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去锦衣正衙?”
“房顶有人上去的脚印。”
“我吃饱了撑的带人去房顶。”
“你没去过?”曹化淳大惊。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头一天吊死人,第二天去藏人,这不是灯下黑,这是自负找死。”
曹化淳站起来走了两圈,“不对,有人在观察你,你在暗中做事全被人家瞧见了。”
“啊?京城还有这奇人?我没看见。”
“九箭怎么回的京城?”
“与女人一起回来的啊。”
“是啊,有人能看到你与女人在京城,那别人也行。”
“有人?别人?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我截杀抚宁侯第一天晚上就回京了,之后一直在外城,晚上回内城,白天再出去。”
曹化淳慌张转了两圈,突然大骂,“该死的狗东西,欺君大不敬。”
祖泽鸿脸色一愣,“曹公公,你说这话就让人心寒了,我还不全是为了陛下,否则哪需要这么复杂,若是…”
曹化淳摆摆手,“咱家不是说你,说暗处的人。”
“暗处?还有比骆养性还暗的人?”
“现在你知道陛下为何用骆养性了吧?陛下其实是在用骆思恭。”
祖泽鸿托腮沉思起来,不一会阴恻恻笑道,“有点意思,阴魂不散啊,还是杀的少。”
曹化淳哭笑不得,“不是东林的人。”
“我可是知道,东林众正盈朝的时候,在京城养了一批江湖人,他们两大智囊之一的汪文言所掌。”
“早死光了。”曹化淳毫不客气道,“他们算狗屁,这京城怎么轮得到他们来说话。”
“是吗?越来越有趣了。”
“骆家原本是嘉靖帝护卫,从湖广随嘉靖帝回京,虽然京城也有一支,但只是百户传承,骆思恭掌印指挥使四十年,他就算全力经营京城,可多少人家在京城经营了二百年,骆家若算起来,也在双手之外,骆家在万历朝掌校尉是别人允许,不是他真有什么能力,万一骆家倒霉,树倒猢狲散,别人家的力量,可是世代存在。”
“五城兵马司,这可是兵部的人。”
“错,他们是军户,世袭的本地人,勋贵的旁支遍布京卫、京营、五城兵马司,他们彼此联姻,所以说勋贵一体。”
“那又咋样,英国公瘫了。”
“瘫了,又不是傻了,死了都不影响,张家依旧是勋贵旗帜,英国公的小公爷早在万历朝就是神机营提督。”
“咱们是不是聊远了?勋贵说到底与皇权一体,抚宁侯吃里扒外罢了,其余人可不傻。”
曹化淳神色复杂看一眼祖泽鸿,“九箭,这京城水深着呢,陛下十根手指连京城这些螳螂都按不住,京城之外,只能靠忠义之臣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陛下为何要十指按螳螂,京营、京卫、五城兵马司、锦衣卫、旗手卫、皇城守卫、皇陵卫、御马监,顺天府周边八十万人啊,不过是一群下人,主人与下人斗什么心眼,让他们去做事,失败惩罚,顿时老实了。”
“八十万是虚数,哪有八十万。”
“多少都是下人,天下千万里疆土,被身边几十万搞得焦头烂额,曹公公您可真出息。”
“咱家还是得重用马武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效劳之人。”
“咱们的确聊远了,为何锦衣卫房顶有人去,就能证明是别人盯着我?”
“因为他们想把骆思恭换个地方啊。”
“啥?这是什么逻辑?”
“毕竟勋贵一体,不愿成国公牵扯过深,可惜锦衣正衙密不透风,更可能时间来不及了。”
“曹公公是说,这些人在都督府?”
“到处都是,禁卫、皇城守卫、五城兵马司、京卫,哪里都有。”
“哦,您还真是可怜。”
祖泽鸿摸摸额头,这思维发散有点猛,老子也晕了,不可能有人盯着自己,他们盯不住,小侯爷是在感谢自己没有放到后军都督府,而不是说他们知道过程。
就是皇帝这断头台和炼丹炉有点可笑,竟然是让曹化淳来问心。
曹化淳问到的事与马武全能对上,他也放心了,聊了点实质问题,但他在犹豫,考虑让祖泽鸿去捅一下勋贵老窝。
禁卫知道两人要谈话,距离很远,一点不关心他们谈什么。
一瞥眼看到小侯爷背着曹化淳,远远的伸手指着高墙。
祖泽鸿脑海突然出现一个词,隔墙有耳。
在曹化淳惊诧的眼神中,祖泽鸿快速到墙角,背靠墙壁,手脚并用,蹭蹭蹭上墙了。
曹化淳大惊,原来是这么跑来跑去,哪里需要飞爪。
祖泽鸿在墙头向里一探,大吼一声,“什么人?别跑,站住。”
曹化淳还没来得及反应,祖泽鸿已经翻进去了。
急得曹公公跳脚,对着禁卫怒吼,“去抓贼人。”
说完向北狂奔绕大门,他不得不急,这里面是慈庆宫,大明太子居所,但当前皇子年幼,里面住着天启遗孀懿安皇后,今天崇祯的周皇后也在里面,祖泽鸿一定会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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