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扬看了看段诗雨,“看来这个失踪的孙小敏,可能和张冲一样,是一个不良少年。咱们去下一家看看。”
段诗雨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另一户邻居的门前,李文扬伸手敲门。
不一会儿。
一个身穿藏青色短衣打扮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那青年男子看了看二人,“官爷,您找我?”
“你咋知道我是衙门的人。”李文扬心中充满好奇。
“审讯人贩子时,小人在堂下看热闹。”
李文扬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这位乡邻,在下想打听一下孙小敏?”
那青年男子向门外四周看了看,“请二位,进来说。”
说罢,请二人进了院子,关上大门,插上门闩。
回到院子里,那青年男子摊开手,“小人知道的不多。有啥事请问吧!”
“你认为孙小敏怎么样?”李文扬看了看青年男子。
“挺坏的。”青年男子咬了咬牙。
“他做过什么坏事吗?”李文扬开始追问。
“经常在东城门街道上溜达。有一次,我看见他明着吃小摊上的果子,不给钱。摊主要钱,他还要打摊主。”
青年男子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他才多大?敢这么做?”李文扬不解的摇了摇头。
“父母一直忙着饭铺,从来不管不顾。别看他年龄不大,从小好勇斗狠。”青年男子皱了皱眉。
“这不成了街瘤子、小混混了吗?”段诗雨接过话来。
“唉,谁说不是呢!” 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
一阵子沉默过后。
李文扬再次开口,“他有什么朋友吗?”
“不知道。”
“您听说过,他有什么喜好吗?”李文扬只得再次追问。
“我了解不多。没听过。”
段诗雨想了想,“孙老六和孙夏氏人品怎么样?”
那青年男子撇了撇嘴,“孙老六夫妇人品老实,从不与人结仇。但她们的儿子总是惹事。难免招人恨。”
段诗雨看问不出其他的了,“谢谢,我们就不打扰了。”
过了一会儿。
又走访了几户邻居,结果和那青年男子的说法差不多。
李文扬和段诗雨商量后,离开巷子,返回县衙。
话分两头,再说狄仁杰。
狄仁杰、郑武和狄浦穿着便服出了县衙,漫无目的的走着。
郑武耐不住沉闷,率先开口,“大人,我们如何查访失踪人张冲和孙小敏呢?”
狄仁杰看了看郑武,又看了看狄浦。
他见二人脸上都写满疑惑,“失踪人张冲和孙小敏很像,都是只有十三四岁,而且经常三五日不回家。”
“是的,大人。张冲是父母早亡,没人管教。孙小敏是父母忙于生意,对他不管不顾。”狄浦叹了一口气。
狄仁杰想了想,“那么这两个人会在哪儿出了意外呢?”
郑武和狄浦听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
正在三人没有头绪之时,郑武一拍脑门,“大人,属下有个题外话,想请教下。”
“郑武啊,你啥时候学会这么客气了?”狄浦看着郑武,笑了笑。
郑武挠了挠头,露出尴尬之色。
狄仁杰转头看向郑武,“说说看,有什么新鲜事?”
郑武用手指了指路边的牌九摊子,十分愤怒,“大人,你看。这玩牌九的人,这么多,真是贪玩成性。”
狄仁杰看郑武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莫说是贪玩的人。普通的百姓,闲暇之余,也会有一点点的休闲娱乐。”
“大人,这玩牌九的人,似乎比咱们太原府还多。”郑武依然想坚持己见。
“不太可能吧?这常乐县才多少人?”狄浦不太相信的看着郑武。
“我们每次外出查访,不论东西南北,街头巷尾,还是城门外,大树下。处处可见这些玩牌九的人。”郑武依旧余怒未消。
狄浦附和一声,“这些赌徒。”
狄仁杰开口解释,“打牌九,只要不上瘾就好。玩嘛,人之常情也。”
郑武听罢,怒气消了不少。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城门边,都走的口渴了。
正好看到刚来常乐县时,遇到的小摊位。
一个老人在卖果子,口中高声叫卖,“五月仙,六月横;七月小枣,八月梨。瞧一瞧,看一看,又大又甜的果子啊!快来买喽。”
狄仁杰三人走到摊位前,狄仁杰看了看卖家,“老人家,买三个翠桃。”
那老人笑脸相迎,“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了。桃子已经下市了,现在已经七月,只有小枣卖了。”
狄仁杰笑着看向老人,“我倒是忘记年月了。那就买一个铜板的小枣。老人家生意怎么样?”
老人一边称重,一边回道:“之前一直生意惨淡,所幸这都是自家种的果子,也不要什么本钱。”
“最近呢?”
“听说最近来了一个新县令,我这生意最近也好了些。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我一定要谢谢他。”
郑武上前一步,刚想介绍狄仁杰。
被狄仁杰拦住,眨眼示意了一下。
老人放下秤,“正好一个铜板。”
狄浦掏出一个铜板,递给老人。然后拿出随身的布袋子,将秤上的许多枣子倒入布袋中,足有三斤多。
三人各抓了一把枣子。
一边吃,一边向东城门外走去。
约莫走了四十几步,来到东城门外的几棵大树下。
林木高大,枝繁叶茂。
大树下有一个牌九摊子,几个少年正坐在地上玩牌九。
有一个老者坐在旁边看。
还有三五个坐在树下纳凉歇脚的人。
狄仁杰三人走了过去。
狄浦拿出布袋子,掏出枣子,给每个人分了一些。
众人看了看这三位身穿便服的人,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没人认出他们是官府衙门的人。
狄仁杰在老者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坐下,一边看牌九,一边询问,“老人家,您贵姓?”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狄仁杰,“老汉我姓房名古义。许多人都叫我老房头。”
狄仁杰不经意的开口,“老人家,您也会玩牌九吗?”
“老汉略微会点。”房古义看了看狄仁杰,微微颔首。
玩牌九的一个少年,眉头一皱,看向房古义,“你太谦虚了,我们经常一起玩牌九,你可是经常赢啊。”
房古义听罢,冲狄仁杰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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