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那天,三兄妹早起就帮着父母做事。过年了,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所谓的辞旧迎新,就是要以一个崭新的面貌迎接新年的到来,那么,无论家里家外都要清扫的干干净净。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祭奠亲人,对于逝去的亲人需要纪念,对于身在远方的亲人需要思念,对于失散的亲人他们只能想念。
大年夜一家人都喝了酒,高明羽举着酒杯跟儿女畅饮。喝酒对于修炼者来说可有可无,高明羽已经突破御气,这个阶段已经感觉不到喝醉的滋味,喝下去的酒可以通过体表排解。但是酒能助兴,喝酒有过节的气氛。端吃杯话就多,平时要三思……今天用不着。郑芳燕也端起酒杯,接受儿女的感激以及祝福!这时她总是笑眯眯的,喝一口酒水,心里面说不出的高兴。等酒足饭饱,一家人又坐在火塘边谈天说地。
“父亲,你说来自帝都,那里有没有亲人?”
高语瑶第一个问,平常高明羽总是遮遮掩掩。
“有。”
“都是什么人?”
“姑奶奶,姑姑和叔叔,你大哥出生的第二年你叔叔来过一次我们家,知道我们过得好,从那以后就没有来过。”
“姑奶奶叫什么名字?”
“高瀚玲,姑姑叫周文楠,叔叔叫周文浩。”
“姑奶奶的女儿应该叫表姑。”
高语瑶纠正一声问,“父亲,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怎么没有。”
“没有听你说起……”
“他们在阿诺王朝。二弟叫高明翔,小弟叫明天,姑姑排第三,叫高明惠。”
“哇,那么多亲人!”
高语瑶愣神之际。
高畅问:“父亲,你一个人跟姑奶奶到大楚王朝,他们在帝都为何你一个人到兴宁镇?”
“为了生存。”高明羽看一眼郑芳燕说:“我不到兴宁镇怎么遇见你们的母亲?不遇见她,怎么会有你们?虽然我独自一人来此,独自在吴村待了十几年,但是,我从不后悔!因为有你……你们是我最大的骄傲。”
“大哥才是你的骄傲。”高语瑶脱口而出。
“呵呵呵,你也是……高畅也是我的骄傲。”
“真的吗?”
“当然。”
“咯咯咯,父亲,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想过,是在吴村待一辈子还是回帝都?又或是去阿诺王朝……对了,我忘了问了,爷爷和奶奶是否健在?”
高明羽仰了一下头才说,“你的奶奶在阿诺王朝。我出门,你爷爷也外出了,这些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过两三年,就是我们启程的日子了。先回帝都,而后结伴去阿诺。”
“真的!”
高语瑶一惊一乍,这个消息对她无疑是晴天霹雳!高扬坐在火塘过一言不发……其中的意味他能猜出。
高明羽点点头说:“我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这些年来,我一直羡慕别人有爷爷奶奶,可以讨姑姑叔叔的欢心。原来我的姑姑叔叔在阿诺王朝。母亲,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郑芳燕斜了一眼说,“你父亲真的是沉得住气,这些话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而且,你叔叔来也没有提起。”
“不说是因为没有到时候,知道你反而失望。”
“狡辩。”
郑芳燕回一句突然想起:“我们走了又留下父母?”
高明羽才振振有词的说,“你看我没有说错吧?担心了吧?所有的事已经考虑在内了。”
“哼,又瞒我。”
“瞒你是不让你操心。”
高明羽回一句说,“届时不仅是郑家跟我们走,吴家也走。不过我警告你们,今天晚上说的话不能对外说,包括可可和梦捷,这些话就藏在心里,自己知道就是了。因为变故很多,先要筹聚灵石,加他们是一百多人,这么多人一路开销要几十万块灵石,到地点置办房屋又是一笔开销。人尽皆知……到时候走不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父亲,我保证。”
高语瑶举手发誓,见两个哥哥无动于衷又说,“大哥和二哥不发誓是想泄露秘密吧?父亲,我已经当面发誓了,秘密泄漏,你应该找的是他们。”
高语瑶喝多酒,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好,我找他们,不怪你。”
……
同样的对话,同择发生在其他地方。高明羽选择隐瞒,高瀚玲也没有隐瞒,从小她就谆谆教导自己的孙儿孙女,她来自哪里?高家的根又在什么地方?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因为高家家破人亡!而他们的身上,已经背负起报仇雪恨的重任。因此要为之努力,高家才有希望团聚。
“母亲我去一趟……不然你心里总是挂念。”
说话的人叫杨成奎,与周文楠结缘便生活在一起,他们俩育有两儿一女,叫杨越武、杨越禅和杨越明。高明羽不知道的是,自从他离开帝都,且一去不回。杨家就一心培养周文浩,因为两兄弟表现出的远见卓识已经打动杨家主。于是杨家主动心思,招周文浩上门,成为杨家的人。也因此,高杨两家就成为姻亲。如此,高瀭玲不好在杨家客栈做事,利用积蓄盘下一家小小的店铺,带着一家人度日。直到周文楠成亲,家中才有顶梁柱。周文浩偶尔去看一眼,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对此,高瀚玲没有怪他的意思。杨家是大户,谁都可以对他呼来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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