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酒店门口,魏莱下车前,高恒突然叫住她。
“魏莱,”
魏莱身子一顿,车里的气氛太窒息了,她担心高恒一个冲动就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
她笑着说:“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再见。”
高恒的脸上闪过几秒尴尬,勉强挤出笑来,说:“再见。早上我们一起去医院,我来接你。”
魏莱说:“你律所有事我自己也能去,你忙你的。”
高恒说:“没什么事,我明天接你。”
车内空间逼仄,此时连交汇的眼神都显得暧昧唐突,魏莱赶紧下车小跑着进了酒店。
直到魏莱回到房间,窗口亮起灯,借着窗帘缝隙往楼下看,高恒确定她安全才启车离开。
已经快凌晨了,魏莱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黑暗将她整个人藏起来,大脑却异常清醒。
她不否认高恒很优秀,无论是长相、性格、才学、工作都算得上是外海混得比较好的那群人,但要说谈恋爱,两人并不是很合适。
首先,异地恋不适合她。横亘在情感中间的长距离,就是最不可能的因素,她不会抛开家人背井离乡来米兰。
其次,她奋斗的事业在国内。在魏莱的意识里,男人从来不是用来依靠的,女人也不是天生就该归于家庭。一个人一个活法,她就算结婚,也要做一名职场女性,家庭是锦上添花,绝对不该是雪中送炭,事业不倒,婚姻也就无畏。
择人先问心,爱人先爱己。
所以,既然没结果的事,就不要开始,更不要发生什么。
男人荷尔蒙一动,就要有女人遭殃了。
魏莱闭上眼,天一亮,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翌日。
高恒的车停在酒店门口,他掐算着时间又等了会儿,魏莱急匆匆的下楼。
上车就道歉,“不好意思,刚才解决个客人投诉,耽误时间了。”
高恒温和的笑,脸上又恢复平日的儒雅,从后座上拿来一个袋子放她怀里,“没错早饭呢吧,我自己做的,别嫌弃。”
魏莱还真没吃早饭,“我不饿,给程董吧。”
高恒:“我给他也做了一份。”
魏莱:“……好吧,谢谢。”
打开食品袋,里面装着两个抹了黄油还有蓝莓果酱的牛角包,还有一杯咖啡。
魏莱咬一口牛角包,“还有咖啡呢。”
高恒说:“我手磨的,尝尝如何。”
魏莱喝口,评价道:“五星好评。”
高恒的车汇入车流,看着前面笔直的路,说道:“手艺不错的话,以后我回国就开家手磨咖啡怎样?”
魏莱扑哧笑了,“大律师开咖啡店,亏你想得出。”
高恒说:“外面也没什么意思,早想回去了。”
魏莱渐渐笑不出来了,他的话不像玩笑。
“据我所知,在意大利的华人律师很少,考取律师执照更是困难,你好不容易考下来,也熟悉这边的环境有自己的客户群体,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高恒但笑不语。
魏莱嚼着牛角包,“笑什么。”
高恒说:“放不下才会觉得可惜,你看我像放不下的人?”
魏莱咀嚼地很慢,不想接茬,话题聊得偏向感情方面,不是好苗头。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前途,自己决定。”魏莱喝口咖啡,“这咖啡豆你在哪买的?”
高恒:“好喝?”
魏莱:“嗯,不错。”
高恒笑语,“死心吧,这的飞机上不让带成包的咖啡豆,喜欢喝常来米兰,我给你煮。”
魏莱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呵呵……”
进病房就看到程桥北正在给徐高用晕湿的棉签擦嘴,医生的医嘱还不让喝水。
看到徐高醒着,魏莱来到床边,“徐高,疼不疼?”
徐高疼得唉声叹气的,“哎呦……疼,能不疼吗?头还晕。”
魏莱笑,“疼就对了,疼一次让你长长记性。”
“你……咳咳咳……”徐高咳嗽震得五脏六腑更疼了,还扯到头上的伤口,紧锁眉头硬生生挺过去疼劲儿,才说:“我现在是病人,你有点同情心。”
“同情你能作?哼,我来吧,”魏莱把早点递给程桥北,接过他手里的棉签,边给徐高擦嘴唇边说:“不吃亏不长记性。”
徐高气若游丝,“我不用你,太气人了。”
“别乱动。”魏莱按住他额头,徐高嘴里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声,“唔……”
程桥北坐在一旁吃早饭,刚咬口牛角包,兜里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他赶紧放下咖啡,囫囵吞枣的咽下接起。
魏莱听出他正在跟费德里检察官通话,简短几句就挂断了。
他说:“费德里科找到一个康复中心,把徐高送到那保护起来。”
徐高闻言,颤颤巍巍的声音问:“安全吗?”
程桥北说:“放心吧,没人能找得到你。只要警方找到马里奥,你的嫌疑就能洗脱了。”
“我不能现在回国?”徐高问。
程桥北说:“只要你身上的嫌疑没解除,你哪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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