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哪里,这也是骆养性听闻抚宁侯自缢后一直思考的问题,闻言向几人郑重拱手,
“三位大人,曹公公,京城不能乱,下官为京城安稳殚心竭虑,不说鞠躬尽瘁,至少是劳心劳力,很多事本来是东林的内斗,咱们不让他们牵扯朝事,可某些人目中无人,抚宁侯就算该死,就算结案了,这事也没完。
因为下官也突然变成了参与者,这是何其大的冤枉,一个不在京城,却能影响京城官场的人,下官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诸位大人,为了陛下,为了大明。”
曹化淳替皇帝收了好处,这时候他却无法保护祖泽鸿的‘势力’,因为皇帝不能让朝臣觉得危险。
钱龙锡看一眼众人,“诸位,本官昨日已上奏,第二次请辞。”
这态度更明确,周延儒与温体仁对视一眼,没有立刻开口。
过了一会,温体仁才朝周延儒拱手,“周大人,袁崇焕三司会审乃大人主审,今日之事,还是大人做主,温某学习学习。”
你倒是想的美,周延儒淡淡一笑,“怎么扯来扯去,老夫也成了当事人?京城乃皇城所在,大明国体所在,既然有魑魅魍魉,下令五城兵马司配合锦衣卫筛一筛,找人嘛,能有多难,但切记,绝不能冤枉无辜。”
骆养性立刻躬身,“周大人所言在理,城门和内城门均已被控制,许进不许出,五城兵马司三万人,京卫两万人,校尉三万,下官今日大索内城,就不信八万人找不到几只老鼠。”
周延儒点点头,“骆指挥使,你时间很紧,找人要有招人的目标,今日可以这样,明天绝不可以,许进不许出也不对,只要身份明白,不得影响人家进出,否则会带来无数苛责。”
“是,周大人所言甚是,下官马上行动。”
就这么说定了,几人迈步准备离开,骆养性突然对钱龙锡笑着道,“钱大人,您风格高尚,贵府后院让给别人,下官可能会去看看。”
钱龙锡一愣,“骆养性,他脑子进水了才找妾室,而且谁说他回城了?”
骆养性摇摇头,“钱大人误会了,老鼠最喜欢藏在无人的院子,下官今日索城,要一寸一寸的过,他们不可能藏在贵人家里,那闲置的院子和外人聚集的商号,还有投亲的外地人是重点。”
几人听的眼神一亮,周延儒更是拍手道,“没错,京城有很多闲置的院子,他们晚出早归,最容易藏人,舒舒服服躺在我们身边。”
曹化淳这时候插嘴问道,“为何不可能在贵人家里?大府最容易藏人。”
钱龙锡摇摇头,“曹公公,因为这些人出现在八月十五以后啊。”
“万一…是朋友呢?”
骆养性立刻否定,“曹公公,京城的大府只有勋贵,他没有勋贵的朋友,经此一事,更加没有。”
曹化淳拍拍额头,“咱家糊涂了,还是办事吧。”
骆养性恭敬把几人送走,就在门口招手叫过锦衣卫的千户官和五城兵马司、京卫等朋友。
“诸位,废话也不说了,再来一次,大伙脑袋能不能安稳用都是个问题,京城各坊都有自己兄弟,那就让他们回家安抚乡亲,内城十个百户所按治所分片大搜,尤其是无人的院子,寺庙、道观、客栈、商号、各衙闲置的仓库,一个都不能放过,地窖也得搜。”
几人齐齐躬身,“下官遵令。”
骆养性点点头,这时候才让校尉把尸体收到诏狱,门口抬头看一眼门梁上的绳子,一边向里走,一边对张道浚淡淡开口,
“张兄,骆某栽了一局,搜索归搜索,你说他今晚会去哪里?”
张道浚脸色凝重,“反正不会扫陛下的面子,衙门不可能。”
“是啊,大家的底线很清楚,骆某是为了他好,他吃屎了,竟然返身与我作对。”
“不不不,骆大人这么想就上当了。”
骆养性诧异看他一眼,“哦?张兄赐教。”
“骆大人,他明显是在立威啊,要去东江了,高捷做襄赞能有多大的声音,东江在朝中没有朋友,声音微弱,必须展示力量,才能震慑朝臣避免与东江龌龊行事,祖泽鸿在京城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掩盖他即将在东江的大事,有可能是大片杀人强行站脚,这是权争,不是耍刀子的武斗。”
骆养性啪啪拍手,笑着连连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其实朝臣更害怕,”
“可目标是哪里,我们一无所知,按说抚宁侯应该挂在自家府邸,谁知道他挂到了锦衣卫。”
“哼,他笃定挂哪里都一样,朝臣还不是三言两语把抚宁侯定为自缢,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被强行挂上去的。”
“大人是说,祖泽鸿本人在京城?”
“不一定,若今晚还有行动,才能证明他本人在京,若今晚没有,那大概是口令安排。”
两人说话间来到正堂门口,没有进去,只是站到门口,因为身后的缇骑和北镇抚司校尉百户官在快速集合。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大搜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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