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月拉住狄仁杰的手,“相公,你们查的怎么样?”
狄仁杰笑着看了一眼柳心月,又看向李文扬和段诗雨,把走访乌四爷的事讲述一遍。
段诗雨想了想,看向狄仁杰,“大人,虽然王秀才的嫌疑很大,可是不知道姓名和住址,好像没有办法查他的户籍档案。”
李文扬揉了两下太阳穴,“段姑娘说的是,常乐县应该有几百个秀才,很难一一排查。”
一阵子沉默过后。
狄仁杰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够了。”
看到其他几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狄仁杰眨了几下眼睛。
“加上六房的人手,就能很快查到这些秀才。六房中的每一房都有至少三个吏员,总人手也有二十多个了。”
稍停片刻,狄仁杰接着说,“乌四爷说王秀才的年龄是二十五六十,可能有误差,所以只需要找出年龄二十到三十六岁之间的秀才即可。”
李文扬、段诗雨、郑武和狄浦纷纷点头赞同。
过了一会儿,饭菜上桌,众人吃喝之后,回厢房休息。
未时三刻,狄浦请示狄仁杰之后,前往六房。
很快,他来到县衙右侧院,刚跨进拱门,看到在六房的屋子前,主簿吕有德正在晒太阳。
狄浦抬手打招呼,“吕大人。”
吕有德转身一看,“狄管家,刘员外家的案子查的怎样了?”
狄浦笑着拱了拱手,“在下正要吕大人帮忙,查一查全县姓王的秀才。”
吕有德感到十分诧异,迟疑了一下。
“狄管家,王是大姓,姓王的秀才全县至少有一百多个。”
“只要找到年龄二十到三十六岁之间的。”狄浦指了指六房,“让全部吏员帮忙查找,这样会很快。”
“本官这就去。”
吕有德想了想,转身走向六房。
不多时,他带着二十多个吏员走了出来,“狄管家,走吧,去档案库。”
随后,一行人去档案库查阅了全县秀才的档案,找到了符合姓氏和年龄的秀才,记录下来。
最后,吕有德汇总了一下结果,记录在一张白纸上,交给狄浦。
狄浦接过来,看了一遍,告辞转身出了档案库。
常乐县衙,二堂。
狄仁杰放下茶杯,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李文扬、段姑娘,你二人继续搜查南山附近,争取找到失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遵命。”
李文扬和段诗雨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二堂。
过了一会儿,狄浦走进二堂,来到狄仁杰身边,将记录递上,“大人,这些都是符合姓氏和年龄的秀才。”
狄仁杰接过记录,展开看了一遍。
“嗯,年龄二十到三十六岁之间的王姓秀才有三十八个。”
接着,低头又看了一遍记录,“二十五六岁的有四个。”
狄浦想了想,“大人,是否现在去走访这些秀才?”
狄仁杰摆了摆手,接着坐正身子,“先查一查这四个年龄最接近的秀才,如果都不是,再找来其他三十四个。”
缓了一口气,“狄浦,你去通知见过王秀才的茶铺掌柜老茶头和茶客乌四爷,将他们带到二堂。”
“是,属下这就去。”
狄浦拱了拱手,转身出了二堂。
“郑武,你去将这四个秀才,传唤到这里。”狄仁杰将记录递给郑武。
“是,大人。”
郑武接过记录,看了一遍,转身走出二堂。
约莫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狄浦带着老茶头和乌四爷走进二堂。
见礼已毕,分宾主落座。
狄仁杰看了看二人,“二位乡邻,稍等片刻,本官需要二位辨认一下王秀才。”
“在下明白。”乌四爷率先回话。
老茶头点了点头,“老朽任凭大人吩咐。”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郑武带着三名青年男子走进二堂,“大人,王秀才带来了。”
狄仁杰看了一眼三名青年男子,又看向郑武,“郑武,怎么少了一个?”
“大人,还有一个正在私塾教书,属下让六捕快在那里等着,教完私塾再带他过来。”
狄仁杰微微颔首,看向老茶头和乌四爷,“二位乡邻,哪一个是你们见过的王秀才?”
“不是他们。”乌四爷摇了摇头。
老茶头淡淡一笑,“大人,这几个都不是。”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衙役小六带着一个青年男子,走进二堂。
乌四爷眼前一亮,腾地站起身来,叫喊着,“王秀才。”
青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老茶头和乌四爷,“老茶头、乌四爷,是你们。”
见这个青年男子就是要寻找的王秀才,狄仁杰转头看向老茶头和乌四爷,“二位乡邻,既然已经认出了,还请二位暂时回去。”
老茶头和乌四爷离开座位,纷纷告辞。
狄仁杰看了看王秀才,“王秀才,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王秀才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学生王文生,见过狄县令。”
狄仁杰满脸笑容,语气显得十分客气,“王文生,不知你是哪一年的秀才?”
“学生是四年前中的秀才。”
狄仁杰忽然脸色一沉,“大胆王文生,为何跟踪刘员外的女儿刘晓云?”
王文生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他眨巴几下眼睛,“大人,学生并不认识刘晓云,不知大人为何如此问?”
狄仁杰冷哼一声,“本官提醒你一句,南山五佛寺有个女香客。”
“是她?”王文生低头喃喃自语。
狄仁杰再次追问,“王文生,为何跟踪刘晓云?”
王文生抬头看向狄仁杰,满脸通红,“乌四爷让追的,学生想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好个君子好逑,本官问你,是不是贪婪刘晓云的美色,意图不轨,她不从你,你就杀害了她?”
王文生瞪大了眼睛,“冤枉啊,学生并未追上她。”
停顿片刻,“追进山门之后,寺里人多,跟着跟着,就走散了。”
狄仁杰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有可能,随即缓和了语气,“王文生,既如此,你就详细说一说。”
王文生回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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