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那奇王子说:当然是现在。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现在去那里呢?我倒是充满了期待。我们是不是仍然坐我们的刹那号飞船呢?
扎哈尔哈扎尔说:那一艘古董飞船也可以一起去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飞船?你们打算走多长时间?一年?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抑或是十万年?即便是“刹那号”的速度。
拉菲尔说:我就说嘛,即便是刹那号的速度,也只是在相对的时空里面。因为,每一个的时空都因为所在力场的力量不一样,所以,时间的定义就完全的不一样,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阿努那奇王子说:所以,我们的跨界就是超越常识的问题。事实上,“刹那号”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时间的概念,但仅仅是超越,但依旧是在常识上的超越,只不过做到了一种极致。而跨界不是超越,而是打破。知道打破的意思吗?
阿尼莎的刀说: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阿努那奇王子说:怎么跟你说呢?以你的智商,恐怕不论我怎么解释,估计你还是不会明白。
阿尼莎的刀说:你这是在侮辱我吗?我也是做过王子的人,就算我听不懂,其它人呢?其它人也听不懂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世界无垠而有界,也就是说一粒沙,也是有界的。任何无限都有一个边缘,这个边缘就是有限。无限即便是无限,但它依然存在着边际。所以,即使我们做到了刹那,但刹那仍然是可以度量的。我所说的跨界,实际上已经不是一个时间的概念,而是力场的概念。一个无限的边际和另一个无限的边际之间,就是界。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突破这个界。如果说一个接一个界重叠起来是一本书,我们要做的就是像一枚针,把这本重叠的书串连起来,于是,我们就突破了一个接一个重叠起来的时空,这就是跨界。
艾米丽娜说:基本上算是明白了一些,那我们做到是那一枚针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界与界之间必然有缝隙,那么,这个缝隙就是我们前行的道路。
羽蛇说:直接说吧,我们如何变成那一枚针。
阿努那奇王子说:我说的一枚针只是一个比喻。我们只能回到尘埃,回到尘埃中的尘埃,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们的跨界。
阿尼莎的刀说:我们不是去过地星了吗?不就是一种魔法吗?不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不过我喜欢这样的魔法,刺激。不过你我这种英俊的人,瞬间就被你变成尘埃,万一你不把我们变回来呢?那我们都成了星辰中无处归去的尘埃。还有,你一会儿说“刀锋”,一会儿说“尘埃”,你不像是一个炼金师,倒像是一个教授。
阿努那奇王子说:不错,我就想做一个教授。“刀锋”与“尘埃”并不矛盾,只是方法的区别。战争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掠夺办法。真正的战争,是计算,是无形。这就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赌局,就看你们赌还是不赌了。
艾米丽娜说:走吧走吧,不用再唠叨了。
阿努那奇站立在星辰之中,开始诵读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密语,一块旋转的黄金石出现在了阿努那奇王子的面前,黄金石上的秘符一个接一个的飞跃起来,像是女子的舞蹈,继尔变成一种奇异的光,接下来又变成一种力场,形成了一坐透明的金字塔。
拉菲尔惊奇地叫道,说:炼金术?阿努那奇怪王子已经做到了将记载秘符的黄金石藏在了灵魂里?
阿努那奇王子尖利地吼叫了一声。
拉菲尔说:这一句我听懂了,他说“尘埃”。
所有人都在这一声中变成了光,飞进了透明的金字塔。
站在金字塔中,阿尼莎的刀说:怎么还没有变成尘埃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阿尼莎的刀,你能告诉我尘埃的具体尺寸和具体形态吗?
阿尼莎的刀说: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我即尘埃,尘埃即我。
阿努那奇王子说:你还不算太笨。
阿尼莎的刀说:那,这金字塔就是那一枚越界的针吗?
阿尼莎的刀说:又说错了,一切有均是无,一切无均是有。
阿努那奇王子又念起了秘符。
拉菲尔说:这一句我也听懂了。
阿尼莎的刀说:他唠叨些什么?
拉菲尔说:他说“心之所愿便是去处”。
金字塔在星辰中沿界穿行。
金字塔外想起了恐怖的声音,是那种撕裂的恐怖,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向金字塔进行攻击,仿佛金字塔外就是一片充满血腥的沙场,仿佛金字塔外就是一个深渊般的地狱,仿佛有无数呐喊的手从地狱中伸了出来……
阿尼莎的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去地狱吗?
阿努那奇王子说:是那些游荡的孤魂野鬼吸咐在金字塔外,他们希望去一处他们期盼的往生之地。
阿尼莎的刀说:前次为什么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阿努那奇王子说:跟穿越的界线不一样。那些坠落的星辰或是毁灭了的星辰,总会有许多不死的亡灵在虚空中飘浮。前段时间,我们刚经过的这个星球发生了战争,这个星球现在已经是死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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