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一愣,给了王德一个颜色。
“陛下口谕:宣!”
远远的,御书房外传来了一名传信校尉的嘶吼声和马匹的马蹄声。
领头校尉此时也已有些力竭,他竟直接从马上摔下,在御书房前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玉门关黑翎急报!”
王得看着校尉头盔上插着的一根狭长黑色的孔雀翎,血瞬间凉了一半。
大康军伍传信等级分三等:白翎,普通等级,半月内必须送达皇城;红翎,紧急等级,五天内必须送达皇城;黑翎,绝对紧急等级,二十个时辰内必须送抵皇城!
能用黑翎校尉传信,那么玉门关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甚至现在的玉门关也已落入敌手了。
“何事?快说!”王德一跃就从十几级台阶上跃下,两步就凑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臂膀。
黑翎校尉强撑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被汗水浸湿的竹筒,递给王德,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匈人集结大军犯边,陈将军正拼死抵抗...”
说完,他就力竭晕了过去。
王德皱眉,随便叫了个小太监:“去,找两人将校尉抬到太医署里,轻一点。”
然后拿着这一枚竹筒,飞速往御书房内走去。
御书房内,元康帝面色不改,有一筷没一筷的往嘴里塞饭菜。
“陛下,边关急报。”王德将竹筒恭敬地奉上:“是黑翎校尉,他言说,玉门关...”
“行了行了,朕不聋。”元康帝将筷子一扔,桌面上的饭菜早就入了他的肚子。
他拿起竹筒,看了看上面的封泥完好无损,打了个嗝儿,慢悠悠的打开了竹筒。
“呵,玉门关,果然是呼邪部的人,唔...五万余人?”元康帝冷笑一声:“呼邪还真的是给面子啊,为了个玉门关,先锋军就有五万人。”
“景和呢?让他别休息了,火速入宫面圣吧。”元康帝合上竹筒里的求援信,看着殿外湛蓝的天空。
“看来景和三年不在,这帮畜生便忘记了挨打了。”
......
皇宫禁卫找到周飞鸿的时候,他正在牙行里寻找身强力壮的工人准备建造周牧枫要的水塔呢,一回头,就发现杀气腾腾的皇宫禁卫正朝他走来。
“侯爷!”
领头禁卫军抱拳一礼:“陛下口谕:令镇北侯周飞鸿即刻入宫面圣,不得延误!”
周飞鸿愣了,下意识询问道:“为何?”
领头禁卫犹豫了一下,道:“玉!门!关!”
周飞鸿瞪大了眼:“本侯即刻到!”
然后,将接下来的事儿交给了府里的管家,自己单骑一人朝着皇宫跑去了。
紧赶慢赶,周飞鸿火速来到了皇宫里。
王德已经在御书房外等着了。
“侯爷,陛下在书房里。”
托这帮匈奴的福,周飞鸿第一次在皇城外骑马直达皇宫内。
周飞鸿下了马,拱手道:“王将军,许久未见了。”
王德面色严肃,没有跟周飞鸿寒暄的欲望:“快些入内吧,匈人叩边,陛下发愁呢。”
周飞鸿点头,入内了。
御书房内,元康帝看着一身布衣入内的周飞鸿,目露恍惚。
“景和啊,朕,这回真的需要你着甲了。”
周飞鸿单膝跪地:“臣愿做陛下手中之剑!”
元康帝点头:“起来吧,跟朕看看舆图。”
这是一张玉门关极其附近的手绘舆图,很抽象,只有周飞鸿这种老将才能几眼看明白。
“嘶...”周飞鸿倒吸一口凉气:“陛下,这...”
元康帝沉声道:“景和,看出来了?”
周飞鸿点头:“匈人此次来者不善啊,陛下您看,匈人分三路进攻玉门关,但这都不足为惧。”
“臣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敢的啊?”
元康帝点头:“此时刚过初夏,经历了去岁冬天的暴雪,匈人部落牛马羊死伤过半。而今岁春季大康普遍大旱,玉门关的探子来报,他们的草场、牛羊、饮水都奇缺无比。有的草场寸草不生;有的部落因为雪灾牛羊全部冻死,人口冻死饿死过半;有一些匈人世代饮水的河流几近干涸...”
“换成是朕,朕不会在此时进犯玉门关。”
周飞鸿眉头紧皱:“臣附议,此时的匈人各部落基本上都在休养生息,我若是匈人首领...发动这样的战争,屁股底下的位子可不保了——我是呼邪的子民,我必定要造反的。”
在皇宫里说这个词不太好,但是元康帝并没有在意。
“是极,朕,久未着甲,对匈人的想法猜测不透,所以...”
“景和,你是最熟悉这帮匈人的人了,匈人此意,为何啊?”
周飞鸿低头看着舆图,脑子突然一闪:“如果,陛下...”
“如果匈人找到了新的草场呢?”
周飞鸿指着玉门关的北方,语气有一些兴奋:“陛下,您看,这里是匈人的地盘,臣虽然封狼居胥,但是匈人之国度臣并不完全走过,也许,也许匈人找到了一处不受风雪侵袭的草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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