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告一段落之后,柴进等人又在卞祥家里修整了两日,期间卞祥将家里的几亩薄地变卖,由于着急出手,仅仅收了买方一贯钱,聊胜于无。
眼见中秋将至,柴进准备把下一站的落脚点改为涿州,一方面庆贺佳节,一方面寻找马灵。
马灵,原着中田虎麾下头领,绰号“神驹子”,又称“小华光”,会神行、金砖术。这些都还算正常,若三只眼、风火轮这种超自然的术法也存在的话,柴进就得对未来的规划有很大的调整了。
如今有了卞祥护送,众人自不用再昼伏夜出,专挑大路,速度快了不少。一行人皆携棒跨刀,看上去便不好惹,领头的卞祥又生的人高马大,面相甚是凶恶,路上倒也没不长眼的出来劫道。
由于涿州现属辽国,为掩人耳目,柴进安排庄客们就近买了些布匹、茶叶,扮做行脚商,走走停停,又行了五日,方平安抵达。然后随意找了处客栈,安顿下来,因今日是中秋佳节,又是出门在外,柴进便也不再拘着庄客们,分了些钱财与众人,或好赌的,或好色的,只要不捅出篓子,便随他们寻乐子去了。
石秀还未开窍,卞祥有孝在身,两人便陪着柴进寻了处茶馆听书,也可打听下马灵的消息。
连着去了几处茶馆,喝茶都喝饱了,所有人都未听过有马灵这号人物。柴进暗叹:定是前些日子招石秀,遇卞祥,太过顺利了,让他有些想当然了,也罢,有缘自会相见。
石秀见柴进眉头微蹙,好奇地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好汉,引得哥哥如此焦心?”
“哈哈,是我太贪心了。”柴进调整好心态,笑着说道。
不再强求,三人就无目的的在街头闲逛,打量起这座幽云古城。此地虽属辽国,胡汉杂居,因要过节,街道两边屋檐上都挂起了玉兔灯,颇有节日氛围。
道路两旁店肆林立,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马车送货的,旷地上还有不少正张着大伞准备做生意的小商贩,虽未入夜,也已热闹起来。
柴进三人随意走进路旁的一家酒肆,让店小二上了几个特色菜和一坛酒,耳边聆听着胡姬那听不懂的唱腔以及酒客们嘈杂的调戏声,酒虽未入口,已有些意兴阑珊。
眼前的画面甚至让柴进有些惶然,着契丹服饰说着汉话的比比皆是,契丹人和汉人似已融在了一起。
隔壁桌汉人的对话更是让柴进愤慨。什么今天看见朝廷告示,上面虽然加赋一成,但还是远远少于大宋收的税;什么宋朝歧视辽国的汉民,早已不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石秀饮尽碗中酒,只觉胸中意难平,只听“咣当”一声,徒手砸碎了桌上的空碗,眉眼皆竖道:“谁在呱噪,扰了爷们吃酒的兴致,定要这没卵的狗腿子们吃老子拳头的挂落。”
隔壁桌的汉人,望了望卞祥、石秀二人,见讨不找便宜,也算识趣儿,结完账,麻利儿的走了。
有了那么一出,酒肆里却是清净了不少。柴进三人一番饱食后,准备原路返回客栈。
此时正值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寻常百姓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子女,以酬佳节。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情此景,柴进三人都有些沉默。
待快到客栈时,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不知为何事争吵。
离近后,只见一妇人正坐地痛哭,旁边站一中年男子,许是她丈夫,正拉着一高一矮两人不放,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停。细打听一番后,原来是妇人丢了钱袋,他丈夫虽然机警,却没抓正形,只能拉住离他最近的两人,想要搜身。被怀疑的那两人也自证清白了,谁料这对夫妇不依不饶,女的坐地痛哭博取同情,男的大声呼道:“谁知你们和小偷是不是一伙的,别想欺负我们外地人,这事闹到官府我们也不怕。”
本就是小事,报官后自有人处理,奈何其中个高的那人听到官府似有顾忌,再者对比另外一人,他相貌丑陋、赤发黄须,骨瘦形粗,长相似番邦异族,围着的又都是汉人,遂把这口黑锅扣在了他身上。
矮个那人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突然作证:“就是他和别人合伙偷的,我亲眼所见。”
赤发黄须的男子横眉怒目,呵斥道:“你放屁,我也是汉人,怎会偷汉人的钱?”
话毕,周围的人哄然大笑。“你是汉人?哈哈,汉人有长你这样的?”,“长得就不像一好人,还冒充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怕不是个杂种吧”。
柴进本不愿多管闲事,但听到那句“我也是汉人,怎会偷汉人的钱”后,心有触动,决定要帮一帮这傻汉。
拨开人群,柴进对四周拱手行了个礼,大声说道:“今天是中秋佳节,诸位别因此事扰了过节的兴致,你丢了多少银钱,我给你补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别劳烦官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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