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场一阵晃动,事已成定局的师白桃和拓跋尊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
自此,所有参赛弟子都彻底进入小境。
且纷争早已开始。
“令牌就在那儿!快去夺来!”
“不能让重霄之人先我等一步,准备了如此之久,可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记住令牌要紧,遇到对手先一步撕掉对方的弃权符纸!”
山林之中,修士御风而行,极速飞过片片阵地,想来是早有准备,每个队伍都做到了各司其职。
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试,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两军对战。
微风浮动,人影穿行,却并未有修士注意到灌木之中隐匿的两人。
“这便是弃权符纸?”
叶长欢看着一进入小境之后腰间莫名多出的黄色符纸,上面红色的符文诡异而神秘,只需将其撕碎,修士就会被小境弹出,也代表着被彻底逐出局。
她身边,顾斯恶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水,吃了几粒丹药,身上的伤口已然止血缓慢结痂。
叶长欢边给他施了个洗涤术,边开口道:“现在师白桃和拓跋尊已经进入小境把控大局,斗争只会越来越激烈,两队修士无处不在,倒是热闹。”
吃了丹药的剑修脸色好了些,那身黑衣上的血迹消散,徒留破破烂烂的布料,闻言低声:“左右与我等并无关系。”
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去往小境最中心也是最危险之处拿到内门弟子令牌,从无先夺一个内门执事弟子令牌以备不时之需的想法。
就好似师白桃所言,两人和赤云重霄都有不大不小的矛盾,加入其中自然不可能,单独行动又太过单薄,往往会给人可乘之机,是以两人自成一组便是自然而然的选择,根本无需商议。
叶长欢了然,勾唇一笑:“你说得对,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等快些,还是鹬蚌相争的师白桃和拓跋尊快些。”
她侧头,和剑修四目相对。
修炼无岁月,四年时间不见,并未在叶长欢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剑修倒是颇为有些意外。
叶长欢抬手落在他的脸上,少年褪去了所有稚气和轻狂,眉目之间彻底沉稳了下来,脸上的每一道曲线都像是被人精心雕刻而来,干净利落却又棱角分明,真的认真看谁时,气势似出鞘宝剑。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少年,而是一个男人。
偏偏这些蜕变,并非平平安安就能如此达成的。
所以叶长欢的指尖落在他脸侧那道还未彻底结痂的伤痕上,眼中的战意和挑衅丝毫不减,嗤笑开口:“阿弟,你能赶得上的对不对?”
剑修冰冷的皮肤骤然碰上炽热的温度,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盯着眼前之人,那双黑瞳平静如水。
随即,看着对面之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毫无疑问,若是赶不上,那她也不会特意等谁,内门令牌她势在必得,有了同伴是会省心不少,可没有了也不会无计可施。
所谓对手同伴,从来都只需要实力相当,一旦追赶不上,那便只能分道扬镳。
顾斯恶眼中的战意汹涌,下一秒也消失在原地。
冷风一吹,匆匆路过此地的修士摸了摸后脖颈,警惕的朝着不远处的灌木丛看去,一掌轰下,惊起不少鸟雀。
“你在做甚?!”
队员闻声微怒。
“这个时候闹出动静,要是重霄的弟子察觉了怎么办?”
“我总觉得那儿有人。”那弟子不觉得自己有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没有自是最好,若是有埋伏,试一试总没错。”
随着弟子话语落下,远处近处都有斗法的动静传来。
抬头望去,金丹修士身影交错,一枚枚令牌从林中跳出!
那是内门执事弟子的令牌!
“拓跋师兄!”
赤云队员见拓跋尊出现,急忙上前。
“现在战况如何?”
拓跋尊脸色不好看,却并未发脾气,沉沉的问。
“按照之前的计划,以每个小队的实力划分,取十分之五在外侧,再取十分之四清扫中断,最后十分之一由师兄亲自带队,夺取内门弟子令牌。”
说话的是如今飞天榜第四的卓钰,她语气平稳:“不过重霄的打算似乎完全相反,在外侧只留了十分之四,中段却是十分之五,如此算起来,两队之间各占一处优势。”
“重霄之前因妖兽心脏之事备受重创,师白桃倒是有自知之明,虽然中段更危险,但令牌也会跟着更多。”
拓跋尊并不意外,他冷笑一声:“不过在实力面前,一切破釜沉舟都是虚妄,人数多又如何?赤云队员远比重霄的强上不少,中段占优势?可笑,顶多不过势均力敌!”
如此,外侧赤云的令牌得到的只会更多,是以此次注定赤云占大头了。
“至于最危险的正中之地……师兄,我等只需要如以往一般,将人逐出局即是!”卓钰眯起眼睛,内门弟子的名额有限,少了一个都是极大的损失。
可这次拓跋尊却一改往日的直来直往,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说出的话惊掉在场弟子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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