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陈学明便带着高扬去看宅子,吴梦可和陈雨旋去,陈雨惠和陈雨梅也要去。据陈学明说,买下的两宅在织匠街,为了方便,租的宅子也在同一条街上。织匠街就在陈家后面,卖的价格相对较贵,但无所谓,高买入可以高卖出。住上一年半载又可高价卖出。有一个好处,几家人可以相互照应。
进入织匠街,去的第一家就是租宅子的那家。据说,姜家主听说陈家在织匠街打听谁家卖宅,便主动找陈学明,问明情况后便说,何必买?租来住。租宅子比买宅子划算。买宅子,买的时候谈价,卖的时候又要讨价还价,多费功夫是不是?于是陈学明改变观念。姜家主便说,他家的宅子可以出租。于是三言两语,两人便达成租宅子的意向。
姜家有三十多口人,他家的正屋加偏房可以住四十多人。姜家主这么主动是因为去过杨家。杨家的聚灵阵是重新布置,他一去就注意到。于是向杨柄龙打听,杨柄龙在他面前炫耀,说布置此阵的人风头正劲。姜家主一猜,便猜出布阵的人是谁。
如此,姜家主便向陈学明提出布阵的要求,宁要聚灵阵,少要灵石。家可以搬,来来回回的折腾也无所谓!有灵石未必请到高明的阵法师。机会就在眼前,怎么可以视而不见?而且听杨炳龙说,单纯请他布阵未必答应。且布置一个聚灵阵要多少灵石?这个账怎么算都是姜家主划算。于是,他化被动为主动。
陈雨梅跑去敲门。
敲开门一问,听说姜家主没有出门,可能是听说高扬今天要来看宅子的缘故。
一见面,姜家主的老脸上便堆满笑意。
“学明,恭候多时,这位就是名满赤州城的高扬吧?”
陈学明一开口便说:“姜家主,我被你算计,昨晚才意识到,你捡便宜了。”
“说什么捡便宜,我来回折腾你以为不辛苦啊。”
“弯腰捡灵石,辛不辛苦?”
“哈哈哈,说笑了。”
这时高扬才拱手说:“多谢姜前辈成全。”
“你看看……”姜家主对陈学明说一句才回头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进住?”
“明年三月。”
“好,过完年我搬家,将宅子打扫一遍空出来。”
“可是,有一个问题。”
“你说?”
“灵阵什么时候布置,现在布置还是住进来布置?”
“欸,当然是尽可能的早。”
“伯父。”高扬喊了一声问:“当初,你和姜家主是怎么交涉?”
“这个问题没有涉及。”
陈学明实话实说,其他交给高扬。
“你看,姜家主……”
姜家主对杨家的聚灵阵,已经垂涎已久!这时候才发现疏漏心想怎么办?修炼无小事,灵阵早布置早好。
于是姜家主问:“小子……你说怎么办?”
“我现在说不清楚,就算三月初进住也就半年的时间。且在同一条街上,租这么大的宅子充其量也就三四万。给宅子布阵,你已经占便宜。还要外加两万,这笔账我该怎么算?”
“你的意思是我贪心?”姜家主笑问一声说:“要怪就怪学明没有说清楚。他说租一年,是你自己没有说清楚。”
“怪我,怪我。”
高扬痛快地承担下来。
“那么按你的意思?”姜家主反过来问。
“想不想多布置一层?”
“……”
“我的意思是说,聚灵阵,加攻击阵可同时布置。说不定哪一天可以用上。”
“不急,你先说清楚,租宅子的条件你准备怎么修改?”
其实,高扬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免去两万块灵石。”
“可以。但我的条件是以陈家的聚灵阵为标准。”
陈学明插了一嘴:“你说这句话多余。”
于是姜家主问:“加一道攻击阵要多少灵石?”
“六万。”
六万块灵石……
姜家主想想还是算了。
“姜家以客栈为生,来往的都是客,不以人为敌,没有必要布置攻击阵。”
“当我没说。”
高扬本想赚一笔,他的想法落空。若不是机缘巧合他不会说出这番话。若单纯请他布阵,他未必答应。
“哈哈哈。”
姜家主轻笑一声说:“听说你是郑泽民的入门弟子,大概什么时候出师?或许,到时候还要跟你打交道。”
“刚入门。”高扬回答一句。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陈学明打个招乎便离开姜家。下一个宅子的主人姓陶,一个月前已经离开赤州城,说去其他王朝。真实的情况是赌输了,日子难以为继去镇上讨生活。
打开门,院子里一片狼藉,树上的枯枝烂叶落了一地。一个月没人住,宅子里缺乏烟火气,缺乏生机。
进入后院。
陈学明才说:“这间宅子可以住四五十人。挤一挤,五六十人也可以容纳。”
“嗯。”
高扬扫了一眼心里满意。
院子里长着三棵大树,有石桌石凳,夏日好乘凉。给吴家住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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