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不同阶段,不同科目的训练要求,以及各种不同的射击武器,会配备不同的靶子。
最初的训练都是从100公尺的胸环靶开始,这是最常见,用的场合最多的靶子,靶标的大小是50厘米乘50厘米,子弹着靶的最低环数是5环,在人头的帽子处和双肩的边缘。
然后是半身靶,这也是使用量最大的靶子,步兵射击第二练习,第六练习都使用这种靶子,靶标长100厘米,宽50厘米,子弹着靶的最低环数有1环或是2环,在人体的下部。
还有侧身靶是比较难打的,这是步兵射击第四练习,打移动目标时用的靶子,应该也是长100厘米,宽50厘米,只计算着靶的子弹数,好象没有着靶的环数。
部队连级单位配备的重机枪,精度特别高,瞄准后还可以进行微调,是我最得意的成绩,因为,我重机枪打的最好,别的枪械对臂力十分讲究,我的臂力稍差,但重机枪是有固定的,所以,打的稍好一些。
还有一种靶子是机枪靶,这是步兵射击第六练习时,特等射手射击用的。
这个靶子模仿的是敌人的正副机枪射手,按现在说,这是狙击步枪的活儿。靶标长80厘米,高30厘米,正射手的位置高一点,这个也不计算环数,只计算着弹数。
第一次用手枪打全身靶,是我做军械员训练的时候,在连队里,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因为手枪都是排长以上的干部才能用。
我们用来练习和拆卸的手枪都是师傅自己做的,除去没有编号和安装撞针,几乎和配备的手枪没有任何区别。由于自己的臂力不够,手枪成绩实在一般,感觉也是最难打的枪。靶标120厘米长,宽50厘米,5发子弹,只计着弹数,不计环数。
还有三种靶子是我没打过的,那就是人头靶,靶高30厘米,宽50厘米,双肩高5厘米。
射孔靶,高30厘米,宽50厘米,是模拟敌人的碉堡的射击孔。
立体靶,是侧身靶和全身靶的结合,正面和侧面都能看见两个面命中都可以计算成绩。
射击成绩除去手枪以外,我都是优秀,所以,转业后,才能被卫戍区聘为民兵教员,证书至今我还保留着,也是自己射击成绩的纪念。
第一节
下连队以后,我们便感觉到了紧张气氛,由于当时和前苏联的关系特别紧张,为防备敌人从空中来,我们当时的主要训练科目是练习打飞机。
为配合做好这个科目的训练,木工班特别做了一个5米多长的木头飞机,挂在钢丝绳上,利用山的自由坡度,从山上向山下滑行。全连上下,除去施工时间,剩余的时间就全部参加了训练。
连部的八大员在山上拽飞机,我们趴在地上,练习瞄准。由于飞机的速度快,要打提前量,也就是要瞄准飞机的前部打。我们是步枪、冲锋枪、班用机枪齐上阵。练了足足有1个多月。
为了配合训练,八大员们手都拽的起泡了,训练科目完毕后,进行考核,分班实弹射击。飞机从山上一滑下来,班里的轻机枪、冲锋枪步枪,所有的轻重武器“乒乓”的一通儿乱射,全班打了100多发子弹,结果只打中了一颗。
就这班里还争功呢,都说是自己打中的,因为就是一个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子弹打穿的,别的班的成绩都比我们好,在连里我们是最后一名,点名的时候,被连长一通儿臭骂,简直是臊死了。
第二节
下连队第一个苦差事就是站岗。
新兵连的时候,也站过岗,但那时候有伴,或班长或副班长会陪着你,而且是两个人才站一个小时,两个人溜溜达达聊聊天,一会儿就过去了,没有感觉站岗是太苦的差事。而且新兵连600多人,一共两个月的新兵连,也没轮到过几次。
可步兵连队,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按照步兵班轮换,除去连队的干部、连部的四大员还有各排的排长,不管是谁,都得站岗,除非你病了,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逃避。
从第一天开始,无论黑天白夜,只要轮到你站岗那就是责无旁贷,而且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刮风下雨,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雨雪霜晴,都是独自一人上岗,每次时间2小时,整个连队的安全就交给你一个人了。
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手表,所以,站岗时都是一个人叫一个人,以连队的挂钟为准,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站岗,我被班长压低的声音叫醒:“嘿,起来,站岗,该你了!”我激灵一声,懵懵懂懂的穿上棉衣、棉裤,系上腰带,背上子弹袋(夜间到不用背手榴弹和粮食袋),外面则套上毛冲里的皮大衣。
身上是全副武装,56式半自动步枪,子弹袋已经斜背在肩上了,里面有10个实弹弹夹,一个弹夹10颗子弹,枪上已经压好弹夹,锁着保险——-子弹顶上膛。
当兵时间长了,后来就可以背班长的冲锋枪了,因为56式步枪太长,笨手笨脚,容易走火、不方便。
头上戴着骆驼绒的皮帽子,两个帽子耳朵必须全放下来,否则耳朵不保!
这个帽子很奇特,在鼻子部位有个横着的护鼻,不冷的时候可以扣在旁边;帽子耳朵中间部分,还有两个小盖儿,犹如窗户一般,打开是两个小眼,正对着耳涡,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用的时候可以扣上,美观实用,帽子设计的真是周到。
脚下面则是羊毛鹿掌的大头鞋,为了防止冻伤外面再套上一双齐膝的大毡靴。
手上套着羊毛的皮手套,长度可以到胳膊肘,相当暖和。
高原的冬天最冷的时候是零下40几度,没有这样的装备,你干脆就别出门!因为手、脚、脸会全部冻坏,即便如此,一次站岗的时间也就是两个小时,时间长了,人受不了。
我向前慢慢踱着步子,前方一片漆黑,唯一能看到的,是大山黑乎乎的影子和连部前微弱的灯光。天上的星星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只有远方天际的启明星,在遥远的北方闪着微弱的寒光。
偶然可以听到一两声“汪汪”的狗叫,和远山看不到的地方传来的鹿鸣,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
突然,远远的看到了前边站着一个人,我立刻紧张起来,端起枪,大喝一声:“谁,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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