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食物,季丛塞给我三百元钱,一包雄黄,并且往我手腕上系了一根红绳。
“希望我这样做能帮到你。”
他告诉我这里是二楼,如果顺利的话,我可以顺着排水管道爬下去,等会儿别墅乱了,我立马趁乱跑。
然后他将空餐盘和水杯收了出去。
我在房间里等到天黑,也不见季丛帮我弄出什么动静。
可是看样子,他不像在骗我。
我又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女人爆发出尖叫。
“少爷吞安眠药了!”
紧接着就是很多人的跑动声,别墅里乱了。
季丛为了帮助我逃走,竟然选择吞安眠药自杀。
我趁乱来到阳台,左侧确实有一根外露的水管,我小心地跨出阳台围栏,紧张到手心出汗。
顺着排水管道一点点往下滑,幸亏我从小到大走山路上学,身体好能抓紧管道。
降到地面,我听见别墅前方传来120救护车的鸣笛声。
但愿季丛没事,这么好的人,死掉太可惜了。
我翻出别墅的围墙,后面是一条小路。
到了晚上这附近十分荒僻,四处黑洞洞的,连个路灯都没有,捏着季丛给我的钱,我一路跑不敢停。
跑到大路上,我看见路边有一群摩的载客的。
将二百块钱藏起,忐忑地走上前,在一堆抽烟的男人中,选择了唯一的中年女摩的。
“能带我去吴李乡的李家村吗?”
“四百。”
“太贵了,三百行吗?”
“行,看你是个女娃,三百就三百。”
我拿出钱给她,坐上车后座。
路上女摩的和我说话聊天,问我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怎么这么晚还要一个人回家。
“家里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一趟。”
吴李乡离县城很远,周末坐大巴需要将近三个小时,我有点担心摩的油不够。
开到半路,摩的果然没油了。
女摩的把我放下,对我说。
“要不你叫家里人来接一下?”
“家里没人能来接我。”
“那你看,我这也不能送你了,吴李乡远,一来一回费油,这单本来就不赚你什么钱,我还要回去睡觉。”
女摩的说完也不管我,推着车原路返回了。
我没办法,只能靠双腿跑。
上小学的时候我经常天不亮就走山路,但是一路总有狐狸陪伴,现在没了狐狸,路边的草丛传出虫子叫,隐约还有沙沙沙,不知什么东西的钻动声。
一阵风从背后掠过,瞬间叫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起。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越跑越快。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手里也没有看时间的表,直到熟悉的山村出现。
一路摸黑跑回家,我刚气喘吁吁地叩响木门的门环,就发现不对,我家的木门外挂了一把铁锁,家里没人了。
这一变故令我瞬间懵了,家里的人还没回来吗?
翻墙进家,大黄狗没叫。
大黄也不在家里,我心里顿时涌起不祥的预感。
他们拿到卖我的钱后该不会连夜搬家跑路了吧?
每个屋子的门也挂着铁锁,我面对这种情况,终于感到无措,但更多的是想笑,气笑了。
站在院子里,我突然感到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
看向那只手腕,月光下,真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皮肤里钻动。
我用另一只手一捏,那东西立马滑走了,我冷汗都要下来了,什么东西。
同时我闻到空气里飘来一股异香。
那香味芳芬馥郁,哪里来的,我不安地到处闻了闻,最后发现好像是我自身散发出来的。
就在我不知道该选择相信科学还是神学时,村子里无端起雾了。
忽然有什么冰凉冷腻的东西,缓缓爬过我的脚背。
低头一看,是蛇,不知何时,院子里爬满了一地的蛇,它们一条条竖起上半身,朝向我,嘶嘶地吐出蛇信。
毛骨悚然。
我已经被蛇包围了,这么多蛇是从哪里来的啊。
一时间大雾四起,我浑身冷汗,站在蛇堆里一动不敢动。
想起来季丛给我一包驱蛇的雄黄粉,我赶紧掏出来抓了一把,颤抖着手撒向地上的蛇。
蛇一触到雄黄粉,纷纷向后散去,虽然离远了,但是仍旧不肯退。
我一路撒一路退,退到土墙根,然后爬上去翻过墙,见我要跑,院子里的蛇终于躁动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体会过被蛇追的滋味,蛇虽然没脚,但爬的老快了。
雄黄粉很快撒光了,我跑去敲响一户邻居的门,试图求救!但这个点人都睡了,没有人给我开门。
寂静的大雾里,猛然响起渗人的唢呐声,紧接着锣鼓喧天,像极了有人结婚。
可大晚上的哪有人结婚,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敲锣打鼓结婚。
唢呐一响,追我的蛇群瞬间退散了,可是我的脚突然被钉在原地一样,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浓雾里的东西朝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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