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犯说:其实吧,这次纯粹是一个偶然,你们没有看见到处都是捉拿逃犯的士兵吗?我只不过是无意中逃出来的犯人之一。我们就像是被锁在一个铜墙铁壁的黑色城堡里,就是变成一只蚂蚁,也不可能逃出那个完全封闭的地狱。
阿尼莎的刀说:你就接着编吧,看来是我们错了,你不是疯子,你肯定是一个小说家,你太有想象力了,你再这样编下去,差不多可以成为我这样的天才了。
逃犯说:我是什么不重要,不管曾经是国王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现在是一个被追逃的逃犯。我说的无意,确实是无意,因为,他们的系统出问题了,当然,我也说不清是怎样的问题,总之是出现了问题,我们面前的机器发生了爆炸,那个禁锢我们的地狱突然间打开了无数的门,阳光从那些无数的门照射进来,囚犯们随着阳光就跑了出来。也就是瞬间的时间,当我转身看回去,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就像是从虚无中跑出来。于是,我就开始奔跑,拼命地奔跑,在我的身后是追逃的士兵,天空的飞船像是无数遮蔽天空的大鸟,接下来,我就我躲进了这家咖啡馆,接下来就遇到了你们。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你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小说家,就你刚才的陈述,就有两个明显的漏洞。第一,以他们的控制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呢?你的基因代码一定存储在他们的终端里,找到你,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可他们为什么没有找到你。第二,你说你已经逃了一千多次了,在如此天衣无缝的控制中,你是怎么做到逃亡一千多次的呢?
逃犯笑了起来,很轻视地看着阿尼莎的刀。
阿尼莎的刀说:你笑什么?很可笑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严谨的问题吗?
逃犯看着阿尼莎的刀说:你真的是天才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个猪脑子呢?我现在先回答你的第一问题,不错,我们只不过是奔逃的老鼠,作为是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所以,他们的追逃看起来浩浩荡荡,其实他们并不急。这是其一。你知道他们的基因系统出现了问题修复有多难吗?据说:只有他们的什么“元老会”授权的科学家亲自过来,才能做到对系统的修复。这是其二。因此,在系统修复之前,他们的追逃就是一种虚张声势。在系统修复之前,他们都无法对我们进行身份识别。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至于你说的第二问题,你觉得我怎么能逃一千多次。你以为这是很多次了吗?如果我告诉你在第33宇宙,在我统治的那个星球,文明的起源从生命的形成,到文明的灭亡,已经经历了十次以上。你知道每一次文明的起源到文明的灭亡,是多少亿年的时间吗?接下来,你明白了吗?十次以上多少个亿年的叠加,你认为一千多次在无休无止的时间里是不是一个几乎等于零的概率呢?天才,你懂了吗?
阿尼莎的刀说:以我天才的判断,听起来,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如果你的说法是成立的,从时间上来看,你不就是我的祖宗的祖宗,祖宗祖宗的祖宗,从生命的形成来看,你从一粒尘埃变成一滴水,从一滴水变成一块石头,从一块石头变成一头猪,从一头猪变成一头有感知的猪,从一头猪变成一只有记忆的狗,从一只狗变成一只会思考的猴子,从猴子变成一个有情感的人,天啦,这想想都应该是一个天才都失去判断的问题。如果你是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那我应该是什么呢?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你让我崩溃了,这是我作为天才第一次碰到这样复杂的问题。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所有生命都是天才,即使是猪也是天才,我这样跟你说吧,比如说一棵沙漠中的树,为了活着,他可以把他的根延伸到几十米以下的湿土中去吸收养分,你说这棵沙漠中的树不是天才吗?再比如说:你就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也可以有人类的感知,你知道吗?
阿尼莎的刀说:等等,等待,你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可我为什么就想不起来呢?你的话似乎开始有些道理了。
逃犯又轻视地看着阿尼莎的刀笑了起来。
阿尼莎的刀说:你的笑让我觉得有些深意。
逃犯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世界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你的所谓道理,在世界的面前,永远都是没有道理的。
阿尼莎的刀说:我站在你的一边,一个不是活得足够长的人,是不会有你的这些见识的。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说实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至少对你来说:是一个无知的天才,你对生命的起源和文明的兴亡缺少起码的认识,或者说:你什么都不懂。
阿尼莎的刀对逃犯说:你要清楚,你这是对一个天才的挑战。
逃犯对阿尼莎的刀说:谈不上什么挑战,我对你是什么也没有半点兴趣。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是猪脑子,你见过一块石头变成一头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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