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林坐在装满麦子的驴车上,张起灵在前面牵着毛驴,莫山山提着水壶和干粮走在他身边,伴着夕阳,一家人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满载而归。
虽然现在是很平静,但保不齐哪天蒙面人就会突然出现。
于是吃过晚饭后,莫山山打坐开始修炼,青色的焚天符伴随着她的手印缓缓浮现,发出的声音如同转动的机括,又像是铁链在碰撞。
这个符说是符,但在张锡林看来其实与一般道士画的符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路数。
且不说龙虎山本身也是符箓大宗,就算是各个门派的符箓他也都见过,甚至包括八奇技之一的通天箓,但莫山山用的符显然不属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种。
符箓一道源远流长已经在各大道门中流传了上千年,各种各样的符数不胜数,种类繁多,但硬要说的话“符”这手段并非道门独有。很多门派对于符道均有涉猎。
可无论是那个门派,想要真正画好一道符天时地利缺一不可,画符的过程也可以简单理解为向天地“借力”的过程,最短也需要几个时辰,甚至几天。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通天箓。然后通过所画的符将借来的力量施展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充当媒介的是自身的炁和符箓。
而莫山山所修炼的符道,是以自身为媒介,沟通天地,以结印的方式代替了画符的过程。且随心所欲,符的威力也完全取决于自身修为。
在一旁的张锡林看着莫山山专心修炼的样子,又看看盯着莫山山发呆的张起灵,心中冒出个想法,开口说道:“予德呀,爹教你门功夫怎么样?”
张起灵不再盯着莫山山,转头满眼疑惑的看着他。
……
经过一家人的辛苦劳作,外加地本身也不太多的缘故,很快便完成了小麦收获的全部流程。
小麦要趁着天气正好的时候抢收,以防止下雨受潮发霉。
因为一家人早早的的收完了麦子,而离第二轮得耕种时间还早,本着增进邻里关系的想法乡亲们决定请老张家里的顶梁柱——张予德,去帮忙收割,然后几家再送凑些粮食作为谢礼。
其实乡亲们地也不多,自家人赶赶工再请亲戚朋友帮帮忙也就完事了,之所以请老张家的帮忙,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接济。
但显然乡亲们还是低估了老张家顶梁柱的实力,炎炎烈日下张起灵挥舞着镰刀化作无情的收割机,遥遥领先,甚至将多年的老把式都远远甩在身后。
见他收完一块又要去帮别人,一旁的老人赶忙拉着他坐下歇息。
人家只是来帮忙的,总不能把人家当长工用吧?
又怕他觉得一个人休息不好意思,又招呼着大家一起坐下休息。
一时间大家都坐到田垄间,地里就只剩下几个死要面子的老把式试图赶上张起灵的进度。
闲下来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还拉着张起灵一起聊,只不过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起灵身上。
“予德呀,你们夫妻俩不趁着年轻尽早的要个孩子呀?”一旁的老汉抽着旱烟说道,由于张锡林有意隐瞒的缘故,对外对内都管他叫张予德,有时也说小名叫阿灵。
张起灵目光微动,眼皮轻轻颤了颤,淡淡的说了句:“还早,不着急。”
“也是,你还年轻。”
夸孩子这项运动似乎在这片土地上流传已久,但张起灵没有孩子可夸,就只好夸他本人了。
“予德这小伙儿,干活是真麻利,也肯吃苦,等着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话在理,地不会骗人。”
“要不是你早早的成了亲,我还想把我外甥女介绍给你嘞。”
……
“行啦行啦,别拿人家小伙子打趣了。”老汉把烟杆在鞋底磕了磕,又见一旁的老哥几个终于放弃了追赶进度,笑呵呵的说:“哎哟~ 老哥几个这就放弃啦?再努把力没准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老于你年轻时候打鬼子的劲头呢?拿出来呀!”
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又回到田里开始劳作得时候,场中分为了三派。
一派以几个老把式为首,各自为营想要赶超张起灵。
张起灵自成一派,而剩下的一派以抽烟的老汉为首,不紧不慢的干着活,俗称——摆烂。
地里的麦子就在两边不自觉的较量中被一扫而空。
此时日头逐渐西斜,张起灵提着乡亲们送的大袋新粮和瓜果蔬菜回到了家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忙完了第二轮的耕种,一眨眼的时间年关将至。
由于莫山山写得一手好字,写春联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了她,再加上她平时也颇受欢迎,周围的街坊邻居看到了也都提着礼品凑到他们家请她帮忙写对联。
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人多了自然也就热闹了,七嘴八舌的互相问候。
几个老汉蹲在屋檐下抽着旱烟,张锡林二人就在旁边和几个老汉闲聊,莫山山则站在院中的桌前写着对联。
“往年都是老于写对联的,这老小子识字。早些年还打过小鬼子,后面还跟着大部队过了那什么江来着。”一个老汉抽了口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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