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亭楼,这里曾是七郎打死潘豹的地方,是杨家灾难的开始。
凌楚瑜找来斗笠,悄悄出了杨府。没走多久,发觉身后有人跟踪,看来上官家已经知道他回到京城,派人全天盯着天波杨府。也幸好秦铭提醒京城来了许多江湖人,这才留心。
他一头扎进闹市,兜兜转转几圈,又钻入巷子,避开跟踪之人,才赶往城东。
龙亭楼依旧热闹非凡,凌楚瑜看到墙角似乎小孩涂鸦的云朵标志,这便进了客栈之中,朝西北角看去,只见方桌坐着三人,赫然是秦之槐、冯易烟和阎罗王。
“几位英雄,拼个桌子!”凌楚瑜毫不客气坐了下来,低声道:“怎么是你们来了。”
秦之槐道:“教主,属下收到吴犀传信,唯恐教主寡不敌众,这才前来相助。”
凌楚瑜奇道:“道长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阎罗王道:“五台山后,上官家阴谋败露,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我教,所以道长猜测教主定会前往京城。”
冯易烟道:“我们还打听到上官家已经秘密联络武林中人,想借武林之手将我教铲除,好扶持仇东时为教主,我三人这才赶来,打听消息。”
凌楚瑜点点头,心想:“既然是来打探消息,为何选如此人多热闹之地,岂非极容易被察觉。”但三人都是前辈,江湖阅历又深,他们如此做定有深意。
“那都查到什么?”凌楚瑜苦于没有人手,一个人调查起来无从下手。
冯易烟道:“上官家最近新来了许多武林门派之人,像欧阳家和六大门都赶来,若真是对付我教,形势极为不利。”
如今苍云教经过整顿后,山上教众不足两千,各地分舵也只留一人潜伏静默,修建分舵,若江湖各派又攻来,当真危险万分。
凌楚瑜颇为吃惊,但转念一想,如今上官家乃武林盟主,江湖门派不敢不从,但真要与自己为敌,多半门派看在自己面子上,只是助阵,不会出手相帮。
阎罗王一改往日慈悲之相,阴森森说道:“仇东时掌握我教诸多秘密,若他不死,就是我教潜伏的最大危机,教主莫要心慈手软。”
凌楚瑜无奈道:“上官飞死不足惜,可是仇东时……唉,他从小就被当做复仇工具,替我的本来的人生,当真不能轻饶?”
冯易烟毅然道:“教主,做大事不能心慈手软。况且仇东时即便是背负不属于他的人生,情有可原,但他接管苍云教后,排除异己,勾结外邦,罪大恶极,绝不能饶。”
秦之槐急忙打圆场,道:“教主,仇东时不能轻饶,若将他擒住,关押起来,也不违骆歆心临终所托。”他知骆歆心之死,对凌楚瑜打击极大,故而临终遗言,也是不敢不从。凌楚瑜叹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了。
苍云教遭逢大难,两代教主所作所为,实为不耻,八散仙均以认为需要一个雄才大略的新教主。凌楚瑜身为百里一族,又身兼镇教武功,自然是最佳人选。但这个新教主的心似乎不在教务中,让他们大感恼火,尤其是私入江湖,乃教中大忌,不然秦之槐三人才不会千里迢迢赶来京城。
冯易烟道:“教主,今夜上官家会大摆宴席,据说请的都是各大门派掌门,属下认为,可暗中潜入,打探他们的目的。”
凌楚瑜知道事关重大,立刻道:“好,事不宜迟,今夜就行动。我现住在天波杨府,若有风吹草动,可差人通知。”当即与三人拜别,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冯易烟道:“教主虽有忠义,但过于仁慈,只怕日后难以服众。”
阎罗王却笑道:“教主这是心慈,绝非软弱之人。吴犀何等心高气傲,全教上下让他佩服的人莫过于咱们八人,这次他随教主出征,被收服得服服帖帖,还怕不能服众。”
凌楚瑜急奔出了龙亭楼,转到一个小巷,忽然停住脚步,道:“哪位朋友,何不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只见前后小巷各站两人,一身黑衣劲服,身姿挺拔,但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方才在龙亭楼,凌楚瑜就是发觉有人监视,这才急匆匆告别。
凌楚瑜不知来人身份,抱拳道:“几位朋友,你我素不相识,若有得罪,还望包涵!”
其中一名黑衣人朗声道:“凌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语气逼人,倒有命令之意。
凌楚瑜道:“不知贵主人姓甚名谁,为何见我。”
那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令牌,上面刻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凌楚瑜看完脸色大变,不做他想,随着四名黑衣人走了。
入夜后,凌楚瑜来到约定地点,与三散仙一道前往上官家。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当下展开轻功,纵身翻过围墙,稍稍掩近大厅。
“诸位掌门,不辞辛劳赶来京城,区区薄酒,聊表寸心。”声音温和沉稳,赫然是如今武林盟主上官司。
“盟主有令,我等就是快马加鞭,也当飞奔而来。”如此谄媚,是那公孙如是无疑了。凌楚瑜心想,这两人狼狈为奸,定是有重大事情,凑眼到窗边,向里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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