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料理完毕,顾云笙匆匆跑到河边,仔细地洗净了双手,然后像离弦之箭般疾步返回休息地。
楚止陌远远地跟随其后,心中暗潮涌动。
“东家,你为何奔跑得如此急促?”襄苎,这位协助惊尘的随从,看着顾云笙那红润的面颊和急促的喘息,满脸疑惑。
顾云笙尚未回应,正在添柴烧火的踏燕也好奇:“主子去哪儿了?有人看到主子了吗?”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顾云笙身上。
顾云笙被他们盯得有些不自在,吞了吞口水,疑惑地问:“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襄苎接口道:“我刚刚瞧见王爷和东家一同往河边去了。”
“顾姑娘回来了,主子怎么还没回来?”惊尘感到不解。
顾云笙轻轻抿了抿唇,淡然回应:“他又不听我指挥,我怎么会知道。”
话音刚落,顾云笙便不想再与他们周旋,转身欲离开。
就在这时,楚止陌恰好从河边归来,正好听到了顾云笙刚才的回应。
两人的目光相遇,顾云笙心中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愧疚,匆匆撇开视线,径直走开。
“东家近日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反常?”襄苎满腹狐疑。
楚止陌并未回应,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开饭。
惊尘和踏燕见状,也不再说话,连忙开始准备饭菜。
由于驿站之间相隔甚远,他们这一行人又押解着囚犯,不便进入城镇,因此在中午休息时购买干粮和食材自行烹饪。
简单的旅途饮食,惊尘煮了一锅醇厚的肉粥,搭配着馒头和两碟精致的小菜,一一端给楚止陌和顾云笙。
由于菜量有限,顾云笙只能与楚止陌共餐。
他们面对面坐着,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享用着这顿简单的饭食。
没过多久,队伍继续踏上旅程,向着下一个驿站进发。
顾云笙没骨头似的将头靠在窗上,悠然观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路旁的树木与草丛已变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五彩斑斓的野花竞相绽放,鸟儿穿梭于林间,轻灵地飞来飞去,时而停歇在枝头,悠扬地欢唱。
顾云笙正沉浸在这美妙的景致中,这时,前面马车上的楚止陌也把头探出了车窗。
于是,顾云笙眼前所见的风景中,又增添了一个后脑勺的轮廓。
他凝视着,不禁笑出了声。
“东家发现了什么趣味横生的景象?”襄苎听到笑声,好奇地凑了过来。
顾云笙急忙放下车帘,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
襄苎显然不信,她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却依旧无法窥探出任何奥秘。
前方的楚止陌忽然回首向后望去,恰好与襄苎对视。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收回了视线,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尾随的刺客如影随形,随时可能发动攻击,他必须保持精神充沛,严阵以待。
而顾云笙与襄苎对此一无所知,他们身心放松,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闲谈着。
转眼间,半天的时间悄然流逝。
夜幕降临,顾云笙与襄苎洗浴完毕后,便躺在床上安然入睡。而惊尘和踏燕则在户外轮流守夜,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一夜平安无事。
然而,惊尘和踏燕并没有因此感到庆幸,反而更加提高了警惕。
队伍又行进了一日,来到了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
当落日西下时,队伍距离驿站尚远,不得不加快步伐。
天色逐渐暗淡,惊尘和踏燕带领众人进入了山林。
经过一天的跋涉,众人已是疲惫不堪,只想尽快抵达驿站休息。
突然,“嗖嗖——”一片利箭如同暴雨般破空而来。
惊尘和踏燕迅速抽出武器,抵挡箭雨,同时勒马停下,冷声喝道:“有刺客,保护主子和顾姑娘!”
侍卫们闻令而动,纷纷挥舞着刀剑,守护在马车四周。
“杀!”一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原本寂静的山林中,一群黑衣人犹如猛虎下山,杀气腾腾地冲杀过来。
马车中的顾云笙和襄苎被惊醒,透过车窗,他们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如同潮水般涌来,攻势猛烈。
惊尘和踏燕带领着一队侍卫,紧紧守护在马车周围,坚决不让黑衣人上前半步。
只不过,黑衣人乌泱泱的,他们见马车这边久攻不下,便转而攻击囚车。
起初,顾云笙以为他们是来劫囚的,但当她看到黑衣人在劈开囚车后,又举起刀剑对准囚车中的人时,她才恍然大悟,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杀人灭口。
就在顾云笙心头忐忑,担忧章礼骁的命运之际,囚车中的“章礼骁”敏捷地一跃,巧妙地避开了横砍而来的利刃。紧接着,他猛地一拽,挣断了束缚他的镣铐,并从囚车底部抽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跃下车厢,与那些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这一幕,令顾云笙瞠目结舌,满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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