打开手机。
果然有遗漏的消息。
米情:哥哥,我和姑姑这两天回老家了,开学前回来。
厉夕岩看着这束花。
回老家?
他心里堵得慌,犹豫了下。
厉夕岩:和那小子一起回的?
他发送出去。
虽然有些烦躁,不情不愿,看着这束花,想起那天米情精心护宝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把水换好,放到原来的位置。
米情消息发过来,他倒在床上看。
米情:?
厉夕岩:没事了。
米情:哥哥,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工作压力大吗?还是生活压力大?记得好好休息哦!
厉夕岩:……
以前这间房子里,总会有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跑来跑去,那个调皮可爱又聪明机灵的小姑娘突然不见了,整间屋子少了很多活力,心里空落落的。
翌日中午,酒吧还未营业,卫来透过酒吧窗户,看见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进,他看了眼时间,微微皱眉,表示不解。
直到那人进来,坐在沙发上,卫来坐在对面,“岩哥,你怎么来这么早?”
厉夕岩倒了杯水,“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吗?”
卫来:“没啊!”
“桌子擦了吗?今天不是有服务员请假?我可以帮忙。”他靠在后面,左顾右盼,“那些椅子没摆好,我去吧!”厉夕岩刚起身,被卫来猛地拽下。
卫来无语抿了抿唇,“岩哥,你受什么刺激了?你不累吗?好不容易白天可以休息几天!”
厉夕岩把他的手掰开,弄得他的衣服皱巴巴的,然后说:“待着无聊。”
家里太安静了,那小姑娘不来折腾,他除了睡觉,没别的事想干,唱歌和写歌也不能一直写,需要创作灵感。
卫来去拿来两罐啤酒,扔给厉夕岩一罐,“岩哥,你够受虐狂的,放假休息都觉得无聊。”卫来开始唠叨起来,“岩哥,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像之前那样每天排得那么满,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我妈说休息不好,会那个啥……肾虚,搞不好影响生孩子。”
“……咳!”厉夕岩呛了一口,想了半晌,憋出两个字,“谢了。”
这些话厉夕岩奶奶在世的时候都没有说过,从卫来口中说出来,有种幽默的违和感,虽然唠叨了点,他却不反感,可能会对他讲这些话的人太少了。
他想,卫来是少有的,如此风格的鼓手。
厉夕岩一罐啤酒一饮而尽,随即看见卫来脸色有变化。
卫来:“岩哥,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厉夕岩手里动作稍顿,莫名地看向他,眼神意味不明。
卫来哪里看得懂什么眼神,他啧了啧嘴,“男人谈恋爱就会变得反常,就像你这样,看不见她就觉得无聊,做什么都没意思。”他也感同身受啊,沈添舒走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厉夕岩陷入沉思,“所以……”
“嗯?”
“你现在也是这种感觉?”
“……”卫来紧张辩驳,“不……不是,怎么扯上我了?我什么感觉……我没感觉啊!”
厉夕岩见他略显心虚的样子,微微勾唇,可能是太无聊了,连卫来都想逗一逗。
厉夕岩闭上眼睛眯了一会,醒了想起有事要办。
卫来:“岩哥,去哪?”
厉夕岩淡淡回道:“去把今年保险交了。”
保险?
卫来不知道还要什么保险,他都是他妈将一切搞定。
厉夕岩一个人生活,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操持,他也在学着规划。
他回到家找身份证找了好久没找到,最后只能拿上户口本,他不太喜欢看见这个户口本,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上面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二月底的寒风依旧刺骨,他手里的薄页被吹动,他的目光如冬日的温度一样寒冷,看着这薄薄的一页纸,呆滞了半晌,无言地扯了下嘴角,放进衣服口袋里。
-
“情情,把这个放冰箱里,还有那个,哎呦,放不下了!”
米情从乡下回来,和姑姑一起拎了好多家乡特产,塞满了冰箱,最后剩了两袋,实在塞不下了。
米情一手拎着一袋,放到了厉夕岩家的冰箱里。
米情回来时,米丽芬恰好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见那两袋东西不见了,“那两袋呢?”
米情指了指冰箱。
“塞进去了?厉害呀情情,姑姑研究好久都没放进去。”
米情没吱声,就是笑,乖巧地笑着。
米情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哄乡下的小朋友玩的时候弄得满身都是。
她回到卧室,找了件新衣服,放到床上,手不停地打着字。
米情:哥哥,你冰箱里我放了两袋东西,你记得吃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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