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就这么被带走了,而且连半天都不到。整个村子就已经开始流传着老铁匠杀人的传言。而且,一板一眼,就跟亲眼看见似的。
不管他们怎么说,但我不能就这么让老铁匠被说成是凶手。
所以,老铁匠前脚刚被带走,我这后脚就去了圣殿。
现在我是知道了,这圣殿指的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机构。就像古时设立的县衙,但凡有人的地方,都会有这么一个圣殿。
当然,相较于管理事务的县衙,这圣殿还兼顾着寺庙的功能,负责对善男信女讲经说道,传播信仰。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让神的荣光,照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圣殿的位置从来都不是秘密。我很快就赶到了圣殿,看着门前有面鼓,二话不说就这么敲了起来。
我在电视上看过,但凡来喊冤的,都得要敲这样的一面鼓,这样县老爷才能升堂。
这鼓啊,不知是用什么兽皮蒙的,我并没怎么用力,但敲出来的声音却是如阵阵滚雷,沉闷而且富有张力。甚至于我都感觉到远天处,似乎真有雷霆在滚滚酝酿。
如此鼓声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而圣殿里的武士也很快将我带了进去。
“击鼓者何人?所为何事?”说话的是一个祭司模样的人,但不是将老铁匠带走的那个。
我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陈述了一遍,然后就像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大喊冤枉。
那祭司再去听完我的陈述后,与左右轻声交谈了几句,竟是给了我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结论。
没有铁匠杀人这个案子!
怎么会没有?
我明明看到一个老祭司带着十来个装备齐整的武士闯进了老铁匠的家,把人给带走的。
可现在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于是,我将老祭司的模样大致的描述了一遍。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让我彻底的愣住了。
没有这个人!
确切地说,一个圣殿只有一个祭司。而现在坐在我对面审理的,就是这里的祭司。
我有些发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冒名顶替?
我突然想起前些年有人冒充军委,甚至在京城小院都挂起了某某军委办公室的事。
心想,难道这里也有人靠装祭司到处行骗?
是不是有人冒充祭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祭司是孟百福带来的,这孟百福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把我想的跟祭司说了一遍。而那祭司在听了我所说的后,吩咐手下去传孟百福了。
没多久,那个手下就回来了,但却是一个人。
孟百福呢?
我疑惑的看着那人向祭司走去,只见他低声在祭司的耳边说了几句,还向我这边瞥了一眼。
然后,祭司面的就是一沉,一拍桌子,说道:“好大的胆子。”
我连忙问祭司发生了什么。这时我才知道,孟百福他死了。
死了?孟百福死了!
虽然我与那孟百福有些怨隙,但听到的死讯还是让我吃惊不已。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还带着那祭司跟武士闯进了铁匠家。那得意的嘴脸,我至今
虽然我与那孟百福有所仇隙,但听到他的死讯,确实让我吃惊不小。要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就是他带着那个祭司将人给带走的。现在我还记得当时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孟百福就不是什么好鸟。怎么也说没就没了呢?
我突然意识到孟百福的死绝不简单,否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他怎么死的?”我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祭司反问道。看那神情,显然是把我当成了嫌犯。
我承认,我跟孟百福却并不对付,但若说为了这些怨隙就去杀人,却也并不现实。
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快意恩仇的年代,法制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而且我们也相信,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也不是最好的途径。
当然,换作旁人我就不知道了。
就我对孟百福的了解,这些年在孟家村里又是作威作福的,保不齐哪天得罪了个小心眼的也说不定。
但这样的小心眼,谁又知道会是哪个?
那祭司见我久久不语,一拍桌子,喝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将你因何杀了那孟百福,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我看了那祭司一眼,心想人又不是我杀的,要我拿什么招?
再说了,你都派人去村里走了一遭了,这有人冒充祭司,带走铁匠这事儿算是没跑了吧。
与其在这里跟我磨叽孟百福的事儿,还不如趁早查查这假冒祭司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要再晚些,就算查到了人也早跑没影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祭司听,但显然对于我的话,他并不怎么放在心里,只是沉思了一会,便叫人把我带进了牢房,暂时关押了起来。
我那叫一个郁闷啊。
当初离开老树爬上青山,还不就是困在那里跟坐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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