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祁镇窝囊的样子,朱祁钰直接皱起眉头,前进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原本,朱祁钰以为在面临死亡的威胁下,朱祁镇哪怕再怂,好歹也能奋起反抗。
但现在,朱祁镇竟然像一个懦夫似的,跪在地上请求自己饶他一命。
朱祁镇此刻的样子,与不久前嚣张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骄纵自大、嚣张跋扈,同时又无比地懦弱,正是这样的性格,造就了那场惨烈的土木堡之变。
朱祁钰一直认为土木堡惨案的发生,作为当时领导者的朱祁镇,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朱祁镇蜷缩在角落里,他眼神闪烁地说道:“弟弟,我不要皇位了,你就饶我一命吧!”
面对朱祁钰强大的气势压迫,朱祁镇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他果断地选择屈服。
朱祁钰见状摇了摇头,说道:“朱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没骨气的男人,真是丢人呀!”
对于朱祁镇这个人,朱祁钰一开始虽然有些鄙视,但也觉得他顶多算是个能力不足的废物。
前世,朱祁钰研究这段历史的时候,认为土木堡之变也不能全怪在朱祁镇的头上。
但当他亲身经历整个过程,尤其还是以皇帝的身份去看待土木堡之变。
朱祁钰惊讶地发现,作为一国之君,其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
此时的大明朝,还远不是后期那种文官做大的局面,皇帝仍然是独当一面的存在。
可在这种情况下,朱祁镇还是把绝对优势的局面,葬送得一干二净。
土木堡之变对明朝的影响非常大,险些断送掉大明半壁江山。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也许凭借着强大的国力,大明不至于轰然倒塌。
但作为关键的转折点,它加速了明朝衰落的速度,把所有的问题都扩大化了。
而这一切,本身都可以避免掉,但却被无能的朱祁镇抹杀了。
想到这里,朱祁钰死死地望过去,想从朱祁镇的眼中看出一些其他东西。
但是,朱祁钰失望了。
感受到身上的目光,朱祁镇一脸畏缩地抬起头,他努力地作出讨好的样子,想让朱祁钰放他一马。
但迎接朱祁镇的是,朱祁钰那双无比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朱祁镇被吓得浑身发抖,他问道:“弟弟,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说这话时,朱祁镇从地上吃力地挣扎着爬起来,脸上甚至有一丝哀求。
但由于他的腿软使不上力,只能倚靠着墙壁,然后怯生生地望过去。
看到朱祁镇那副窝囊样,朱祁钰气不打一处来,怒气瞬间达到了顶点。
朱祁钰伸手指向前方,咬牙说道:“朱祁镇,土木堡你识人不明,导致数十万军士惨死,边关生灵涂炭,这是对国家的不忠!”
“皇祖母和父皇励精图治,把大明江山传到你手里,而你却险些毁掉祖宗基业,这是对长辈的不孝。”
“事后不思补救,反而带着敌军叩关叫门,视边关百姓安危于不顾,这是对子民的不仁。”
“宠信宦官,致使朝纲败坏,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这是对皇帝这个身份的不义。”
“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这话时,朱祁钰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声音也慢慢地变大,整个人青筋暴起,显得十分狰狞。
面对朱祁钰的唾骂,朱祁镇浑身猛地一抖,张嘴想要反驳回去。
但看到朱祁钰那副狰狞的面孔,却又把大部分的话咽了回去。
朱祁镇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句辩解,呐呐地说道:“我投降草原,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朱祁钰怒极反笑,咬牙说道:“好一句没办法,你没办法就能送掉数十万大军,你没办法就能带敌叩关叫门。”
“大明这几个月的动荡,边关无辜惨死的百姓,全都是你一句没办法造成的。”
“你但凡还有一点血性,就应当死在草原,而不是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跪着回到大明!”
看着朱祁镇推卸责任,朱祁钰心中更加愤恨,眼神也愈发凌厉。
如果刚穿越过来,朱祁钰或许不会这么生气,毕竟代入感还没那么高。
但这四个月里面,朱祁钰逐渐从一个普通人的心态,过渡成一位皇帝。
对于土木堡记载的奏折,朱祁钰看过一两次,但却没有实地考察来得真实。
朱祁钰曾抽空去过土木堡,那里用人间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
哪怕隔了几个月,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仍有残留,当时的景象可想而知。
更何况土木堡惨败以后,瓦剌南下入侵,大明边关诸镇都遭到破坏,军民死伤无数。
即便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朱祁镇仍然不知悔改,却想让朱祁钰放他一马。
朱祁钰越想越气,他咬着牙说道:“就算你真的想当狗,那也应该好好地躲在角落里,看着朕带领大明走向辉煌。”
“而不是处心积虑地谋害朕,并且还要发动政变赶朕下台,你连狗都不会当!”
朱祁钰指着朱祁镇痛骂出声,语气十分激动,将他数落得一文不值。
另一边,原本朱祁镇都要站起身来,但在朱祁钰语言的压迫下,又蜷缩了回去。
如果朱祁钰刚才没有展现恐怖战力,将那三十多名士兵悉数斩杀。
朱祁镇或许会有反抗的心思,甚至还会回怼几句,毕竟他有着欺软怕硬的性格。
但面对近乎于无敌的朱祁钰,朱祁镇生不起一点逆反心理,只剩下了委屈求全。
殊不知,朱祁镇表现得越是懦弱,朱祁钰杀他的心思就强烈。
朱祁钰右手握住腰间天子剑的剑柄,然后迈步向前,继续朝前方压迫过去。
见此情形,朱祁镇宛如惊弓之鸟,半站起来的身子瞬间倒了下去。
随后,朱祁镇惊叫出声,他大声喊道:“不要,求你不要杀我!”
为了恳求朱祁钰不杀自己,朱祁镇甚至跪地磕头,神态极其卑微。
朱祁钰微眯着眼,右手用力一拔,伴随着天子剑的寒光闪动,他一脸杀意地看向角落里的朱祁镇。
“啊——”
看到朱祁钰拔出天子剑,朱祁镇浑身如同筛糠一样抖动起来,眼神恐惧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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