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是护士,去他家的时候让我很尴尬,人家那才叫干净!虽然是水泥地面,但是,用拖布拖的能倒映出人的身影来;屋里擦得锃亮一尘不染;床上也是,铺的其实就是部队发的那种普通的床单,但人家那床单洗的,就不能用简单的干净来形容,而必须得说是雪白的床单,真的一点儿都不不夸张,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在上面坐。
这样干净的家庭,我只去过一次,也只见过这么一家。
因为材料普通,更显出女主人不同!再以后,我是不敢再去了,只去过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办公室向他讨教,然后自己闷头自学。
他这人其实很不错,特别热情好客,可能是外表的那种“矫揉造作”毁了他。不管别人对他怎样,从这一点上说,我们是灵魂相交的师生关系,我从心里感念他的好处。
第一节
回到禁区不就,连队里的战友来找我,说是要改善生活,想去公路北边的小溪去叉鱼。
“好啊,可是好长时间没吃过鱼了!”听他们一说,我当然高兴。因为青海这个地方牛羊肉多,但吃猪肉和鱼可是不多,因此,听他们说去抓鱼,当然高兴。
再说,我小的时候,可是没少抓鱼,这对于我来讲不算难事。
去之前,连队的铁匠给我们特意做了几把带刺的鱼叉,说是“鱼叉”,其实就是个两尺多长的一根铁签子,上面弄了一个倒刺而已。
我们拿着桶、扛着“鱼叉”上路了。
穿过公路,走过密密的灌木丛,一大片鹅卵石铺就的河床出现在眼前。河床中间是一条湍急的小溪。
这是湟水的一个支流。河道窄的地方约有5米左右,最宽阔的地方却有几十米。
水清澈见底,看的出,最浅的地方也就到大腿,而深的地方估计得有五六米;水流湍急,水底下都是光溜溜的鹅卵石,就是在河水最浅的地方,如果没有思想准备,恐怕也别想站住。
我们找到一处周边都是杂草,水流相对较缓,类似水潭的地方,这个地方适宜鱼儿停留,
“呵呵”,有鱼儿在水里游那,看样子个头还真不小,
我拿出鱼叉,对准了一条鱼,用力叉下去!奇怪了,本来以为叉下去的时候很准,可是叉了几次就是叉不到。
“嗯,看来准头差点,”
“有鱼啊!”那边传来了了小赵的欢呼声,原来他却叉到了一条,跑到跟前一看,这鱼也太小了,鱼叉都快把这条可怜的鱼叉烂了,我们都嘿嘿的乐着。
“看着挺大的呀!”小赵解嘲的笑着。
原来这水有个折射的原理,你看着水里的鱼很大,实际出来就没那么大了。
我们又试着叉了几次,累的精疲力尽,收效不大,只叉了不多的几条。原来水流上层能看到的都是小鱼,而且,由于水流急,根本看不准,再有就是这种鳇鱼,是无鳞鱼,身上没有鳞片、滑溜溜的,所以特别难叉到。
我干脆下河抓去,“哎呦妈耶”,我连窜带蹦的赶紧跑上岸。这水那叫凉,真是冰冷刺骨啊!
原来,这是从雪山上流下来的融化的雪水,所以,即便到了最炎热的夏季,那水也是寒澈刺骨的。
更可笑的是小赵,还没有站稳,已经“扑通”一声跌倒在河里,衣服全湿透了,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底下都是鹅卵石、根本站不住”!小赵红着脸说。
“干脆,咱们别抓了,我去仓库找几管炸药,咱们炸鱼得了!”我建议,因为这叉鱼实在太麻烦。
我的提议得到大家一致响应!
第二节
因为我负责炸药仓库,美国的那种快过期的TNT小罐炸药多得是,在仓库里放着,已经都锈迹斑斑了,一般演习的时候才会用到,现在就在仓库里扔着呢。他们子啊河边继续叉鱼,我回去找炸药。
这边,小赵把衣服脱下,在那里晒太阳。
此时,正是青海最热的时候,草原上所有的花都开了,红的、黄的、粉的、绿的,一片片的真是好看。
小鸟“啾啾”的叫着,一会落下去、一会飞起来,那肯定是为了捉到了虫子而翩翩起舞。
天空湛蓝湛蓝的,偶尔有白云飘过,伴着下面自己的阴影,又慢慢的飞走了。
我拿了四罐儿方形的TNT炸药,铁皮上有一个小眼,是放置雷管的,这活儿我们都会干,小张熟练的插上导火索。
“我来点”!小赵自告奋勇,他一手拿炸药,一手拿根香烟,点着了导火索。
高呼一声:“一、二、三”!“嗖”的一声,就跟扔“二踢脚”一样,用力的甩到河里去了,我们都迅速的趴下。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河里涌起了至少有10多米高的水柱。
赶紧奔跑过去,“嗬,真好看”!
河里全是白花花的肚子,那是被炸晕的鱼,都仰面朝天的飘在了河面上。
“赶快捞啊”,我大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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