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尔等来此正是时候。”执事长老高兴挑眉,眼中没有半分不屑。
要知道从外门晋级入内门和本身是内门弟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外门弟子进入其中被瞧不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叶长欢思索:“是因为内门弟子紧缺?”若按照长老的意思,奉天宗内门所做之事各大修仙世族应当最为了解,如此行径固然值得令人敬佩,但要自己家弟子去就算了。
是以在以往的招收弟子之中,能论得起资质上乘的,远远比其他宗门少了五倍不止,也难怪年代已久,所有人都以为奉天宗没落了。
“不。”修士摇了摇头,笑意盎然:“是九宗大比端茶倒水的弟子不够,这不巧了吗?刚好可以拉来干活。”
叶长欢:“……”
一个纸封被推到叶长欢面前,长老欣慰:“这就是尔等成为内门弟子的第一个任务,好好干吧,以后还多着呢。”
叶长欢:“。”
……
叶长欢走出天际阁时,外面已经熙熙攘攘,执事弟子来来往往,内门弟子更是御风而行,脚步匆匆。但更多的,是人手不够从外门调来的执事弟子,甚至有不少杂役处的执事弟子也被逮了过来接待为大比而来的修士。
但到底是两洲盛事,前来之人甚多,是以只能将来客按照宗门家族,划分区域接待,为的就是避免仇人相遇,闹出事端。
但显然,事端无处不在。
譬如现在,内门东侧一处院落前,吵闹声就传了出来。
“这就是奉天宗的待客之道?一群筑基初期,也拿得出手!”
云舟落地,一群修士走了下来,为首之人身穿南弦宫内门服饰,冷冷的扫了一眼眼前的接待的弟子。
“莫不是以为这几年我南弦宫遭了些难,就瞧不起了不成!?”
“道友多虑了,宗门并非那个意思。”
出声之人是杂役处的执事弟子,他日常处理的事只多不少,可到底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感受到南弦宫弟子身上的威压,硬着头皮开口。
心里苦涩又鄙夷,南弦宫因为叛徒一事名声一落千丈,这几年在外没少被修士讥讽嘲笑,当然,这些都是背后说的,毕竟南弦宫虽然名声差了,可实力在那儿摆着,他们当面说的话打不过。
可背后说不代表南弦宫听不见,是以南弦宫弟子在外越发在意自己是否被区别对待,对此,执事弟子倒是想,可惜还真不是,奉天宗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执事弟子都在外门人数的基础上大幅度减少,人手本来就不够,还都在外执行任务,如此,接待的不是杂役处的执事弟子还想是谁?
莫非要宗主接待不成,多大的脸啊。
“狡辩!那为何方才我在云舟之上瞧见朝阳宗的接待的便是内门执事弟子?修为更是金丹!”南弦宫弟子冷笑,有意用威压欺人:
“莫非在尔等眼中,我南弦宫不如朝阳宗!?”
执事弟子脸上浮现细汗,作为东道主到底不好惹出事端,忍住怒气的解释道:
“每一队都会分配内门弟子,但如今各位师兄师姐们出门在外,纷纷都在往回赶,来迟了也无可厚非,道友何必揪着不放!”
他话语落下,边上传来嗤笑声,赫然是一队已经安置好的朝阳宗弟子:
“要我说,南弦宫就非要别人说明白不成?大家一起装疯卖傻也就完了,至少还给脸了不是?现在揪着不放,难道是要大伙把南弦宫出了叛徒,背弃人族的耻辱之事提出来再说说?”
她出口,执事弟子心里就咯噔一声。
心道不好。
朝阳宗和南弦宫原本就是敌对宗门,尤其是在南弦宫这几年声望低下去之后,隐隐有要超越的意思,现在两宗人碰到一起,不打起来才怪。
为了规避这一事端,朝阳宗的安置院落明明不在这一区域的,谁知道他们遛弯都能遛这么远!
最重要的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身后的执事弟子不过筑基,届时被误伤该如何是好?
他心里焦急,但看着眼前这一堆金丹,说不畏惧是假的,两宗闹来闹去,总有人撑着,唯独他们,明明在自己的地盘,却在夹缝里生存。
“沈蔓,是你。”那个南弦宫弟子眯起眼睛。
“朝阳宗沈蔓?就是那个金丹渡劫有四道的沈蔓?她果然来九宗大比了。她对面那个是韩启吧?南弦宫第一批赶到的参赛弟子,他的一手好刀法,倒是名声在外,丝毫不输沈蔓。”
“闹半天,原来是南弦宫和朝阳宗又吵起来了,这不是让奉天宗难做吗?”
这边闹出动静,引起一阵侧目。
“那几个弟子也是可怜,这一块好似没有奉天宗的高层在场。”
这边沈蔓被指名道姓也不惧,讥讽道:
“怎么,我说错了不成?南弦宫自己管不住长老弟子,做出些令人唾弃之事,还怪旁人看不起了?”
韩启握紧刀柄:
“你再说一遍!”
大比在前,沈蔓还没有要提前浪费灵气的蠢念头,冷笑一声:“实话实说罢了,我只知道,方才接待我朝阳宗的,可是金丹弟子,而不是一群筑基随意打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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